“我不怕,我只是想早点去建功立业,不想岁月蹉跎于此。父亲,此事就这样决定了,我现在先去准备入蜀的东西。”
李由说完,在李于的惊愕中,大步走了出去。
看着自己儿子的背影。
李斯叹了口气,他知道这是李由最后的倔强。
“赵佗,克了吾儿呀。”
……
长公主府中。
赵佗派人向李府送完拜帖后,天色已经昏黄。
府邸中,到处都点满了烛火。
数排高六尺的精致青铜灯架,在墙角发出光芒。
“皇帝任命我做了少府,结果还没正式上任,就给了我一个大任务。他要销毁之前收聚的天下兵刃,然后造十二个大金人,就竖在咸阳宫呢,光是听着就威武壮观。不过嘛,我觉得造金人,不如铸成钱币,这样一来……”
赵佗和嬴阴嫚相对而坐,身前的食案上摆满了精美的食物。
赵佗一边吃着,一边和嬴阴嫚聊着天,讲着今天的事情。
他们这对小夫妻,新婚不久,正是浓情蜜意之时,可谓无话不谈。
且嬴阴嫚颇为聪慧,对于赵佗说的一些事情,常有自己的见解,有时候还能提出一些不错的建议,故而赵佗除了夫妻情趣之外,也常和她聊一些正事。
只是,今晚的嬴阴嫚似乎兴致不高,哪怕自己的男人今天成为九卿之一的少府,她的脸上也没有多少高兴的神采。
嬴阴嫚低着头吃着东西,不时“嗯嗯”两声,算是附和赵佗说的话。
“早上出门的时候,还笑意盈盈的说着良人慢行,怎得晚上就变了脸呢?”
“这女人啊,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赵佗心里纳闷的很,他完全搞不懂这是个什么情况,如果说皇帝的心思他还能猜到,这公主的变脸,他就完全弄不清到底是个什么原因了。
和女人相处,怎么比打仗还难?
要是当年大司马也有这本事,恐怕他赵佗想要一举击破齐军,那得麻烦不少。
因为有侍女伺候在侧的缘故,赵佗不好询问,只能草草吃完这顿饭,压着火气,准备上了床再问。
待到夜色深沉,赵佗洗漱完之后,大步走入内室。
此刻,嬴阴嫚正坐在榻前,看着手中的一枚玉佩发呆,那是他送给她的定情之物。
素衣雪白,罩着她凹凸有致的身躯,公主头上的发髻已经解开,柔顺的黑丝披在肩头,刚刚洗沐完的身体,还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烛火摇曳中,赵佗能看到她握着玉佩的手,白皙柔嫩,和手中的白玉近乎融为一体,看得人心驰神醉。
“公主。”
赵佗轻唤了一声,伸手掩了房门,向着榻上的人儿走去。
未等赵佗接近,就见到嬴阴嫚抬头,皱起鼻子,瞪着他。
“你骗我!”
公主声音清脆,似在嗔怒。
赵佗愣住了。
他一脸迷茫道:“我何时骗过你?我骗你什么了?”
赵佗满头雾水,他自信确实没欺骗过对方。
面对赵佗的质问,嬴阴嫚白皙的脸上飘上了两团红晕,配上她一身纯白的素衣,更显得妩媚诱人。
她贝齿咬唇,问道:“你说你之前在外征战,并没有碰过女人对不对?”
原来是这个啊。
赵佗自信的抬起头。
他认真点头道:“那是当然,我敢发誓我在外征战数年,洁身自好,绝对没有找过女人。公主若是不信,大可以找涉间、钟离眛等人来问。”
“呵,涉间?他们还不都是你的人,岂会和我说真话。”
嬴阴嫚冷笑一声,她又想到一些事情,脸红的同时,更是柳眉倒竖,对着赵佗质问道:“好一个洁身自好,没碰过女人。既是如此,那你为何懂如此多的……”
嬴阴嫚说到此处,已是脸红到了耳根处,又羞又怒。
这几日来,她越想越不对劲。
自己这良人口口声声说从未在外面找过女人,做出一副清纯模样。
但到了床榻上,却是手段频出,各种羞人的姿势一个接一个。
就连乳母所教的那些东西,都没有这么羞人。
这绝对是个老手!
嬴阴嫚想到此处,更加羞怒道:“好一个赵佗,你既然说在外面没有女人,那你倒是告诉我,那些姿势,你是从何学来的!”
赵佗呆住了。
这怎么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