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这话是手很酸, 从未有过的酸才引起的小小抱怨,温杳不知道要付出这么长时间的辛苦才能达成目的。
祁肆礼听完她的话,慢步上前, “你睡觉,我帮你捏一会。”
“……不要。”温杳拒绝地很干脆,她脸热, 轻咳一声,“……你在的话, 我会睡不着。”
跟昨天相反, 昨天倘若祁肆礼不在她身边,她一整夜都不会安稳入睡, 但眼下, 她刚跟他做过未婚夫妻间亲密的事,再待在这种私密空间四目相对,温杳一定会全身发烫到坐立难安。
她说:“我不是在怪你……只是, 只是——”
温杳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自己刚才对祁肆礼说的那句话,祁肆礼听她的话停在原地,语气清淡接她的话, “在撒娇?”
“……不是。”温杳反驳地很没有底气, 因为刚才那话细想来看确实是在撒娇,她因为他的时长过长累到她了在撒娇般地嗔怒。
温杳开始脸热, 她不想再面对祁肆礼,她飞快上前,打开主卧房门, 眸湿润而羞赧, 她飞快道:“我要睡觉了。”
祁肆礼抬步往主卧房门走,修长挺拔的身形路过温杳身侧, 他停了停,看温杳漂亮生粉的面,说:“晚安,无梦。”
明知他说的无梦是让她不要继续做那种折磨她的噩梦,但温杳偏偏会歪到他在让她不要再做有他的春梦,思及春梦,温杳囧得无以复加,等他才走出主卧房门一步,便立即“啪”地一下关了门。
知道他还没走远,温杳忍不住小声隔着门缝强调了句,“我没有做过那种梦,今天是第一次,还是因为玩碰碰车时,你一直在撞我。”
不知道祁肆礼听没听见,温杳是说完就脸皮发热回了大床,对着绒被揉了揉脸,便躺了进去。
温杳暂时睡不着,她拿起手机看了眼,微信上有姜如茵好几条未读消息,是从她突然挂断她那通电话开始发的,时间在一个小时前……原来她帮祁肆礼弄外加清洗收拾已经有一个小时了。
她忍不住看向自己的右手,视线在还没触到手指的时候,脑海里自觉迸发出关于祁肆礼的画面,温杳立即晃晃脑袋,把画面清出去,聚精会神去看姜如茵的消息。
茵茵:【干嘛!!!】
茵茵:【突然挂我!!!】
茵茵:【电话!!!】
茵茵:【你是不是害羞到不敢听我将那种事情啊?】
茵茵:【嗯嗯嗯?怎么不回消息?快说!!】
茵茵:【你肯定是害羞了哈哈哈不过他真的很英伟嘿嘿嘿】
……
姜如茵好像忘记了她高中第一次摸男朋友的事情已经告诉过她了,她听过一次了,哪里就会因为害羞不敢听,更何况,就在刚刚,她还跟姜如茵做了一样的事情。
温杳再度揉了下脸,扯了个小慌给姜如茵回消息。
温杳:【刚才不小心挂断了,想着一会给你打忘记啦,你现在醒着吗?】
姜如茵秒回:【醒着呢!】
温杳在犹豫要不要跟姜如茵说刚才她跟祁肆礼做的事,她没有谈过恋爱,不知道眼下这种帮忙是否正确,是否太过逾矩,虽然当时她答应地……畅快,但事情过去后,她心里总觉得有一股情绪想要冲脱出来。
尤其是脑海里都是祁肆礼脸抵向她颈间,性感喘息时的画面,黑沉的眸比平常见过的任何一个时刻都要令人晕眩。
永远无法否认的是,祁肆礼有一张过于优越的长相,比温杳成长过程中见过的任何一位男性都要俊美,所以她不知道她脑海里重复播放那一副画面只是因为祁肆礼的脸,还是因为其他——
在发送给姜如茵的编辑栏里删删减减,刚编辑好“茵茵”两字,姜如茵又发过来一条消息。
茵茵:【秦济刚在用嘴伺候,导致我现在非常精神!】
温杳:“……”
温杳暂时不打算跟姜如茵说这件事情了,因为她知道此刻姜如茵精神应该异常亢奋,眼下跟她说了她和祁肆礼的事,那她这一晚都不用再睡觉,说不定姜如茵还会直接过来找她。
温杳:【嗯,祝你今晚玩得开心,我睡了,明天见!】
茵茵:【好哒!明天见!】
隔天温杳起得很早,洗漱好便出了主卧门。时间还很早,才早上五点,天还没大亮,温杳刚出房间门便看见祁思义正坐在客厅书桌上写作业。
她微微惊讶了下,走过去,“你起这么早吗?”
祁思义坐姿端正,一眼看得出他规矩极好,也被教养得好,写的字也特别工整漂亮,温杳想起那天阿姨说祁肆礼会陪祁思义练字,她其实还没看见过祁肆礼的字,不过应该也很漂亮。
听见温杳说话,祁思义视线从作业本上移开,看了温杳一眼,轻轻抿了下唇,把目光重新放回作业上,他只“嗯”了一声,没有说过多的话。
温杳想到祁奶奶说的,祁思义对她有“敌意”是因为觉得她要抢走祁肆礼,分走祁肆礼的时间和精力,虽说她不是故意抢走,但有她这个未婚妻,祁肆礼的精力和时间确实要分走一些,小孩子不开心很正常。
她没有生气,反倒觉得小孩子脾性坦率,而且祁思义长得也好,是跟祁肆礼的好看不太相同,兴许是异母的原因,他眉眼比祁肆礼要更柔和一点,有点男生女相,但并非雌雄莫辩,他小男孩的特征还挺明显。
温杳对漂亮的东西总是格外青睐,即便祁思义把对她的不喜放在明面上。
“那你好好学习吧,我下楼转一会。”温杳从祁思义身边离开,走向套房的大门。
祁思义搁下笔,扭头看了眼他二哥半掩的卧室门,又看向已经打开门走向电梯的温杳,心里烦闷的情绪越来越重。
他二哥也早起出门了,眼下她也早起出门是不是就是为了跟他二哥见面,两人天天晚上相处都还不够吗?
祁思义不喜欢温杳,虽然她漂亮,性格也很好,说话轻声细语,像百灵鸟,但他就是不喜欢。
他不想温杳分走他二哥的时间和精力。
祁思义记得他刚记事的时候,那些上流圈的少爷都不跟他玩,当面还会拉帮结派孤立他说他是私生子,那个时候他对私生子没有什么太大概念,直到再大一点,同校一个豪门少爷逼得一个男学生跳了楼,学校不了了之,后来传出来说是那个被逼跳楼的男生是那个少爷爸爸的私生子,是情妇生下来的。
当时班内很拽的少爷会在课间极近鄙夷那个男生,说情妇生的孩子就该永远见不得光,永远烂在市井里面,而不是妄图挤进家族,分家族一杯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