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亲王点了点头,应道:“嗯,倒是可以一试。”
而此时的柳悬壶已经回到了柳家,知道自己面临的肯定又会是大哥的一通雷霆之怒。
倒是赵昱和迟镜洲劝了半天,尤其是迟镜洲:“小柳大人的有些做法确实不对,但你可以看看他的行为本身。虽然他喝酒,但是他并未不自爱,也不曾嫖妓。虽然他的确玩忽职守,却不曾收授一分钱贿赂,更不曾为了钱财而对罪犯放松警惕。虽然他的确不是以正当渠道当上的这个狱丞,可他也并未仗势欺人,甚至因为他的一些仁慈行为,还获得了不少穷苦案犯家属的好评。依我看,柳大人虽然要管教弟弟,却不该如此简单粗爆。想必柳大人在小柳大人小时候对他是颇为溺爱的,从前用错了方法,如今又用错了手段。他不对,你也有错处。你们兄弟两个还需多多沟通,不如坐下来平心静气的聊一聊,说不定能解决当前的问题呢?”
赵昱无脑站老婆那边,点头应道:“对,洲洲说的是,兄弟俩还是需要心平气和的聊一聊,说不定就能聊出症结所在了。”
柳杏林听了迟镜洲的话,也不得不承认:“的确,因为我们父母走的早,他是我和他姐姐一手带大的,小时候确实纵容了些。如今才发现长歪了,但为时已晚,就想将功补过。多谢迟兄的提点,我会和他好好谈谈的。”
送走了赵昱和迟镜洲,柳杏林本想兄弟俩开诚布公的聊一聊,谁料柳悬壶跪到他面前就哭了起来,抱着他的大腿边哭边道:“大哥,我知道错了,以后我一定好好研习医术。姐姐……姐姐她生病了,病的很严重。我看不出那是什么病,只知道脸色煞白,口不能言,全身出虚汗。说是前两天还好好的,突然就病倒了。大哥,我没办法救姐姐,只有你去救她了。”
柳杏林一听,也没心情再收拾弟弟了,跟着一起担心起来:“你入宫了?亲眼见到你姐姐了?你……确定,那是你姐姐?”
因为柳杏林曾经听到了叶斐然的心声,一直在对妹妹的身份存疑。
柳悬壶不懂哥哥为什么会这么问,只是点头道:“千真万确,姐姐瘦了很多,憔悴了太多了,面黄肌瘦的,我不信她前两天好好的,这两天就会病成这样。可我看不出姐姐是什么病,我真的太没用了。”
此刻的柳杏林也顾不得责怪弟弟了,只想赶快进宫看看自己的妹妹。
柳杏林对柳半夏的感情和对柳悬壶是一样的,手心手背都是肉,如果当初不是内务府给下了选秀名额,他们忻安郡必须要出一名秀女入宫,他也不会同意让妹妹进京。
忻安是小地方,粗鄙乡野之地,从来没出过秀女。
这一趟,也不过是走走过场,也好对上面有所交待。
普通人家的姑娘谁愿意跑这一趟,风餐露宿,去了京城也是丢人,比不过京城的大户小姐,更比不过江南秀美的姑娘。
所以柳杏林便让自己的妹妹跑一趟,一般只要一提自己是忻安来的,内务府根本不会给面圣的机会,直接就能被刷下来。
为此,柳杏林还特意去江南给妹妹置办了一身行头,还说他妹妹可不比江南女子差。
妹妹心比天高,一直很向往外面的世界,柳杏林教她:“到时候选透的官员问你会什么,你就说什么都不会,倒是挺爱吃。一天三顿顿顿不少,倒也不见胖,算不算特长?”
柳半夏被他给逗笑了,终于不再生哥哥的气,点头应道:“放心吧哥,我不会给我们忻安丢脸的。”
谁料这一次分别便是三四年,妹妹成功入了宫,从一开始的答应常在升到了贵人位,这其中不知道吃了多少苦。
柳杏林坐不住了,他想进宫给妹妹诊脉,可是妹妹为什么不肯见他?
对,他可以去求苏家的人,苏家如今在朝堂之上已经可以与敬国公抗衡,帮忙入宫见见妹妹应该没什么大问题吧?
柳杏林左思右想,终于还是鼓起勇气,拎上一个点心盒去了苏府。
此时的叶斐然正在和一群兔子玩耍,没错,是一群兔子。
上次叶斐然和六皇子猎回来的兔子,没错,就是那只叫小贱贱的,后来竟然生了一窝兔子,这窝兔子又生了一窝一窝又一窝。
如今苏府的兔子已经泛滥成灾了,本来苏皓云想把它们送人或者扔回野外的,谁料有一天她看到叶斐然看着那一只只的兔子流口水,心声里还在不停的念:【麻辣兔头,烤全兔,炖兔肉,焖兔腿,□□……嘤嘤嘤,对不起小兔子,我只是想念家乡的美食了,看到你们我更是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
叶斐然吸溜了一下从嘴里流出来的眼泪,抱起小兔子咬了一口,心想怎么可以吃兔兔,兔兔多可爱哇!
然后苏家的兔子就开始每天减少,以至于它们出生的速度,渐渐跟不上减少的速度。
叶斐然挺纳闷,心想咱家该不会是闹黄鼠狼了吧?
抬头就看到柳杏林拎了个大礼盒,一脸笑意的看向他,问道:“苏家小少爷,……你的娘亲……在不在家?”
叶斐然皱眉,心声道:【你找我娘亲干什么?一个大老爷们儿,还拎着个大礼盒,你不会是要追我娘吧?不行,这门亲事我不同意!】
柳杏林:……误……误会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