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桌上的菜越来越少,汤积几个醉得最厉害,跟喝蒙了的夏喆抱头痛哭,一把鼻涕一把泪:“有生之年还能见家里人一面,确保他们的安全,我就知足了!”
“呜呜我也是!”
只是微醺的司檩跟乌弃云把醉得最严重的几人扶上炕,盖好被子,汤圆一头栽在汤积旁边,还踹了他一脚:“让让——”
夏喆睡在汤圆的另一侧,不知道有意无意的,还把手搭在了汤圆腰上。
乌弃云怎么看怎么都不顺眼,啧了声后把夏喆的手打开:“再搂给你砍了。”
司檩低笑了声。
折腾了半天,喝醉的这波还是全挤在了一张炕上。
司檩无奈,他揉揉眉心,对唯一没喝酒的黄曳说:“今晚辛苦你一下了,最好能抽空看看他们的状态,下半夜叫我,我来换班。”
罗婆婆虽然喝了点白酒,但清醒得很,她拉过黄曳的手:“丫头,我陪你一块儿。”
司檩和乌弃云来到另一个房间,里面空荡荡的,只有婴儿床里躺着的猪猪,还有吃饱喝足窝在炕上的两只猫。
乌弃云眯起眼:“司老师——”
司檩哪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不行。”
乌弃云才不管,他推着司檩倒在炕上:“他们都喝多了……不会来打扰我们。”
司檩拒绝得不是很坚定:“万一小孩中途醒了……”
乌弃云窝在他颈窝里哼哼:“不会的,我尽快。”
司檩:“……半小时不解决我就废了你。”
乌弃云立刻开始解司檩衣服,麻溜得不得了。
先那啥了再说,到时候真超过半小时了司檩还能把他咋滴?
虽然是炕上,但外界温度太低,皮肤与空气相触的那一刻,还是感觉到了凉意。
司檩打了一下跟狗似的一通乱啃的乌弃云:“做就做,脱什么衣服?”
乌弃云知道他冷,干脆掀起厚重的被褥盖在两人身上:“这样就不冷了——司老师放松点。”
司檩汗都下来了,但也只是眯着眼警告了句:“别卡在这——要么进,要么滚、”
乌弃云眯了下眼:“你说的。”
“……草!”
“声音小点。”乌弃云哼笑了声,“婆婆跟黄曳都在隔壁。”
虽然这么说,他自己却毫不收敛,像是要把之前没有的两个月利息全讨回来一样。
别说半小时了,一小时后他还在继续。
“这炕质量不错。”
司檩咬牙切齿地说:“乌弃云……你是不是觉得…我不舍得废你?”
云哥表示很委屈:“下一趟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了,你得让我吃饱吧?”
司檩:“滚!”
·
一直到十二点,黄曳看了眼时间,想去隔壁看看大家状态怎么样。
喝多了后都睡得很熟,只有罗智和荆南桉在喃喃呓语。
荆南桉像是做了什么噩梦一样,眉头紧锁:“不要!”
“谢佟……”
黄曳一愣,随后又被罗智不安的滚动吸引过去。
平日里一米八几的硬汉这会儿脸和脖子都是一片通红,嘴里喊着外公。
黄曳犹豫了下,想伸手给他掖掖被子,结果刚碰到就是被人一拉,顿时落入了一个坚硬的怀抱。
她有些无措:“罗大哥——”
……
猪猪哭得很是时候,本来还想温存一下的乌弃云不得不起身去抱他,开始不值钱的哄睡服务。
他一边顺气一边问:“是不是饿了?”
司檩靠在墙边,身上盖着被褥:“被你吵醒了。”
乌弃云:“瞎说,要吵也是被你吵醒的。”
司檩懒得跟他争,他还在平息身体的微微不适,半闭半阖地耷下眼皮。
“咱们是不是得给猪猪起个名字了?”小孩的哭声慢慢平息,圆溜溜的眼睛跟着闭上,再次陷入酣睡中。
“过完这个年,他都虚两岁了。”
司檩闭着眼睛:“你有什么想法?”
“救他的那个警察姓江的话——”乌弃云抱着小孩在房间里来回徘徊,“江黎怎么样?黎明的黎。”
司檩:“好。”
乌弃云挑了下眉:“这么草率?”
司檩睁开眼:“江黎挺好的。”
乌弃云笑笑,走到床前在司檩唇上一吻:“行,明天问问他们,都没意见的话就这么定了。”
·
在陷入死寂与绝望的世界里,司檩他们无疑是过得最轻松的那一批。
但危机还是在不知不觉中降临了,他们每天从烟囱里排出去的热烟,正吸引着一波又一波无知无觉的丧尸徘徊在周围……
冰层依旧厚实,没有化开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