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真相(2 / 2)

执念尔尔 若述 7791 字 9个月前

喻忻尔摇摇头,想起昨晚的事,她还是显得心不在焉:“你们昨晚有见过面?”

“没有。”梁俞哲给出一个足以令她放心的答案,“只是恰好看见他。”

确实是她猜测的那样,陆颂衍将她叫过去不是从梁俞哲那边听说了什么,而是想让她看清楚梁俞哲与其他女人亲热的画面。

梁俞哲看着她,略微叹了口气。

问道:“你们在一起多长时间?”

喻忻尔低声回答:“马上半年。”

梁俞哲沉默片刻:“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你们一直都保持联系?”

“嗯。”

实话说从陆颂衍提出帮忙的那一刻起,她就对他动了心思,再三制造与他接触的机会。

在他们相遇的第四面的时候,她以打车不安全的借口让他在深夜送她回酒店,那日他就调侃:“难道你不认为在大半夜上了不熟悉的男人的车更不安全么?”而她则不以为然:“可惜我已经上了车,只能任由你处置了。”

原以为陆颂衍的这句话只是随口一提,却没想到他直接将她带到他住的酒店楼下,温文尔雅告诉她:“你有两个选择,一是自己从这里走回去,不过一公里的距离,过程有不少流浪汉也没什么监控。二是跟我上楼,但我不保证会发生什么。”

喻忻尔当时一愣,却还是大方回答:“傻子才想要第一个选择。”

于是她就这么上了楼,后续发生的事情都是自然而然的,陆颂衍先确认过她是第一次,待她特别温柔,慢慢引导她,结束后也会主动帮她清理,让她对这种事有个美好的开篇。

那时的她还是很清醒的,想过天亮后就离开,只是没想到是陆颂衍主动给了她家的地址,由此建立更长期的关系。

“我告诉过你的,别跟他有往来。”梁俞哲欲言又止。

喻忻尔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那个时候我只感觉他比我想象中更儒雅。”

“你有没有想过,他到底是不是这样的人?”梁俞哲继续说。

喻忻尔看着他:“什么?”

梁俞哲才将自己的疑虑告诉她:“实话说我一直觉得有问题,我不确定那天晚上他为什么会帮助我们。”

“可能是察觉到我陷入困境?”

“你认为他是会多管闲事的人么?”

喻忻尔难以回答。

之前以为是的,现在愈发不确定。

因为她根本不了解陆颂衍。

“你可能不知道。”梁俞哲顿了顿,“他一直在调查我。”

“……为什么?”喻忻尔蹙眉。

她知道陆颂衍与梁俞哲之间有过节,但她一直以为与她有关,想不出他们之间还会因为其他什么事情而有交集。

“我们这边也在调查他。”梁俞哲道,“怕就怕他不是表面那么正派。”

喻忻尔张了张口,但说不出任何一句话。

她知道这是不可能的,陆颂衍是个亲自解决了王懦灰色产业链的人,倘若他也沾上这些事,又何来的底气。

“只是猜测,我们也不确定。”梁俞哲解释。

喻忻尔听得一头雾水:“你们在做什么?”

梁俞哲没隐瞒,但也没将事情说全,只挑了些重点。

说是他正调查在国外留学时认识的一位前辈的死因,当时法医鉴定是因为安眠药导致的意外身亡,可那个人性格乐观积极,平日从未服用过安眠药,是意外的可能性并不大。

梁俞哲越想越不甘心,暗自顺着他身边人调查,在这个过程有越来越多的东西浮现,却因为经常遭受到陆家的阻挠而难以继续推进。

梁俞哲不知道陆颂衍在其中扮演什么角色,因此他更加需要保护好就在陆颂衍身边的喻忻尔,尽可能不将她拖下水。

“在我跟他相遇那个时候,你们已经有过节了?”喻忻尔难以置信地确认一句。

梁俞哲于心不忍:“是。”

喻忻尔不知道自己应该用什么样的态度去面对这个消息。

梁俞哲的声音还在耳廓:“我担心他会怀疑你是我派去的人,如果是这样的话你很危险,必须立刻离开他。”

头疼到快炸裂,喻忻尔撑在桌上抓着头发。

她想过陆颂衍也在利用她,却没想到他试图将她拉入一个巨大的漩涡中。

其实这些事情她隐约能猜测到一些——早在她与陆颂衍的第一晚,在最迷情意乱的时候他提问过有关于梁俞哲的好几个问题,她当时没存留多少理智,只能告诉他实情。

如此想来,梁俞哲的猜测并不是空穴来风,他真的一直都在怀疑她。

梁俞哲睨视着她的表情,已然能读懂。

心有不忍,抬手握住她扯着头发的手,语气放缓。

告诉她:

“只要你想离开他,我都会帮你。”

-

陆颂衍得知喻忻尔与梁俞哲再次见面的这个消息时并无意外。

屏幕上是两人面对面聊天的监控,听不见他们之间的对话,但能清楚看见他们偶有的亲密肢体接触。

戴安在一侧站着,手握一份资料,将上面的内容一字一句念出来。

“喻小姐与梁俞哲认识至今五年,之间交友圈几乎一致,但并不能确定他们没有交往过。”

“他名下有辆车,归属人是喻小姐,但喻小姐没有接受,现在那辆车在他的车行内作为展示使用。”

“除此之外,梁俞哲在看守所待过几日,原因是打架,为了替喻小姐出头。”

所调查到的梁俞哲的资料大多数都与喻忻尔有关,他为她做过很多事情,比想象中更加亲密。

这份关系似乎超过普通朋友,认识几年都是这样的相处状态。

但近期却逐渐与她保持距离。

这到底是对她细致的保护,还是这是他们联合起来的一出戏。

陆颂衍将钢笔放下,睨视屏幕上兀自有说有笑的人。

想起那年那个五岁的男孩,也是这么看着他的母亲与别的男人亲热。

后来男孩哭着求母亲别走,但女人背影决绝,连头也不回。

从此男孩最恨背叛,更恨不忠不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