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一直拖拖拉拉拖到了四国朝会正式开始的前一天,北辽使团才终于到了。
叶斐然却对北辽的使团没什么兴趣,显然他更想知道,那个和淑妃长的一模一样的绯玉公主怎么样了。
于是他打开小电视,如他所料,皇宫线又解锁了一个新瓜线。
叶斐然打开新瓜线,就看到皇后的贴身宫女直接进了绯玉公主住的柔福宫,一副资态高昂的直接下令:“今晚皇后娘娘设宴,烦请绯玉公主前去赴宴。”
绯玉公主不是一个人入住的柔福宫,她带了二十几名南诏来的侍婢舞姬和护卫,其中有两名贴身护卫还是南昭最为出类拔萃的御虫师,腰上分别别了两枚金银芦笙。
一名护卫上前道:“我家公主初来乍到有些水土不服,这些天身子不适,就不去参加贵国皇后的宴会了。”
宫女却冷冷的哼笑了一声:“你以为皇后娘娘的宴会是你们想不去就不去的吗?我过来也只是通知你们一声,皇后娘娘的宴会还没有人敢不到场的。”
宫女没和南诏人打过招呼,以为她们像宫里的其他宫女一样好拿捏。
也是她们在宫里横行惯了,苏老太妃不住皇宫,皇后在这宫里就是最大的,皇后的贴身宫女都跟着无法无天霸道跋扈。
谁料这回却踢上了铁板,另一名护卫直接上前怼道:“你是听不懂人话吗?说了我家公主水土不服身子不适,说了不去宴会就是不会宴会。你们中原人耳朵都是聋的还是傻的?”
那宫女显然没在宫里被这样对过,当即脸色难看道:“你……你竟敢这样和我说话?来人,给我掌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的嘴!”
宫女身后有两名下等宫女,当即上前就要去架住那名护卫。
谁料护卫飞起一脚,直接将那两名下等宫女给踢飞了。
宫女吓的后退一步,嚷嚷道:“你!你你你!你竟然在宫里行凶!我!我我我这就去告诉皇后娘娘。”
那护卫怎么可能受她的气,飞身拦住了她的去路,一巴掌就要抽上去。
这时一个声音传来:“银月,银烛,不得无礼。”
被唤作银月的护卫把手收了回来,冷哼一声道:“公主,是这小丫头不把您放到眼里,我就是给她点教训。”
那宫女哪见过这阵仗,已经吓的躲在树后面哇哇叫了:“你们……你们欺人太甚了!这里可是皇宫,皇宫里皇后娘娘最大。我是皇后娘娘的人,打狗还要看主人的,你们这么做不是直接打皇后娘娘的脸吗?”
绯玉公主冷笑一声,上前一步道:“小宫女,首先你要弄清楚,我是你们大宁皇帝请来的客人,不是你们后宫的嫔妃,也不是你这种小宫女可以随便使唤的。还有,我倒是要问问你,这皇宫里……谁最大?”
那宫女变了脸色,吞吞吐吐道:“我……我说的是后宫,后宫里当然皇后娘娘最大的!”
绯玉公主道:“哦,你也知道是后宫啊?我还以为皇后的权力还真的要盖过你们大宁皇帝了,连他请来的客人都可以呼来喝去。要不我去问问你们大宁皇帝,到底是皇后大还是他大?”
小宫女一边快速的往柔福宫的门外躲,一边冲着他们嚷嚷:“你们等着,皇后娘娘会治你们的罪的!”
说完她带着两名下等宫女,屁滚尿流的跑开了。
银灯一脸不屑的冷哼了一声,问道:“公主,为什么不让我打她一顿?最烦这种狗仗人势的,看她以后还敢来公主面前作威作福。”
绯玉公主笑了笑,说道:“别急啊!我们都住进后宫了,以后这样的事不会少,也有的是你们施展功夫的好机会。”
叶斐然吃瓜吃的不亦乐乎,他没想到这南诏公主刚住进皇宫才几天,就上演了这样的好戏。
皇后果然不是省油的灯,绯玉公主还只是暂住在宫中,没有被皇帝册封任何封号,她就已然坐不住了。
现在叶斐然信了,这个皇后能当上皇后,不是因为她多么的德才兼备,完全是因为她有个好娘家。
六皇子见他在那儿发呆,就知道他肯定又在吃瓜了,果然听他心声里说道:【南诏公主还真有两把刷子,主要也是因为她有底气,身边有两个南诏御虫高手。这么看来,南诏公主应该和皇后不是一起的,同理可得,她和柳贵人也不是一起的。那她到底是独立的一波势力,还是和那股隐隐约约存在的暗势力是一伙的呢?】
叶斐然捏着下巴若有所思,六皇子却在悄悄观查着他,随即叹气摇了摇头,心想这小家伙吃瓜吃魔怔了。
皇宫里,皇后那名贴身宫女跪到皇后面前哭诉:“皇后娘娘,您可要为奴婢做主啊!那南诏公主根本不把您放到眼里,不但打了翠儿和碧儿,还要抽奴婢的耳光。皇后娘娘,她这哪是要抽奴婢的耳光,分明是要抽您的耳光啊!”
皇后气的一拍桌子,刚要说话,却见那宫女的脸上慢慢爬上片片斑驳,吓的后退一步,指着那宫女问道:“你……你脸上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