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温灵被柯馨的话吓了一跳,她做恶毒继姐是做,但是她一点也不想这个名声跟着她一辈子,她抱着柯馨的手臂,哭丧着脸,“妈,你帮帮我。”
“哭,就知道哭,去一边哭,哭的我心里烦!”温重华在一边忍无可忍怒道,他是连带着刚才被祁肆礼压着的怒火一起撒在了赵温灵身上。
柯蓉蓉见温重华发这么大的火,也不顾上跟柯馨赵温灵道别了,步伐飞快地溜走了。
柯馨懒得管柯蓉蓉,知道此刻温重华就是快要爆炸的炸药,谁点谁炸,她带着赵温灵躲上了楼。
温杳被祁肆礼牵着,刚出别墅大门,还没走远,就听见了温重华发怒的嗓门和赵温灵抽抽噎噎的哭声,跟刚才她一个人在客厅时,温重华高高在上的斥责声和赵温灵得意的嘲笑声形成了鲜明对比,她觉得心里有一股说不上来的舒坦。
她掀眸看向祁肆礼的后背,又低头看了眼被他大手握着的小手,温杳忍不住用手指在他窄瘦的手背上挠了下。
祁肆礼边走边垂眸看她,“嗯?”
温杳说:“谢谢你。”
“我好像说过。”祁肆礼眸有点黑,看了眼她被水湿润的唇,“我们之间不用说谢谢。”
“……”温杳下意识咬唇,别开头,她“嗯”了声,保证道:“下次不会了。”
“现在可以去看不叙了吗?”
“可以了。”
“笑一笑,不叙看见你这副愁眉苦脸的模样也要愁死了。”
温杳心里轻松了,便仰着头,真诚地冲着祁肆礼弯了弯眸。
祁肆礼瞧着她弯成月牙的杏眸,阳光下,那杏眸亮晶晶地,脸蛋雪白,娇而不媚,极其可人地一抹笑。他看了两眼,捏了捏她的掌心,没再说话,将她带上了车。
抵达祁家老宅是在下午两点半。
阳光明媚,空气柔和,温杳被祁肆礼牵着走近祁家老宅的大门,绕过两段风景独好的曲廊,到了正厅。
厅内安静着,只两位阿姨忙活着打扫卫生。
祁肆礼问:“不叙呢?”
一位阿姨停下手里的活,答话道:“刚才老太太带着他玩了一会,不叙就困了,眼下被老太太带着睡午觉呢。”
祁肆礼回头看温杳,“在这玩一会,不叙午觉时间短。”
温杳点头,去沙发上坐下,“好。”反正工厂已经确定下来了,绣坊那边暂时没什么大的事情需要她过去照看。
祁肆礼也过来在她身边坐下,阿姨送过来两杯温热的茶水,温杳端起茶杯抿了两口,看见祁肆礼伸手去拿茶杯的手,她看见她刚才给他戴的戒指,突然记起来一件事,“那个——”
“叫我什么?”
“……”温杳是真的不知道她应该怎么喊他才算礼貌,在温奶奶面前喊得肆礼哥,似乎太过于乖顺,不像是未婚妻喊未婚夫的样子,她看祁肆礼,决定把问题丢给他,“你比较喜欢我喊你什么?”
“肆礼。”
“……”温杳拒绝,“我比你小,这么喊不礼貌。”关键是太亲密了,她不习惯。
祁肆礼看她,“你想喊什么?”
温杳咬唇,问他:“比你小的朋友都喊你是什么?”
“二哥。”祁肆礼说,“你不适合喊这个,思义也喊我二哥。”
喊他二哥像是把他当家人一样,而不是把他当未婚夫,温杳轻轻点头,“那我不知道喊什么了。”
祁肆礼回归原点,说:“喊名字就好,没有什么不礼貌。”
“……我不喊。”温杳始终记得他二十六她十八岁。
祁肆礼看她突如其来的犟,看她的眸,也随她的意,不勉强她,“嗯,随你。”
温杳被这么一打岔,还记得自己要说的事,实在是那件事对她来说特别重要,她搁下茶杯,坐的端正,细腰挺直,她说:“你把玉坠还给我吧,我们已经交换了戒指,公布了婚约,眼下婚约是板上钉钉了。”
祁肆礼看她端正的姿态和小脸上祈求的神态,他单手执着茶杯,薄唇压着杯口抿了一口,尝到茶水的甘甜,他问:“这么想要回那个玉坠?”
