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如果我提出来,以后永远陪着小奶昔,你是不是也会答应?
当然,这种条件要在自己和小奶昔产生了一定感情的前提下才能提出。
否则冒然提起,反倒是会让纪霆匀怀疑。
他看着本来在哇哇哭嚎,自己的声音出现后却突然停止,并且眼神在不住寻找着的小奶昔,心疼的闭了闭眼睛。
抬头对纪霆匀说道:“想不到纪董这么大方,你就不怕我狮子大开口,把你整个纪家都要走了?”
纪霆匀却十分冷淡的说道:“随你。”
江岑昳心道也不知道他是真心还是假意,不过与虎谋皮这种事,他肯定不会做。
再说他要纪家有什么用,人脉都在纪霆匀那里,整个空壳子过来,还不知道会有多少麻烦事。
便无所谓的摆手道:“开个玩笑,算了,看在你那么有诚意的份上,我就勉强答应了。现在我是看出来了,纪董哪是想买我的版权,分明是想让我给你当保姆吧?倒也不是不行,毕竟像纪董这么大方的雇主也不多见了。”
说着他上前,从纪霆匀的怀里接过了小奶昔。
瞬间,他的整颗心便都被填满了。
小奶昔也仿佛瞬间得到了安慰,小奶狗一般趴在江岑昳的肩膀上呜咽着。
这一场景让纪霆匀和他身后的育儿团队也十分不解,尤其聪明如纪霆匀,他皱眉问道:“你……今年真的是十八岁?”
江岑昳一边哄着小奶昔一边道:“真的啊!哦,不要看我身份证,我妈给我报大了一岁。”
纪霆匀陷入了沉思,虽然觉得小奶昔这么喜欢这少年有些奇怪,但也只是怀疑了那么一瞬便没再多想。
眼前这孩子太小了,他看上去甚至像个未成年。
而且腰腹纤瘦,根本不像是生过孩子的。
再说当初那个人对这孩子避如洪水猛兽,又怎么可能主动回来找他?
更何况,这少年提了那么多条件才肯留下来,本身又是小孩子心性,也不像是会流连酒吧的样子。
纪霆匀看了一眼他扯破的睡衣,对身后的佣人说道:“给江小少爷拿件睡衣。”
佣人依言去了,江岑昳这才发现自己的睡衣竟然扯到了腋下。
其下风光一览无遗,腰身也就算了,甚至风一吹,还露出了点点红润。
江岑昳:……
这可真是……尴尬了。
他夹住咯吱窝,侧面对着纪霆匀,却发现前后左右都是人。
罢了,破缸子破摔了,好歹夹紧了能护住关键部位。
好在纪霆匀还算有眼色,他立即在前面带着江岑昳回了育儿室。
这会儿小奶昔也不哭了,被江岑昳放到了摇篮里。
一把他放下,小家伙就哼唧了一声,抗议般的挥舞着小脚丫。
仿佛是担心江岑昳会再次抛下他似的,一边哼唧一边用嘴巴吐了个奶泡泡。
江岑昳则接过佣人给他送过来的睡衣,一边小声的和他说着话,一边拉上了育儿隔帘,飞快的换了衣服。
这睡衣一看就是纪霆匀的尺码,比他大了至少三个号。
他皱眉看了看长出一截的丝质睡衣袖子咕哝道:“好家伙,这是让我去唱戏吗?”
一拉开帘子,便见纪霆匀正跟尊门神似的站在外面,吓了江岑昳一大跳。
纪霆匀看了一眼他身上的睡衣,说道:“暂时没有你的码数,明天我会让佣人去准备的。”
江岑昳不是很在意的说道:“倒是也无所谓,但……有纯棉的吗?丝绸的……容易掉肩膀。”
纪霆匀又抬头看向少年的肩窝处,果然露出一大片雪白,甚至有点晃眼睛。
他从来不知道,竟然有人可以白到发光,皮肤几近透明。
心中猜测大概是小孩子的原因吧,毕竟他才十八岁。
江岑昳拽了拽从肩头滑落的睡衣,遮住另一边和小奶昔如出一辙的红痣,有些不耐烦的皱了皱眉。
心道这枚红痣可得藏好了,否则很有可能会引人猜疑。
纪霆匀将视线移开,说道:“明天会让人给你准备棉质的睡衣,今晚……小奶昔可能要交给你照顾一下。”
江岑昳又拽了一把滑落到肩头的睡衣,摆手道:“放心,我妈妈可是大师级别的育儿能手。虽然她没考什么证,但她手把手教我的东西,可比你的金牌育儿团队有用多了。”
还有什么比把已经故去的人拿来当档箭牌更不容易出破绽的呢?
好在纪霆匀并没有质疑他什么,只是点了点头,又道:“好,我就在隔壁,有事你随时叫我。”
江岑昳嗯了一声,又拽了一把即将滑下肩头的睡衣。
就还……挺烦人的。
直到纪霆匀转身离开,轻轻关上了育儿室的门,江岑昳才转身跳到了小奶昔的床上快乐的打了两个滚。
并轻轻抱起小奶昔,在他脸上亲了又亲,高兴的几乎要笑出声来。
太好了,想不到事情进行的那么顺利,终于可以和自己的亲生儿子朝夕相处了。
门外,纪霆匀深深看了房间内一眼,转身对一直守在门口的助理招招手。
直到进了书房,他才沉声吩咐助理:“查一查这个江……什么的身份,确定一下他对小奶昔有没有危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