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臻爷,你还有这种经历啊?”何小平笑嘻嘻地把酒给杨臻满上,“天之骄子,全身上下挑不出一丁点儿毛病的人怎么总在感情上受挫?”
杨臻不满:“你讲话注意点,什么叫‘总’啊?”
不等何小平开口继续嘲讽他,于铭远把杨臻面前的酒杯端走,换上一杯热茶,慢条斯理接了句:“被汤宜甩,被林余晓甩,在我公寓楼下傻站着淋雨,这叫‘总’。”
杨臻捏了捏于铭远的脸,笑着问:“你到底跟谁一伙的?”
众人乐不可支笑作一团。
第二天一大早何小平还要去接新娘子,大家就拿捏着度,没多喝。杨臻和于铭远谢绝了何小平爸爸送他们回酒店的好意,打算步行回去。
张洋洋懒得夹在他俩中间当电灯泡,早早打了个车就溜了。
距离不远,只有三四公里,权当饭后消食。
昼夜温差还是挺大的,刚从何小平家出来,于铭远就打了个冷战,杨臻看了眼身上的卫衣,脱无可脱,只好伸出胳膊把人圈在怀里。
“要不打车走吧?你穿的太薄了,别回头再给冻感冒了。”
于铭远摇了摇头:“我哪有那么脆弱,动不动就感冒。就是突然从瓶盖儿他们家出来,还没适应外面的温度。夜景这么好,走走吧。”
通城是一座海滨城市,夜里微凉的风里带着腥咸的海洋气息,海鲜与烧烤的美妙搭配使得通城人的夜生活丰富十足。
走出五六百米,就遇上了不下三个烧烤摊,滋啦冒油的声音和人们放松的笑声时不时传来,喧闹的生活气息充斥在整条街上。
他们行走在其中,是这世间亿万人中再普通不过的一对爱侣。
杨臻低头在于铭远脸上亲了一口,于铭远微微瞪圆了眼睛,火速朝四下张望,见没人注意到他们才放松下来:“又犯什么病?”
杨臻笑了笑:“我好爱你啊于铭远。”
“嗯,我也爱你。”于铭远小声回了一句。
走过一道桥,于铭远从口袋里掏出包烟,拿出一支点燃了咬在齿间:“你记得上大学的时候我们去瑜洲那次吗?”
杨臻嗯了一声:“给我抽一口。”
于铭远把烟盒递给杨臻,杨臻接过来塞进兜里:“我要抽你那根。”
于铭远偏过头看他,烟雾在两人中间缭绕,于铭远微微眯起眼睛,吐出一口烟,然后把湿润的烟头放入杨臻的口中。
“我很喜欢瑜洲,什么时候我们再去一次吧。”
“好,你想去哪里我都陪你。”
走到酒店门口,于铭远才想起来没取给何小平包红包的现金,幸好酒店不远处就有家银行。ATM机上一张卡只能取两万,倒腾来倒腾去,折腾好几张卡才取够十万块。杨臻把第五张银行卡放进卡槽,突然乐了:“咱俩像不像电视剧里演的诈骗犯取赃款?”
于铭远拍了他一下:“别乱说。”
而后两人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笑了起来。
杨臻这人思维跳脱的很,经常在稀松平常的事上引发出一些莫名其妙的联想。别看于铭远嘴上骂着杨臻,其实心里挺喜欢他的这点不着调。
不论是作为朋友还是恋人,呆在杨臻身边总能很轻易地感受到快乐。于铭远懂他的点,也乐得惯着他。
第二天的婚礼办的既圆满又热闹,何小平带着新娘子来挨桌敬酒时,杨臻破例被允许喝了两口红酒。等宴席散去,杨臻和于铭远找到了还在门口送客的何小平,把礼金递给了他。
昨夜取的现金用红色牛皮纸包了,上面还打了个漂亮的红色蝴蝶结。何小平接过去的瞬间还真以为杨臻为了捉弄他包了几块板砖在里面。
“臻爷,这里面是我想的那个东西吗?”
“不是,还我。”
何小平立刻笑着躲了一下:“这么大手笔,可惜了,要不等你俩办四十大寿的时候我再还这个人情吧。”
“美得你,明年请你来喝喜酒。”杨臻指了指何小平,“从现在开始努力赚钱吧小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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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片小小的刀子将在明后日抵达,请各位做好准备(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