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然答道:“当然是认真的,阿阳,我真的找到了你的家人!虽然……他们的确……的确已经不在人世了。”
齐骁阳的眼中忽明忽暗,最后略微失望的垂下头,又抬起晶亮的眸子,说道:“没关系的,我都知道,我有预感。因为……虽然我小时候因为惊吓过度,而忘了一些幼时的事情,但我的骨子里记得。我的父母很疼爱我,甚至隔代的长辈也十分疼爱我。他们对我无微不至,关怀有加,如果他们还在世的话是绝对不会遗弃我的。所以我都知道,他们肯定已经不在了。”
申然突然鼻子一酸,眼泪掉了出来,他把齐骁阳抱进了怀里,说道:“对不起,阿阳,本来被申家领养的人应该是你,但是却误领成了我。而且,还有有心人利用这个漏洞来做坏事。阿阳,是我对不起你。”
齐骁阳说道:“可是这也不是你能左右得了的啊!那个时候你才两岁我我。不过,你为什么说,申家要领养的孩子是我?有什么证据吗?”
申然放开齐骁阳,把昨晚冰行川给他讲的故事又给齐骁阳讲了一遍。
齐骁阳整个都懵了,他就这么怔愣的坐在那里,眼泪却是夺眶而出。
他突然拉住申然的手,说道:“阿然,我……我好像想起来了。小时候,我确实住在一个大宅子里。而且……而且,我闯过一次祸。那天父母都不在家,只有保姆照看着我。我家客厅里有一个很大的壁炉,不是现在这种高科技的壁炉。而是传统的,可以加碳的那种。我把脖子上的金锁……就是小孩子脖子上挂的那种长命锁,拿出来烤。烤完以后用手拿出来,结果因为很烫掉到了地上。保姆看到了大声一喊,我一害怕,就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刚好金锁就在地上,烫坏了我的裤子,整个贴进我大腿的皮肤里,到现在还有明显的疤痕在我的腿上。”
申然一听,立即就要脱齐骁阳的裤子,说道:“啊?真的吗?快让我看看。”
齐骁阳一拦,说道:“……阿然,你别耍流氓,我好不容易才酝酿起来的情绪。”
申然无语,说道:“不是啊!我是说你那个疤痕,让我拍个照片拍下来,看看上面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花纹。程禹的手里不是说有证物吗?我想肯定就是小时候的东西之类的,如果其中就有你小时候的长命锁,我们不就可以告发他了吗?”
齐骁阳心道也是,便开始脱裤子。
裤子半褪,申然刚弯下腰去查看,门就被推开了。
秦柯去而复返,手里抱着一个婴儿床,一进门就被这场景给惊到了。
一时间他不知是该进还是该退,竟然抱着婴儿床说道:“对不起,打扰了,你们继续。”
申然:……
齐骁阳:……
齐骁阳也没提裤子,说道:“秦柯,你进来,把门关上。”
申然动作没停,掏出手机给齐骁阳腿上的疤痕拍着照。
秦柯把婴儿床放下,吐槽道:“你们看个疤需要这么限制级吗?刚刚那姿势我还以为你们要给我们戴绿帽。”
申然拍完了照,让齐骁阳把裤子提上,淡定道:“哎呀你放心,我和阿阳是清白的啦!再说如果我们真有点什么意思,还能轮到你和闵行川什么事儿?”
秦柯清了清嗓子,一边装着一个椭圆形蓝色小王子床,一边说道:“那倒也是。”
申然:……
秦二公子,你的求生欲呢?
现在连醋也吃不起来了吗?
齐骁阳整理好衣服,问道:“你不是去上班了吗?怎么搬回来一个婴儿床?”
秦柯说道:“早就定制好了,刚刚打电话说送到了,我就过来装一下。”
齐骁阳说道:“不是可以上门安装吗?”
秦柯揉了揉头发,说道:“有我在,还用他们上门吗?我自己就能搞定!”
申然笑,心道你老公只是想亲自给他的小王子装睡床而已,大概以后小王子的每一个每一次,这个老父亲都想参与吧!
两人没有避讳秦柯,齐骁阳问道:“你打算怎么做?”
关于这类事情上,齐骁阳都是无条件信任申然的,毕竟之前他处理的每件事,都处理的非常好。
申然想了想,说道:“演一场好戏,引蛇出洞。上次我就和你说过了,等忙完这两个项目,就要把暗处的钉子全都拔掉。现在也是时候了,不过,可能要让你受点委屈。”
齐骁阳忽然兴奋,说道:“又玩儿戏精那一套吗?”
申然:……哎你怎么好像很期待的样子?
秦柯没有问他们在说些什么,不过送走申然后,齐骁阳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秦柯听后大惊,说道:“没想到你竟然才是骆屿霏,闵老爷子,和已故的申老爷子要领养的那个孩子?”
齐骁阳意外道:“嗯?你知道这件事吗?”
秦柯摇头,说道:“不知道,但我听过他们的故事。因为我爷爷那时候也跟着一起去当过兵,只是跟他们分配到了不同的区域,没上过战场。但他们被那个老队长搭救的事,我曾听爷爷提起过。他们这一代的几个前辈关系还都挺好的,不像现在,小辈们见了都是剑拔弩张。”
之前的确剑拔弩张,不过有了申然和齐骁阳这一层关系,他们竟然相处起来感觉还不错。
晚上闵行川回了家,申然便把拍的齐骁阳腿上疤痕的照片给他看了一下,细心的他们在这疤痕上看到一个模糊的申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