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就忘了吧。”陆清郎率先躺平在床上。第二天摸到旁边光秃秃的一片……荣玖锦这才想起来她昨日要问的事情究竟是什么。
是想问长公主的事情!
陆清郎准备打算怎么解决!
可是旁边的人已经走了,荣玖锦这才扭过身去,准备再睡一场好觉。
而在另一边,恢宏大气的皇宫之中,陆清郎穿着一身绯红色的官袍,他扭头正在和刘格偈两人说着话。
陆清郎之前黑了不少可是自从日子冷了他很快又白了回来。
这身官服越发衬的他整个人越发的白皙了,说起话来叫人忍不住侧目,一颦一笑,似乎都会引来他人的目光。
走到宫门口,刘格偈这才回头瞧了一眼陆清郎。
“昨日你们那边的事……整个京城都传遍了。”刘格偈突然之间没头没脑的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昨日的事情还能有什么事情。
“这么快就传遍了?”陆清郎挑了一下眉头他笑了笑正准备同刘格偈一起上马车。
外头突然有一个宫女在陆清郎眼皮子底下行了一礼。
“陆大人,我家主子有请,说是有些事情,想要与大人好好的商量商量。”
刘格偈这才压低声音:“你说在这京城之中……能够带宫女在外头的……还有谁……”
不过片刻陆清郎就明白了。是长公主身边的人。
“只怕是不妥,我们督察院的人从来不在外头……私自见人的。”陆清郎说的一本正经随后摇了摇头。
“只是故人相见一场,大人要是不过去,那就是不给我们长公主面子。”那宫女也没了耐心。
公主皇天贵胄,而且又是陛下的胞妹,如今公主辅佐的太子,以后太子登基,公主的地位只会比往日更高。
不过只是区区一个三品的都御史,也值得长公主日思夜寐的,想尽法子就只为见一面?
刘格偈已经躺在马车上撞死了。
“既然如此,那就请我的同僚刘大人过去做个见证,如今陛下在朝堂之上已经说过了,不允许私底下结党营私,我带个见证。”
陆清郎突然提起刘格偈,刘格偈眼睛这才慢慢的眯了一个缝。他摇了摇头。
陆清郎完全不顾刘格偈的反应直接把刘格偈拉了起来。
是约在了京城中的听风阁,听风阁里面,清脆的铃铛声音似乎就在耳边,听风阁一般夜里才开门迎宾,如今白日里就开门……也足以说明长公主在里面花了多少银子。
送上来的茶水,陆清郎一口都不敢喝,刘格偈同样也不敢碰。
过了许久,长公主这才出现在眼前,她目光不动声色的从陆清郎身边的刘格偈身上一扫而过。
“我不是只叫陆大人过来……”长公主脸面上露出几分不悦。
刘格偈脸上也毫无尴尬之色。
“陆大人……本宫请了你那么多次……你怎么偏偏今日就来赴约了?”虽然说年纪大了些,可是长公主保养的极好,今日更加是好好的打扮了一番,也可以说的上是步步生莲了。
带着一股子幽香。
陆清郎猛的打了个喷嚏,长公主脸上的神色愣住了,很快又坐到了陆清郎的旁边。
眼看着手已经扯上了陆清郎衣服袖子……另外一只手就要攀附上陆清郎肩膀的时候。
“之前还见长公主,臣毫无准备,如今有了准备,这才敢来见长公主。”
他不动声色的朝旁边移了移,长公主很快就跟了过来。
“什么准备?男女见面……还用得着什么准备?”
“我听说,你之前在将军府读书的时候,一眼就瞧中了如今的那位夫人……成婚一年多了,也算得上是……夫妻恩爱了。”
“本宫也不为难你,你到时候过来做我的驸马……那小小的将军之女……还是做你的妻子……不……妾。”
刘格偈撇过脸去,陆清郎一向做什么事情,都是不喜欢别人为难的,别人偏要为难,他就要想尽办法也要抓住那人的把柄。
之前长公主也不是一次两次过来找陆清郎了。陆清郎怎么可能轻易对权贵屈服……更何况做了长公主的驸马……往后在朝廷之中就再也难以实现抱负了。
而且这长公主……也不是什么好人,之前的驸马,都是被长公主给逼死的。
“臣身份低,不敢攀附长公主,只是如今臣有一个好东西……想要拿给公主看一看。”
陆清郎坐直了身子,
长公主不是个正经人,只是以为陆清郎是故意想要跟她调情。
“既然是要对本宫说的……如今有外人在……反而就显得不方便了。”
长公主身上散发出一阵又一阵的幽香,陆清郎不动声色的捂住了鼻。
他没有搭理长公主,反而从衣服袖子里头,取出来了一张卷轴。
“长公主嫁给驸马八年……就已经去了西城八年……西城那边百姓们的税收一向都是一层,而且必须当地一年收入能够达到…”
说到此处,长公主的动作瞬间就呆住了,她脸上的神色瞬间变得冷清了下来,同陆清郎两人之间拉开了距离。
“陆大人这是什么意思?”到底是从皇家出来的人,身上莫名的透着几番压迫感,可是陆清郎却不怕。
“公主这么多年来在西城那边做了些什么……难道想要下官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出来吗?”
陆清郎脸颊上依旧挂着笑,只是笑并不达眼底,他如今是督察院的人,自然就可以弹劾,言谏,考察。
长公主那么多年来过着奢靡的日子,肯定西城那边的百姓早就已经苦不堪言了。
自从长公主回京的那一日开始,陆清郎早就已经派人去着手调查了。
“你好大的胆子!本宫是什么身份!你又是什么身份!你敢调查本宫!”
原本闪公主势在必得的眼神已经变了仿佛要把陆清郎抽筋扒皮。
听话的男人……对长公主来说才是好男人。
“长公主倘若不想这东西送去陛下的眼皮子底下也该及时纠正自身了。”陆清郎又冷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