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对这些名次没有感觉是因为他也不觉得有什么想要的欲望,有就有,没有就没有,对他没有丝毫的影响,但现在他想要这个第一了,原因很纯粹,因为她想他要。
宋言北和岑晨看到陆星摇了,跟她挥了挥手,打完招呼紧跟着进了考场。
数学竞赛的成绩出来时,陆星摇感觉比查她自己的成绩还紧张。
而结果也没有让她失望,景延拿下了一等奖,在这种分数咬得死紧的竞赛中,他直接甩开了第二名三分半。
她嘴角勾起,高兴自不必说。
她知道他有这个实力的。
景延大着胆子圈住她腰,见她这样惊喜,他说:“答应过你的,我哪次没做到?”
陆星摇回忆了下,还真没有。除去两人刚认识时,后来的每一个承诺,他都一一履行。
“真棒。”她突然伸手抱了抱他,抱完后又迅速起来,“这下高考二十分加分到手了。有这二十分,能上清北了。”
景延:“?”
他有些瞠目结舌,“不是,这两者有什么关系?”
陆星摇笑眯眯地拍拍他,“有关系呀,你本来是有点悬的,这下稳了。”
景延失笑。
她对他真是盲目自信。
他不争这个对错,只张开手:“再抱一下。”
“抱个头,我要回去做卷子了。”她说走就走,从话音落下到她出这个门,不过两秒的时间,像是身后有恶狼追赶。
宋言北和岑晨再次屈居第二,岑晨麻木了,陆星摇跟景延就是来碾压他们的智商的,让他们坐稳了千年老二的位置。她这次就不该来陪跑,唔。
好好地准备高考不好吗?干嘛把自己送上门被碾压?
她想得开,马上投入了高考复习。宋言北却想不开,输给谁他或许都不会这么不甘心,偏偏他一语成谶,还真输给了景延。
他想了很久,还是出不来这口气。
紧接而至的期中考,他的心情受了很大的影响,直接跌到了年段第八。
从年段第二跌到年段第八,清北班班主任火急火燎地找上了他。事赶事地来,宋言北头疼欲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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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眼就到了高三下学期。
随着沂市夏天的到来,高三的紧张气氛也随之而至。
窗外蝉鸣如织,窗内笔声不绝。
陆星摇姨妈来了,白着张小脸趴在桌上,百无聊赖地看书。
她把年段第一坐的很稳,自打坐上去了就没下来过,地位稳如泰山。云十一中现在把希望都压在她身上,指着她拿个省状元回来,从班主任到校长,都怕她会出什么意外,他们无数双眼睛都在盯着,想把所有的意外因素都从她身上摘除。对高三的女学生来说,姨妈就是意外因素之一,高考前半个月姨妈来了,虽然有点不好意思,但知道以后,这些大老粗们都松了口气,开始研究起还有什么可能发生的意外。
陆星摇才没心思理这些,小腹坠坠的疼,她只想赶紧捱过这一天。
一早上过去了,现在已经是下午,但是只是下午的第一节 课。
她又喝了口热水,懒懒地趴在桌上看手机。
高三了,还如此光明正大地玩手机却能不挨骂的,只有学霸才有这个特权。来巡逻的老师们就算看到,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过去了。
有人不服,老师们直接瞪过去:“没看到这位同学身体不舒服吗?!玩会手机缓解不适怎么了?有没有点友爱同学的样子?真是的,都高三了还这么不懂事!”
——玩手机的没挨批,不服气的反而被骂了个狗血淋头。被骂完后,他们讪讪地闭上了嘴。
景延想给她揉揉肚子,但这里一点也不方便,他把保温杯搁她桌上,“温热的红糖水,喝一点这个。”
夏天的姨妈期更加难熬,浑身是汗,本就不爽快,又来了姨妈,陆星摇现在整个人都在火山爆发的边缘,一丁点的火星染着,她就能立马炸掉。
她看了眼那个杯子,蔫蔫地提不起精神,“不想喝,想喝西瓜汁,冰镇的。”
景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