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竟然把这个皮球踢给了我。
这是向梁焱提出把臣字钉当做报酬交给我们的最佳时机,可我真要提出这样的要求,就是陷梁焱于两难之地。
我正犹豫着到底要不要这样提条件的时候,外面有人来报,说风月玖要见我,人就在外面等着。
那人还没汇报完,风月玖已经推推搡搡的闯进来了,他一脸惊慌之色,冲我喊道:“槐烟,你出来我有事跟你说,特别急。”
我便让梁焱稍等,快步走过去,柳玄意亦步亦趋的跟上。
风月玖压低声音说道:“我今天参加拍卖会的目的,就是想竞拍下那枚臣字钉送给你,却没想到被人截了胡,还是以双倍的出价碾压我,我心有不甘,悄悄跟在那女人身后,想看看她到底是什么来路,你知道我看到了什么?”
我好奇道:“什么?”
风月玖两只手在自己脸上比划:“那女人就住在拍卖会场地上面的酒店里,她进了房间之后,坐在梳妆镜前撩起面纱,露出她的脸,一道足有大拇指粗的伤疤横跨她整张脸,从左边眉梢到右边眉角,特别狰狞,而且如果我没看错的话,那条伤疤还在蠕动。”
就这么说着,风月玖也不知道回忆起了什么,竟干呕了两声,拍着胸脯嘀咕:“太可怕了,真的是太可怕了。”
伤疤会蠕动?这是怎么回事?
柳玄意推测道:“难道董扇中蛊了?”
“也有可能是养蛊。”我补充道,“我听说苗疆一带的蛊师,都是把本命蛊养在自己体内的,以自身血脉供养本命蛊,为自己所用,或许董扇脸上蠕动的就是她的本命蛊。”
柳玄意摇头:“你别忘了,董扇是京都人,苗疆在南,京都在北,董扇是蛊师的几率不大吧。”
我辩解道:“北方也不一定就没有蛊师啊,万事无绝对嘛。”
柳玄意摸着下巴若有所思,显然他并不赞同我的观点。
“你俩别争了,这还不是最可怕的。”风月玖捂着心口说道,“更可怕的还在后面。”
“当时她就坐在梳妆台前,拿着一把木梳子慢慢的梳着头,那条疤扭动的越来越快,也越来越焦躁,看起来特别痛,直到豆大的汗珠儿从她额头上滚落,她才拉开一旁抽屉,从里面拿出了一只玉晗,塞进嘴里咬着吃了。”
我惊道:“如果我没听错的话,那玉晗应该属于古人死后用的九窍塞中的一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