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点完了是吗?”杨晓北伸手接过李恪手里的酒水单,微笑问道。灯光从头顶打下,他目光流转,看起来很是温和可爱。
“是的。”李恪点头,然后转头看向宋思衡,低声问了句,“你怎么了?”
宋思衡的目光没动,仍旧看着杨晓北的脸:“我没事。”
李恪顺着他的目光看向面前的人,似乎想找出这侍应生身上有什么异常。只可惜,他拿走了酒水单,朝他们颔首示意后便离开了。
“你认识他?”李恪问身边的宋思衡。
“不认识。”宋思衡笃定地摇头。
推杯换盏,酒过三巡。宋思衡却始终没多说几句话。李恪以为他是累了:“要不你先回去,我帮你跟他们打个招呼。”
“不用。”宋思衡拒绝了。
五分钟后,卡座里的人三三两两涌向了舞池。他抬眼朝身旁的人点了下头:“我去个卫生间。”
然后他穿过人群,走向斜对角的卫生间。玻璃移门应声打开,洗手池边有人在抽烟,云山雾绕。宋思衡侧过身避开了他们。
他拉开一个隔间的门,走了进去。
然后,宋思衡拿出手机拨出了一个号码。手机不过响了三四秒,对面就接通了。
“我在卫生间第三个隔间,一分钟之内过来。”
没等对面回答,宋思衡就把电话给挂了。
手表上分针跳动前的最后一秒,隔间的门被敲响。
宋思衡砰地打开门,用力把人拽了进来。
杨晓北立刻抱进胳膊护住胸口:“别打人。”
宋思衡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你有病吧?”
“诶诶诶——”杨晓北见逃脱不了,立刻举起双手,“悠着点儿老板,我还在里边儿上班呢。”
不提这茬倒还好,宋思衡的手攥得更紧:“我不是让你辞职了?”
杨晓北看向他处:“那我也没答应啊。你又没让我立字据。”
宋思衡快气笑了,一把把他推到了门板上:“你跟我玩儿这套是吧?”
杨晓北后背吃痛,皱了下眉,很快又扯出笑来:
“别啊,你不是扣了我五千么,我这个月还能挣五千。你先让我挣完啊。”
“你以为我是在跟你讨价还价吗?你爱干不干。”
隔间空间不大,两个人说着话都难免碰到对方。
杨晓北往前微微挪动了半步:“爱干,爱干。怎么能不爱干呢。”
他离得近,气息几乎碰到宋思衡的脸颊。狭小的空间倒显得更热了些。
宋思衡立刻抵住他的胸膛,把他推离了半尺。
就在他准备开口的一瞬间,门外传来了响动。有人在拧动门把手。宋思衡一下噤了声。
“有人吗?”居然是李恪的声音。
宋思衡的身体紧绷。杨晓北自然察觉出他的异样。他凑过去,轻声在宋思衡耳边问:“是他吗?”
说话间,两人间出了些响动。宋思衡立马立马死死捂住他的嘴。
门外的脚步声左右来回,过了大约半分钟,隔壁的门被拉开了。
宋思衡深呼吸了一口气。隔壁与他们只有一道木板相隔,若是有心,低下头便能看到他们这间有两双腿。
杨晓北却像是憋着笑,一手掐住了宋思衡的后腰,一手轻抚过他的肩颈。
宋思衡一个激灵,松开了捂住他嘴的手。结果刚一松手,抬眼就看到了杨晓北的口型:“多,刺,激。”
“神,经,病。”宋思衡无声回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