温杳听着他的话觉得有希望,她杏眼睁的圆,殷殷切切的期盼都在里面,她点头,“嗯,非常。”
祁肆礼搁下茶杯,起了身,垂眸看她,“跟我过来。”
温杳知道他要带她去哪,迟疑一秒,心里的惴惴又被即将要拿回玉坠的高兴给冲散,她起身,跟在祁肆礼身后,往后院走。
路过金鱼池,桂花林,海棠树,便到了祁肆礼的卧室。
祁肆礼推开卧室门,没进去,站在门口,看着身侧的温杳,他黑眸瞧着她,说:“自己去找,找到的话你可以拿走。”
“……”感觉祁肆礼在逗小孩一样逗她,温杳咬着唇,想说不要,但鬼使神差地,她没开口,反倒往前一步,扭头看祁肆礼,要承诺,“你说的,我找到了就可以拿走。”
“嗯。”
“哪里都可以随意翻吗?”温杳礼貌问道:“你有哪些机密的抽屉或者书柜,你先说一下,我不碰那些。”
祁肆礼摇头,语气淡淡:“这房间每一处物件,你都可以打开。”
温杳得了保证,立即开始着手翻找。她从门口斗柜看似找,她找的仔细,所以很慢,这里翻翻,那里找找,小二十分钟过去,温杳额头上出了一层薄汗,都没看见她的半颗兔子头玉坠。
“你保证,玉坠一定在这里。”温杳走到浴室门口,扭头看祁肆礼。
祁肆礼还靠着门,脚步站在门内,他黑眸一直淡淡看着温杳,看她纤瘦的身形在他卧室里穿梭,他点头,“我保证。”
温杳便进了浴室。
十分钟后,她脸皮微红着出来,咬着唇看祁肆礼,浴室里面有两层抽屉放着他的内裤,她一打开就看见满眼黑灰的平角内裤。
她翻都没翻,刚打开一秒就脸颊生粉推上了门,他知道祁肆礼不会有这种恶趣味把玉坠放在这里。
“我都找遍了,没有。”温杳咬唇,看祁肆礼的眸中有了点恼意,她怀疑道:“你真的有把玉坠放在这件房里吗?”
祁肆礼说:“我对你说什么谎。”
温杳恼地还要说什么,见着他双脚是站在室内的,电光火石间,她想到什么,朝祁肆礼那边走。
不过三四步,到了祁肆礼跟前。
祁肆礼瞧她落在他身上的灼灼视线,低声:“要找吗?”说着,他扬起手臂,垂着黑眸看她。
“……”温杳目光落在他扣得紧实的衬衣上,靠近脖子处的纽扣都扣上了,虽说他平日里不近女色,但这么好的天气,不至于扣这么结实,她咬唇,轻声说:“你把最上面两颗扣子解开。”
祁肆礼配合她伸手去摸扣子,黑眸看着她,说:“我找到就是我的。”
“……等等!”温杳强压着羞囧,咳了咳,手抬起去摸他领口处的纽扣,说:“我来,你别动。”
祁肆礼放下手,眸一直低着看温杳逐渐变红的脸颊。
温杳没解过男人的纽扣,手指头外来扭去,偏偏就是弄不开一颗小小的纽扣,她急的毫无章法,手指都不小心撞到了几次祁肆礼的喉结,她也不在意,她全部心神都在那枚纽扣上。
半分钟后,第一颗纽扣顺利解开,温杳看见他性感的喉结和一点锁骨边沿,没看见红绳,她又去摸第二颗纽扣。
这次有了经验,比上一颗用时少一点,不过几十秒,温杳顺利解开,她看见了更多的锁骨和一小片结实的胸膛,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看见了一道很细的红绳。
温杳惊喜地睁大眼,不做他想,小手径直伸进祁肆礼开了两颗纽扣的衬衣里面,打算拿出来她的玉坠,只是刚伸进去,手指还没碰到那枚玉坠,她的手腕就被一只干燥温热的大掌攥住。
温杳被吓了一跳,下意识掀眸,径直对上了祁肆礼此刻漆黑无比的眸,那一刻,她脑海里下意识回放了遍她刚才着急找玉坠解他纽扣后的所有画面。
“对不起——”她后知后觉刚才自己有多放肆,对一个成年男人宽衣解带动手动脚,温杳急的脸热,还要道歉,双脚却陡然踩空,她吓了一下,低头去看,就见祁肆礼将自己抱了起来,近乎于抗在肩头。
温杳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只预感不妙,她咬唇,手下摁着祁肆礼的肩膀,说:“对不起,我刚才没想太多,不是故意要对你轻浮,你放我下来好不好?”
祁肆礼将她抱起,用脚关上了门,大步往卧室里走。
不一会,温杳不说话了,因为祁肆礼将她放了下来,放在了他的床上,她屁股坐着柔软的深色床铺,她不敢抬眼,腰肢下意识坐的端正,只是两只手紧张地揪住了床被。
被他那样扛着走到这里,他把她放在他的床上,他还被她那样宽衣解带摸碰了一番,温杳有预感,祁肆礼要亲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