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太太的叫声那么好听”◎
耳根温度被点燃得如此快, 乔知吟腰间条件反射颤了颤,难以承受他如此暧昧的动作。
偏偏苏祁尧不肯松手,以磨人的频率, 顺着最敏感的位置,一下, 又一下。
连身边的空气都染上氤氲,烟草味成了替他们助兴的证明,穿梭在指缝间。
眼眶浮上一层薄薄雾气,乔知吟抿唇, 伸到腰处勾住苏祁尧的手, 怕他还想接着磨她,干脆直接握住他手掌, 控制他的不安分。
腰间温度尽失,耳廓又吹来一阵风,以及苏祁尧浅浅笑声。
再下句话是他的总结:“苏太太很敏感。”
乔知吟双眸往下压, 双手都包裹着苏祁尧的手, 求助似的。
她跳跃的心脏就是难以保持平静。
所能呼吸到的每一口空气中都有来自他的清凉沉香味,余光所及都是他的朋友们,就连听到的声音都与他有关。
至少在这一刻,她完完全全融化在他创造的世界中。
“这里人多。”她低声解释。
“那又怎样?”苏祁尧口吻里染上惬意,显然心情不错。
乔知吟总感觉他在套话,却还是入了套:“别在这儿。”
苏祁尧转为饶有兴致的揉捏她细嫩的腕处:“意思就是,苏太太只愿意在无人的地方做?”
“做什么?”身边音乐声恰好加重,乔知吟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心跳快了些许。
苏祁尧的声线穿过震耳欲聋的音乐, 在她耳侧提供最清楚的一个音:“爱。”
“……不是。”乔知吟慌忙回答。
话落才确定自己说的话有歧义。
她真的没什么控制状态的能力, 本身思绪就足够乱了, 又被苏祁尧这么折磨,她心跳很快,莫名紧张,很难在落下话语前仔细思考。
“那下次尝试在人多的地方?”苏祁尧声线中的畅意越来越浓。
乔知吟只想逃离这里:“我不是这个意思。”
苏祁尧弯唇,宽大掌心压住乔知吟的手,三指强势轻掐她的腰间。
几乎是条件反射,乔知吟略阂双眸,从齿缝间难以控制地涌出低吟。
声音也带着颤:“真的别……”
“苏太太脸红成这样,我可舍不得。”苏祁尧侧目持续注视她,只不过逗着她玩,而后爽快将手抽离她腰间,牵着她一块放在沙发上,保证不再碰她。
“满意了?”他问。
乔知吟细声:“嗯。”
正当她稍稍松口气的时候,苏祁尧不疾不徐的音色再次出现:
“苏太太的叫声这么好听,可不能被别人听见。”
修长卷翘的睫毛抖了抖,撩起一阵极小的风,乔知吟只庆幸他们所在的地方没有灯光,不显眼,才不至于让她这副样子被太多人捕捉。
这些话其实没少听,在床上的时候。
可当搬到这些场合时,只觉得牵连空气分子都躁动起来。
“苏祁尧。”她尝试跟他交流。
苏祁尧从桌前拿了杯酒,没应她,倒是先把酒递给她。
乔知吟摇摇头表示不想喝:“今天不行,我经期还没结束。”
“什么时候结束?”苏祁尧将酒一饮而尽,以此压下心头的燥意。
“明后两天吧。”乔知吟老实回答。
“行。”苏祁尧只简单回应,没有其他表示,看不懂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想要或不想要,他自始至终没有直白说过一句,却仍是用这种引导的方式,为两人定下一个默契的约定。
腰间被触摸过的地方电流依旧,汇聚在那处散不开,爬上心头痒到难挨,这种氛围下最容易让人产生不该有的想法。
苏祁尧又倒了杯酒,本还想喝,犹豫之后还是将酒杯放下。
唤她:“苏太太。”
“怎么了?”乔知吟目光落在他有些凌乱的袖口,在心里暗自纠结。
最后还是没忍住伸了只手过去帮他挽好袖子。
苏祁尧靠着睨视她异常乖巧的动作,神情添上几分享受。
他说:“你今天特别好说话。”
“有吗?”乔知吟专门弯了腰,逃避开苏祁尧的视线。
后者还是喜欢用反问句:“没有?”
乔知吟没话说。
她要怎么回答,或许是跟胡峰聊过之后对他的过往产生心疼的想法,又或许对他那几日照顾的礼尚往来。
但能确定的是,她没法像之前那样看待苏祁尧。
“做什么亏心事了?”苏祁尧将手搭在她腿上,方便她继续捯饬他的衣服。
“哪有?”
“刚才那个人是谁?”
“我同事。”
“晚上跟他一起吃的饭?”
“嗯,不过没吃多少。”乔知吟怕他误会,赶忙解释,“没吃饱。”
苏祁尧看着她,怎会不明白她语气中的几分心虚,面带不悦,“饿了?”
“不饿。”
其实苏祁尧的袖子已经整齐到挑不出半点毛病了,但乔知吟还在假装忙碌的样子继续随意整理,就是不想对上他那灼热的视线。
她倒是想起一件事:“你不知道他?”
