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好?。
读书那几年跟个疯子一样不停地学?习,这几年工作也几乎占据了她的大部分时间,完全没有一个正常的作息。
除此之外的,她不是在睡觉,就是在喝酒。
应碎看上去清醒向上,实则内里消极颓丧。
陆京尧的这一问,让云栀明白了他重?新出现的意义。这个世界上,恐怕也就只有陆京尧能让应碎重?新真正地活着。
云栀还是妥协了。
“我可以?帮你,但是你可不能欺负她,尤其是……不能趁人之危。”
陆京尧从?嗓间发出了淡笑,“你觉得,我舍得吗?”
“我等了她六年多了,好?不容易能走近她,又怎么舍得欺负她。”
等云栀离开以?后?,陆京尧重?新打开了主?卧的门,他没开灯,安静地走过去,坐在床边上。
应碎不知道是不是在做梦,她的眉心拧着。
陆京尧伸出手,动作轻柔地替她抚平眉心的皱。
“遂遂。”
他只是叫了一声她的名字。陆京尧觉得自己?想说?很多的话,但是好?像又无从?说?起,他一瞬不瞬盯着她看。如果目光有温度,那周围的空气恐怕都?已经?滚烫。
后?来主?卧一夜无声。
一人难得睡眠安心深沉,另一个人则是清醒地看着熟睡的人,不知疲倦,满心餍足。
应碎第二天醒的时候已经?是早上九点多了。
她前几天赶了两个通宵,昨天白天的那一觉睡得并不好?,倒是晚上这一觉睡得好?,又沉又安心。只不过这一觉醒来,看着陌生的天花板,心里面马上咯噔了一下。
她坐了起来,环顾四周。这不是她家,也不是云栀家,看着倒像是一个男生的家。
应碎马上掀开被子,看向自己?身上。紧绷了一下的神经?这才有所松懈。还好?衣服都?在。
应碎下了床,打开门,往外走,就见到陆京尧坐在餐厅慢条斯理地吃着早餐。
见到应碎出来,他也不意外,只是闲散地掀起眼皮,语气淡淡的,“醒了?”
应碎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桃花眼睁得大大的,只觉得自己?的脑子乱成?一团浆糊,完全处于一种?宕机状态。陆京尧怎么会在这。
“你……你怎么在这?”应碎问他。
陆京尧饶有意味地瞥了她一眼,“这是我家,我不能在这?”
应碎:“……”
“那我怎么在这?”
“你昨天喝醉了,我正好?在那家酒吧,看到有个肥头?大耳的油腻男人在你身边,实在是看不下去,就好?心把你带回来了。”
陆京尧和云栀抢着把人带回来,一是因为他想多看看她,还有一个原因是,以?此为戒告诉她,一个人出门在外喝醉有多危险。
“应碎,胆子挺大。一个人在外面,喝那么多酒。要是我不没看到,你想过后?果吗?”陆京尧明明语气很平淡,其中的震慑感却不言而喻。
应碎一想到他说?的油腻男人,心里面就有点犯恶心。
但她还是忍不住反驳,“我叫云栀来接我了。”
“嗯,你是叫了。只不过就是人还没到,我先看到的是你醉得不省人事。”
“……”好?吧,她理亏。
“她给你打电话了,我接的。昨天晚上路上堵车,她来晚了。后?来我看你在我这睡得跟猪一样,我就让她别过来了。毕竟是同学?,我也不至于对你做什么。”
同学?。
应碎垂着的指尖蜷了蜷。
他没忘记她,但是她在他的心里,也就只能是同学?了。
“谢谢你。昨天麻烦你了,我先回去了。”
“我早餐做多了,过来吃点再走吧。”
“不用。”应碎说?着就要往门外走,拒绝地干脆,甚至都?没有多看他一眼。
“应碎。”陆京尧叫她的名字。
应碎定?在原地,就听到他的话,“你现在胆子这么小?了吗,和我一起吃个早餐都?不敢?”
应碎长长的睫翼颤了一下。
不是不敢一起吃早餐,是不敢和他呆久了,不敢听到他的声音,不敢多看他,生怕被自己?埋藏在心里的贪念又起,生怕自己?控制不住她对他的感情?。
“随便你怎么想。”应碎的声音轻而淡,透着一种?疏离。
她走向玄关,见到玄关处的一双粉色拖鞋。心像被绞了一下,浑身的血液凝固,让她的动作变得僵硬。
她打开门,又关上。隔开了两个人的世界。
陆京尧看着被关上的门,目光冷冽。
他看着桌子对面放的早餐。
她恐怕全然没有主?意,他做的都?是她以?前最喜欢吃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