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铭远躺在沙发上喘气,杨臻从茶几上抽了几张纸先把自己擦干净,又抽了几张去擦于铭远大腿和小腹上的痕迹。
“杨臻。”于铭远有些沙哑的声音传来,“憋挺久了吧?”
杨臻笑了笑:“是啊,火都快把我整个人烧没了。”
于铭远点了点头:“嗯,挺多,我脖子上还有。”
杨臻没憋住,笑出声:“别诬赖人啊,脖子上的肯定是你自己的,我得什么角度才能弄你脖子上啊?”
于铭远坐起来,脱掉已经被杨臻扯得不成样子的衣服,光、着往卧室走去:“别擦了,我去洗个澡。”
杨臻瞪大眼睛,盯着他的背影,喉结滚了滚:“咱俩一块洗呗。”
“滚蛋。”
擦、枪、走火这事儿在已经确认关系的两人之间发生可太正常了,等于铭远洗澡的功夫,杨臻坐在沙发上傻乐了半天,还忍不住回味了一下被于铭远握住的感觉。
不能回味,单是想了想,已经平息的欲//望就有了抬头的趋势。
杨臻脱掉衣物,冲进了浴室。
“杨臻!你有病啊!”
于铭远有些气急败坏的声音从浴室里传来,很快就变成了一阵一阵的喘息声。
两人在家黏糊了一天,晚上是于铭远做的晚饭,前一天他准备好的那些食材终于被端上了餐桌,杨臻吃得心满意足。
吃完饭,于铭远从卧室里拿出杨臻常吃的保养胃部的药片:“把药吃了。”
杨臻又暗戳戳地感动了一把,这种贴心再次搅动了他身体里那一团只会被于铭远牵动的情绪。
爱意要如何表达,爱意就要如此表达。
第二天一早,杨臻再怎么不情愿还是去了一趟公司,云川的项目催得紧,蒋民带着项目部的同事元旦整个假期几乎都要在公司耗着,他这个做老板的也不好太过懒惰,有一些事项还需要他拿主意。马上要去伦敦,公司比较紧急的事务也需要做个妥善的安排。
快中午的时候,杨臻赶回家陪于铭远吃了顿饭,抱着他睡了个午觉,下午两点钟又返回了公司。
晚上八点过十分,杨臻才踏着地面上铺满的一层雪回到这间小房子。进门时,于铭远正拖着行李箱从卧室里走出来。
看见他进门,于铭远问:“你吃晚饭了吗?”
装可怜卖惨能得到于铭远的特别关注,这一点杨臻在上次装病时就深有体会。
“还没,饿死了。”
于铭远眉头蹙起:“这都几点了,我去给你下碗馄饨,你把你的行李收拾一下,我的箱子还没装满,可以挤一挤。”
杨臻笑着应了声好,打开于铭远的行李箱,开始往里装自己的衣物。
两件外套还不够,还要再带两双鞋子,配套的内搭、裤子、手表之类的林林总总把于铭远的箱子塞爆了都没完全塞进去。
于铭远端着馄饨从厨房走出来,看着一地狼藉的衣物,问:“你干嘛去的?”
“我这第一次以你男朋友的身份见雅琪,不得好好打扮打扮吗?”
“穿一套带一套,不然你别去了。”
“先吃饭。”
杨臻坐在桌前吃完了饭,返回卧室继续和他的选择困难症做着斗争。
于铭远坐在沙发上看了将近一个小时的电视,才看见杨臻一脸纠结地抱着一堆衣物走出来。
“那我就带那件黑色的大衣了啊。”
于铭远点了点头,说:“黑色比灰色好看。”
杨臻高兴起来,他哼着歌,从冰箱里拿了几颗橙子,剥了皮,切成片端到了茶几上。
“补充点VC。”
两人这晚早早睡下了,第二天上午十点半的飞机,没买到直达,要先去首都中转,预计到达的时间是伦敦晚上七点半。
在飞机上睡了又睡,百无聊赖地看了几部电影,才听到广播里通知飞机在下降了。
伦敦在下小雨,杨臻一手拖着行李箱,另一手揽着于铭远的肩膀,在机场打了的士。杨臻来过这里很多次,但每次的体验都不太好,从下飞机的那刻起就带着一种悲哀的、无望的心情,从来没仔细欣赏过这座生长在泰晤士河畔的城市独特的古典的魅力。
但这次不同,用希望和满怀爱意的眼光再次观察这座城市,杨臻发现了很多很有意思的东西。比如落叶,比如满大街的大衣、围巾和呢帽,比如即使坐在的士上,打开窗就能闻到的食物香气。
于雅琪住在塔桥边的一个二居室,距离机场大约三十公里,将近一个半小时,他们到达了目的地。
站在于雅琪家门前按门铃的时候,杨臻开始紧张起来,他无意识地搓了搓手指,深吸了口气,露出个自以为完美的微笑,等待房屋的主人开门。
于雅琪打开门,看到他们的一瞬间就冲过来抱住了于铭远。
“好想你啊哥。”
近些年,她和于铭远之间好像总有这样表达想念的机会,从于铭远离开浦川上大学开始,到于铭远从伦敦回国止,兄妹俩满打满算待在一起的时间也不超过两三年。
成长意味着离别,她在于铭远去南城的第一年就想明白了这个道理。
“hello,臻哥,好久不见。”从于铭远的怀里抬起头,她才想起旁边还站着一个杨臻。
杨臻挑了下眉,回道:“别臻哥了,喊嫂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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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琪:我尊嘟会被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