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母女把这事当作是过眼云烟,后宫妃子却是惦记起这些事了。
齐嫔心里无一不是在悔恨自己当初轻易将二公主交给皇后来养,懋妃都能凭借一个女儿登上了妃位,她有两个存活的子嗣,论功劳不比懋妃差,就算不能封贵妃位,一个妃位到手是不成问题的。
只是再多的懊悔都无法挽回,齐嫔也只能后悔着。
精明的妃嫔早就打扮的花枝招展,就盼着皇上能来自己寝宫里,好让自己能怀上新帝即位后的第一子,一个公主都能得到皇上的万般宠爱,更不用说阿哥了,只要她们能怀上一个孩子,下半生就有了指望。
不过皇上忙于政事,除了会有进贵妃宫里的时候,大多数时间都是留在乾清宫处理政事,好些个妃嫔的打算只能落空。
……
时间转至雍正二年,彼时弘昊的嫡长子已经出生,皇上赐名为永玿,因这孩子哭闹的声音太过吵闹,雍正还说此子肖父,与弘昊小时候的模样别出无二。
不过这话只能听听就算了,博尔济吉特氏抱着自己的儿子,不满的同额娘说道:“额娘,皇阿玛这话没有道理的,儿媳小时候哭的比永玿更大声,怎么永玿就只像他阿玛了?”
魏婧薇眨了眨眼睛,好笑道:“当然也像你了,你的骨肉哪能不像你。”
“这还差不多,还是额娘会说话。”博尔济吉特氏甜甜的笑了,一点都不同魏婧薇生分,只觉得爷的额娘人美心善,是她博尔济吉特氏最喜欢的额娘。
魏婧薇扶额,“等等,本宫不是让你学了规矩吗,怎么还是这般无所顾忌,要是让你皇阿玛听到你这话,额娘可是不容你了啊。”
该学的规矩还是要学的,毕竟博尔济吉特氏当了弘昊的嫡福晋,性子不能太过冲动,得要顾好后院之事才行,钮祜禄氏和瓜尔佳氏固然可以帮扶她,可不能一辈子都帮扶着。
博尔济吉特氏却是一下子红了眼眶,“额娘,你是要给弘昊找别的侧福晋了吗?”
她就知道她不会管事,额娘就不喜欢她了,额娘还打算让别人进了她屋里替她管事,养她的娃,抱她的夫君,想到这里,博尔济吉特氏眼泪一下子出来了。
“额娘,我、我不要别的侧福晋进府,爷就我一个人的,永玿也是我一个人的,都不要分给别人,你要是给弘昊找来别的狐狸精,儿媳、儿媳就哭给你看。”
说罢,博尔济吉特氏哇的一声哭起来,不知是怀中的永玿感应到额娘的难过否,竟也跟着一块哭起来了。
魏婧薇浑身都僵住了,寒毛炸起,心道这是个什么事啊,她没说什么啊,怎么搞得她好像欺负人家母子俩了,还是仗势欺人的那种。
话说,她相信永玿是像博尔济吉特氏了,这哭腔十成十的相似啊!
“你别哭了。”魏婧薇中气不足道,“本宫有说过给弘昊寻侧福晋一事吗?本宫说都没有说过,你是在冤枉本宫!”
可不是嘛,她都委屈死了,博尔济吉特氏嫁给弘昊这些年,她一直都没有干预过弘昊的后院之事,就连别的儿媳妇院里,她都没有安排人进去,除了年氏,但年氏那里不是皇上的安排吗?哪里能怪到她头上了。
见博尔济吉特氏哭的比刚才更严重,魏婧薇咬咬牙,“你要是再哭下去,本宫就给弘昊找一个名门出身的侧福晋,本宫不骗你!”
博尔济吉特氏这才立马止住了哭声,“别,额娘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哭了。”
“你哭不哭是一回事,你先把你怀里的永玿哄好先!”
魏婧薇咬牙切齿道,她错了,年氏不是最为不省心的人,这博尔济吉特氏才是一等一的不省心,永玿在她怀里哭的凄惨,都不会哄一哄的。
她以后要是想找人说话,无论如何都不要同三儿媳共处一室了,她是想给自己找快乐的,不是让自己心梗的。
两个月后,皇上将和硕温淑公主许配给贵妃侄子王氏,于次月下嫁,懋妃得知女儿是赐婚到贵妃娘家里,顿时高兴到不行,天天赖到承乾宫,眼巴巴的说自己想要为贵妃娘娘做点事。
魏婧薇见她这副模样,心有不忍,再加上前阵子三儿媳给她的阴影太大了,便默默接受起懋妃的存在,她想要找人说话,懋妃不是再适合不过的人吗,总归是会好好附和她讲话,不是小姑娘一样的脆弱的心态。
老实说,她没怎么生气博尔济吉特氏的哭闹,毕竟是个小姑娘,家乡不在京城,人生地不熟的,说不定还有产后抑郁症影响。
可她挺想找个人说说话的,皇上忙于政事,后宫妃子不敢得罪她,两个儿媳对她有了生分感,唯有博尔济吉特氏只把她当成额娘,而不是宫里的贵妃。
但如今,她还是找上懋妃吧,至少性情合她心意。
魏婧薇颇感沧桑的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