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珠发现那些小伙子眼里的渴望,笑着问:“你怎么不理人家?”
“有什么好理的,分开这么久,我恨不得时时刻刻跟你连在一起。”贺祺深无视其他人的眼神,挨着媳妇道:“再说,你嫁过来基本上都去外面忙了,在胡同里又没什么朋友,也没什么说心里话的人,我要是再走了,岂不是你一个人回家,这我哪能舍得。”
白露珠听完“啧”了一声,“酸死了。”
“嘿嘿嘿。”贺祺深帮媳妇听着包裹,快步走回家里,“累不累,回家我帮你按按脚,按按身体。”
“不累,但想坐着喝一杯绿茶,章厂长给的和爸爸的茶叶都行。”
两人一起迈上台阶,走进院子里。
“等我把包放下,洗个手,就去给你泡,再吃一些杏仁酥?”贺祺深推开房门,让媳妇先进。
白露珠一看到床就想往上躺,在宿舍睡得都是硬板床,刚开始她都睡不习惯。
从小到大最不喜欢睡硬板床,不管是在香阳还是在江铜,哪怕是到了夏天,席子底下都要垫一层软垫。
忍住躺上去的冲动道:“我先卸妆洗澡,洗完你洗,正好大家都在外面,省得傍晚还得排队。”
“好,我身上全是汗味,今天是我流汗流得最多的一天。”
贺祺深不敢随意将包乱放,按照媳妇的习惯,将包放在大衣柜中间的缝隙里,接着卷起袖口往外走,“给你泡杯茶冷着,等你洗完澡就可以喝了。”
看着男人忙碌走出去的背影,白露珠心头微热,轻笑出声:“还是很有用的。”
外面有多热闹,家人有多开心,从两人洗完澡,搬着躺椅坐在院子里吹着临近傍晚的风,喝了两杯绿茶,吃了一盘子杏仁酥,顺便还做着让男人帮她按了个摩,仍然没人踏进门,就能看出来。
“要不咱俩去买菜吧?”白露珠松了松肩膀,“你总说学了好多菜,到现在才吃过一遍,要不今天晚上…算了算了。”
话说一半,眼前浮现男人扛灯累得满头大汗的样子,便不忍心了。
“不用出去买菜,昨天下午小姑跟妈买了很多菜回来,要不然你以为她们怎么会在外面一直聊着不回家,那都是心里踏实了。”
贺祺深躺回摇椅上,闭上眼睛,悠闲自在道:”我估计再聊下去,别人家就没晚饭吃了。”
白露珠轻笑一声,起身走到厨房,准备看能不能提前做点什么。
刚揭开锅盖,你就听到院子里传来声音:
“露珠了?”
“哎?露珠了!刚才还在这的!露珠?”
白露珠走出厨房,看到男人扯着嗓子乱喊,无语问:“你叫什么?”
“哎?你怎么跑去厨房了?”贺祺深扶着椅把站起来,“饿了吗?”
“露珠饿了?”穆宛急忙走到厨房,“都怪我在外面聊得太久了,家里有现成菜,马上就能好。”
看到婆婆面色愧疚,白露珠急忙解释:“妈,我不饿,我是来看能不能帮忙做点什么。“
“不用不用,你什么都不用做,赶紧出去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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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宛心里熨帖极了,刚还在外面听着后街同乡,抱怨两个儿媳妇油瓶倒了都不扶的懒惰,成天只知道要钱,要家里帮忙买工作。
本来她就觉得幸运,露珠性格好,有本事,从来没有向她提过任何要求,更没有让她做过什么,相反送了她数不清的礼物,在家里也是能帮就帮。
这刚从承天门光荣回来,转眼就要进厨房帮她做事,顿时觉得,前半生的委屈都没白受,这后半生终于迎来了好福气。
更是相信,人啊,福气都是要修的。
“怎么啦,露珠饿了?”胡素凤走了进来,看到孙媳妇站在厨房,“是不是饿了?”
“不是不是,就过来倒点开水。”白露珠没说其他话,知道继续呆下去反倒会让全家说个没完,侧着身走出厨房。
没过多久,贺祺漫两口子下班赶过来,又是好一顿热闹。
晚上吃完晚饭,两个人早早回到房间。
白露珠拿出旅行袋,将换洗衣服都叠进去,这几天都要回香阳住,还要回团里做报告,再等等看军区会有什么嘉奖。
“又要独守空房了~~我好可怜~~啊!”
贺祺深坐在床边,双手抱着媳妇的腰,头贴在媳妇背上,像只无尾树熊一样来回晃动。
“快了快了,守不了多久了。”
这场文艺汇演过后,天就会大变,雾霾散开,彩虹显现,绚丽多彩的新中国,就要来临了。
“哗啦”一声,将拉链拉上,搁置一边,白露珠拍了拍腰间的手,没有拍掉,反而被人从后抱着坐在腿上。
“媳妇~~你不累吗?”贺祺深埋头在媳妇侧颈间,“我再帮你按摩按摩~”
分开已有一个多星期,接下来几天还得分开,想到这一点,白露珠没有阻止男人的手伸进衣服里。
得到媳妇的默许,贺祺深来劲了,再也不是之前半死不活的样子,顺着纤白脖颈一路亲到嘴角。
就这么抱着,手上没停,嘴上更没停。
衣服一件件往床尾丢,第一次没关灯,看得清清楚楚,男人眼里的火苗烧得就更旺了。
小别之前,一直到深夜,窗户依然透着灯光。
屋里的温度,比九月天还要炙热。
夜明星稀,窗户终于暗下来,一道身影从外面走进院子,打完哈欠叹道:
“唉…这隔音墙,我到底该不该去弄。”
又过了一会,哈欠声再次响起:
“唉…不好开口啊,我还是去荒山野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