“我应该知道?”
“你不是看过照片?”乔知吟陡然提起这件事,略微抬头才看向苏祁尧,“之前你安排保镖跟着我,他们不是会向你转告我的行踪吗?”
苏祁尧才知道她指的是什么事情。
安排的人早在她表示过生气之后便撤下了,如今才知道她脑海里原来还脑补过那么多事情,难怪当时会那么害怕他。
“上哪听说的。”他给出回答。
以他的性格本不会过多解释,但顿了顿,还是补充:“他们不会这么做,只是确定你的行踪。”
乔知吟了然,喉咙口有些苦涩,摇摇头,说不上话来。
这已经不知道第多少次,她发现是她误解了苏祁尧。
苏祁尧将她的每个微小表情变化尽收眼底,没替自己辩解什么,只抬掌在她头顶揉了揉。
室外下过一场雨,路灯与月影在积水处促成星星点点流动。
苏祁尧站在外头才抽了根烟,雾气随之出现在水面处,随着晃动的水波散开。
他在等还在里头陪喻忻尔聊天的乔知吟,人迟迟没出现,倒先等来覃昊安。
覃昊安神秘兮兮将一盒东西塞进苏祁尧的衣兜中:“不用感谢我。”
苏祁尧仅低眸扫了眼:“什么东西?”
“戳了洞的。”覃昊安随性站在路边,声音中染了些意味深长的笑,“你不是想要小孩么?”
苏祁尧一顿,指尖覆盖住多出来的那个盒子。
神色低沉,将东西塞回到覃昊安手中,嗓音中多了些警告:“不需要,你自己用。”
“行啊你,连小孩都不想要。”覃昊安压根不将他挂上恼意的表情当回事,接着问,“现在知道替她着想了?”
见苏祁尧明显没有要回应他的意思,他也不在意,“我就问你个事,你怎么在半年时间内就控制住你那病情的?”
“跟你有关?”苏祁尧将烟掐灭,牛津鞋踩着烟头,直至化在水中。
“是跟我无关,但是你那小媳妇好奇得很。”覃昊安吊儿郎当模样抖抖腿,“听说有人在打听你那些事,我一问,巧了吗这不是,熟人,就你那老婆。”
听见这个消息,苏祁尧余光对向乔知吟,瞳色晦暗不明,“你说了?”
“没有,你那事哪由得我瞎说,不过估计她能查到些。”覃昊安回答,“给你提个醒,别让她卷入黄志忠的事中。”
苏祁尧又将根烟抽出来,火机在寒风中打了好几下才点燃,星点光线在烟头孜孜不倦。
见乔知吟准备过来,覃昊安也不打算在这多逗留,重新将那个盒子放回苏祁尧的口袋。
在他阴沉的注视下才道:“骗你的,没戳洞,也不是那玩意。”
“就是一耳环,她刚才掉下的。”
-
乔知吟还是在到达楼下时才发现自己耳环不见了。
不知道在哪掉下的,也寻思着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最后并没有选择上楼寻找。
倒是没想到会在苏祁尧手上。
车内空间本就逼狭,任何一份气息都足够填满,耳根还被苏祁尧这么盯着,莫名染上暧昧不明。
他甚至什么都没做,乔知吟的脸就已经红了。
“耳环。”苏祁尧总算愿意出声,暗暗摩挲指尖的东西。
乔知吟强忍镇定:“原来在你这,谢谢。”
但苏祁尧并没有把东西交给她的打算,把玩之后又在昏暗灯光下凝视,任由吊坠晃动产生的光影放大在扶手箱上。
他问她:“怎么戴?”
“我自己来就行。”乔知吟还想拒绝。
又被苏祁尧指使:“过来。”
不管何时他的语气总像为木偶人发号施令的操控者,让理智难以控制地随着他的指令前行。
乔知吟单手撑在扶手箱,听话往他那边挪,耳朵方向对着他,眼睛不安往四处瞥。
她的皮肤天生就白,皮肤也生得极细腻,在如此昏暗的灯光下还能那么明显。
苏祁尧的目光顺着她的耳垂,落在脖颈,再停顿在锁骨,悄无声息蔓延开他的欲望。
从后方窗外洒入的光线将他的身影定格在前方椅背,本勾勒他侧颜轮廓,再往下处,凸起的喉结滚了滚。
被乔知吟捕捉,手不自禁握紧扶手箱,更加紧张。
“苏太太。”苏祁尧突然叫她。
乔知吟在出声的时候才知道自己喉咙有多沙哑:“怎么了?”
“上面还是下面?”
“什,什么?”乔知吟深吸一口气。
“你有两个耳洞。”苏祁尧淡然复述。
“下面那一个。”
“直接这么戴?”
“……是。”
“痛不痛?”
“不会。”
分明只是戴个耳环。
此时情景却变得难以言喻。
耳垂被两根布满薄茧的手指轻捏,两人近在咫尺,对方鼻息带动耳廓的小绒毛摆荡,每多停留一刻,便是多加一刻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