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生磨了磨牙,恨不能把撩人的小混蛋拆吃入腹。
窗户和窗帘都没关,太阳已经开始落山了,夜色席卷而来。
蝉鸣也慢慢入了耳,闪烁的星光和皎洁的月色共同见证着室内的缠绵,带着声声哭腔的低喘。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发烧后里面好像确实更热一些。
傅生尽可能温柔地对待,他无奈地俯身啄吻着须瓷的眼尾:“哭什么?”
要做的是他,最后哭的还是他。
“我……”须瓷紧紧贴着傅生,脑子也有些不清醒了,“杀青后,你会不会不要我了……”
“……怎么可能不要你。”傅生停下动作安抚他,“恨不得把你栓裤腰上才好。”
“那我们要去旅游吗?”须瓷打了个哭嗝,问完还动了动腿,“你不要停。”
“……”要不是须瓷还有点低烧,傅生恐怕早就保持不了这么温和的动作了。
简直比小妖精还磨人。
他温声道:“对啊,不是说好旅居吗?我们先找装修团队把新家弄弄好,然后就可以出去玩了。”
“之前不是说过等毕业带你去海边度假?我们可以补上了。”
“……”须瓷哽咽着,“你会不会把人扔在陌生地方就走了……”
“……”傅生用力拍了下他屁股,“你这两天看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须瓷憋了下眼泪:“你粉丝写的文,我是你领养的小孩呜……然后因为我不听话你就不喜欢我了,把人带到陌生地方就走了……”
“……”傅生险些气笑了,“这你都信?我会这么对你?”
须瓷还没说完,他配合着傅生抱住他脖子:“然后我长大了,回来报复你,把你软禁了……”
傅生微不可见地顿了一下:“然后呢?”
“然后……”须瓷把脑袋埋进傅生脖颈里,“然后就像我们现在这样。”
“……”傅生勾了下唇,“都软禁了还不自己来?换过来也不是不行。”
须瓷一噎,一边哭一边说:“他原本写得是我……可是读者说ooc了,体型不合适……”
“……ooc是什么意思?”
“就是不符合人设……轻,轻一点……”
傅生轻不了,他把人按进怀里,低声在耳侧问:“看来崽儿这段时间没少网上冲浪啊?”
“我,没有……”须瓷声音被dg得断断续续,“只看了一点点……”
“还有别的吗?”
“有的……”须瓷老老实实地交代了,眼前雾蒙蒙的,“还有,老师和、学生……慢……”
慢一点三个字都没说全,就被傅生的吻堵了回去,吻完后他问,“穿的校服吗?”
“嗯……”
“那软禁的呢?”傅生绕了回去,笑问,“穿衣服了吗?”
“……”须瓷吸了吸鼻子,“我穿了。”
傅生:“……”
两人一直闹到了八点多,再过一会儿剧组就收工了,说睡一会儿着实难以实现。
傅生坐在床头跟徐洲打电话,问调查进度,须瓷就跨坐在他腿上贴着他肩膀小憩。
“没有来自上面的压力,说实话,他父亲骆遇可能也不喜欢这个儿子。”
可能也正是这样,骆其安才想要对弟弟痛下杀手。
傅生垂眸:“你说对了一半。”
“……啥?”
“两个儿子他都不喜欢。”傅生揉按着怀里人的后颈,“骆遇是个同,当初家里人用了点手段逼他奉子成婚,他那个男初恋死了,跳的海。”
当初傅生跟骆遇在生意场上打交道的时候,骆遇一眼看出来傅生大概并不喜欢女人。
骆遇虽然城府深,但是合作间为人处世还算不错,也给了傅生一点帮助,两人算是有点私交。
“那,有点惨啊。”徐洲干巴巴道。
“没什么可惨的。”
骆遇也没多深情,在这种纸醉金迷的环境里,有几个人能维持一辈子的钟情不二?
骆遇傲气,不过是家里人呕着一口气,结婚后从不顾家,太太独守空房,他在外面不知道多少个情人,一天换一个,一个月三十天月月不重复都没问题。
不过他不爱玩林呈安那些人恶心的一套,他讲究你情我愿,我花钱买快乐,心甘情愿地才舒服。
“行吧……贵圈真乱。”徐洲颇为无语,“已经准备验DNA了,但过去的证物不具有时效性,只能作为辅证,真要搞他,还是要靠你家小媳妇儿的那段视频……以及舆论情势。”
傅生明白徐洲的暗示:“放心,不会消停的。”
挂完电话,傅生给乌柏舟打了个电话,说可以把黄大师的那些证词放出去了。
当然,是以黄大师自己放,以他向外界发送“求助信息”为开头。
须瓷在听到傅生随口概述着骆遇过去时就睁开了眼睛:“哥……”
“嗯?”
“如果我死了,你也会这样吗?”
傅生心尖像是被针扎了一下似的,是那种细锐的疼痛。
他闭了闭眼睛狠心道:“我能保证在你活着的时候永远爱你,你走了我也永远不会忘记你……”
“可万一呢?万一我遇到一个和你很像的人,他和你一样乖,一样好看,我不可避免地会被他吸引目光,想借着他看看你……”
“别说了!”须瓷紧紧搂住傅生脖子,已经有了些哭腔,“不行,我不许……”
“那就好好的,好好在我身边,我们一起到老。”
傅生轻顺着他的背,从旁边的针头下拿出一个盒子。
须瓷依旧抱得用力,像是要把自己钳入傅生身体里才好。
他不是不知道傅生在刺激自己,可是一想到如果他没了,那些假设真的有可能会发生,他就克制不住自己心里的占有欲,恨不得让全世界人都不再知道傅生的存在。
可下一秒,自己的无名指突然多了一圈冰凉。
须瓷怔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是什么东西。
他没敢去看:“……这是什么?”
“戒指。”傅生亲了下他耳侧,“提前到了,看看,喜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