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岑昳中午确实没来得及吃饭, 便点了点头:“正好,我还有好多事想找你了解一下。”
关于朱彩彩,他想了解一些更细节的东西。
他之前一直以为自己是许君安的第一个下手对象,现在想想应该不是, 他可能为了维持许氏, 已经对很多人下手了。
而且他也终于知道, 为什么这样一个渣男,在外的风评却这么好。
因为任何人只要想说他坏话, 就自动被封口了。
就像周清澜一样, 他觉得周清澜是他最上心的一个,所以那种作用也会更大。
但是很奇怪, 这两个人都是在自己面前可以说出真相。
难道自己于他们而言有什么特殊的魔力?
江岑昳这样想着, 便跟着徐烨一起去了他说的那家土鸡馆。
如徐烨所说,这家土鸡馆生意火爆,上下两层均座无虚席。
因为是景区,所以主打的特色是江湖土鸡馆。
这家土鸡馆的服务生全都打扮成了跑堂店小二, 拿着块毛巾招呼他们走了进来。
十分热络的问:“二位客官, 小店没有单独的空位了,是否建议拼个桌?”
江岑昳这会儿饿的不行,也没那么多讲究了, 只道:“好,拼吧!”
接着店小二把他们引到了一个一人食的餐桌前, 四目相对, 瞬间对上号了。
阮棠意外道:“江小少爷?你怎么也来这儿了?”
江岑昳也是意外:“阮助理?还真是巧, 我来松山这边送个朋友。”
说着他便给两人介绍了一下, 两人互相握了握手, 便一起坐了下来。
阮棠道:“我父亲在这边疗养, 我过来看看他。”
江岑昳惊讶道:“那巧了,徐哥……徐哥也有亲人在这边。”
他知道徐烨把朱彩彩藏起来,为的是查清许君安的事,不便对外人透露。
阮棠应道:“嗯,是挺巧的。”
江岑昳问道:“那你父亲怎么样?可以让他们没事儿多一起玩玩。”
朱彩彩因为说不出事情的真相,有着严重的抑郁症。
抑郁症患者最忌讳的就是常年闷在房间里,如果可以的话,倒是可以和阮棠的父亲聊聊天。
谁料阮棠却是苦笑一声:“我父亲植物人,怕是没办法和徐先生的亲戚玩儿了。”
江岑昳只知道阮棠的父亲在这边的疗养院养老,却没想到他竟然是植物人。
瞬间有些抱歉的说道:“对不起,唉,想不到阮助理的父亲病的这么严重。”
阮棠摆手道:“没关系,还是有醒来的希望的。”
这些年他一直报着这样的期望,尤其是这两年工作以后,父亲的情况也稳定了。
再加上纪家是做生物制药的,针对唤活神经类的药物也是颇有研究。
阮青竹用了几个月,大脑皮层反应明显活跃了很多。
江岑昳点了点头:“会的,你这么好,你父亲也一定是个很善良的人。”
阮棠在生活里就是个很单纯可爱的人,相信能养出这样孩子的父亲,也必定不会是坏人。
他相信好人有好报,这个世界是公平的。
阮棠有那么一点低落,但是很快就好起来了:“我已经很幸运了,没关系,即使这样照顾父亲一辈子我也是愿意的。”
江岑昳点了几样这边的特色菜,三人一起吃了午饭。
饭后,江岑昳提议道:“反正这会儿我们也没别的事儿,不如一起去探望一下你的父亲?”
阮棠道:“可以啊!我父亲他很好客的,如果他醒着,一定会亲手下厨给你们做一桌好菜。”
在E国留学的时候,他最盼望的就是每天中午吃饭的时间。
同学们无比羡慕他的中餐,尤其是饺子,每次他带饺子都能被围观半天。
去疗养院的路上,江岑昳还买了一盆君子兰带过去。
阮棠意外道:“这花确实是我父亲最喜欢的。”
阮青竹最喜欢侍弄这些花花草草的,尤其喜欢君子兰。
除了君子兰,其他兰草他也喜欢。
江岑昳得意道:“那说明我和阮叔叔有缘,我们肯定能成为忘年交。”
阮棠道:“我父亲虽然是大学教授,但他性格很好的。虽然我是单亲家庭长大,妈妈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但是我父亲特别疼爱我。我相信,你以后见了他,他也会很疼爱你。”
几句话聊起来,江岑昳瞬间就觉得自己和阮棠的关系拉近了很多。
一路上说说笑笑,三人一起回了阮青竹所在的疗养小院儿。
与此同时,纪潇哭的鼻子一把泪一把,握着阮青竹的手背亲了又亲。
旁边的纪霆匀都没眼看了,沉声道:“三叔,您注意点儿,别把阮先生的手背亲红的,会被阮棠看出来的。”
纪潇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我……知道,可是我……控制不住我自己。呜……”
纪霆匀:……
纪霆匀抬腕看了看表:“半个小时过去了,阮棠该回来了。三叔,你抓紧时间。”
纪潇吸溜着鼻子:“可我还有一肚子话要和他说,青竹……你真是好狠的心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