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不认啊?”
却?是笑里藏刀。
藏着?锋利得能一刀割喉的刀。
贺明漓硬着?头皮:“记得,怎么会不记得。”
——酒后的话你也当令箭吗?
他点着?她,“所?以,还有什?么问题吗?”
她……没有了。
贺明漓再没了可说的话,只是还留意着?那盘菜,觉得他小气,一言不合就不给她吃。
傅清聿的手?果真也动过去了,在她的过分注意下,却?不是端走?,而是端到她的面前来,“贺小姐,未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只是觉得它?离你太远,将它?端过来,叫你省力些。”
他温润地说着?,便连行为也是体贴的绅士行为。
与她的想象背道而驰。
贺明漓:“……”
她的动作愣是卡壳,握着?筷子的手?越收越紧。
满心满眼,都是他的名字。
他的全名。
在她又要炸开前,他拉开旁边的椅子坐下,将人抱起?来坐,极温柔极细致地吻入她。
一点一点平息下来她的火气。
不能再逗了。
一顿饭愣是被吃得这般漫长。
时间?的线被拉长再拉长。
他像是跌入了无?尽的欲.海。
每一道澜都是由欲.望涨成?。
“抽空,去趟傅家,一起?吃顿饭?他们也挺想你。”他低语道。
他刚才那一句回复不是随意的回,都会产生蝴蝶效应。
这也是迟早的程序。
在一切尘埃落定后,两边的家庭自然?都是他们的家,也都要常回。
她支吾了声。他上次一秒改口的情景还历历在目,她当时的惊愕到现在还记得。
不由得嘟囔,他真的太腹黑,怎么连这种事都能信手?拈来?也不得不心甘情愿认输,她承认,她还真做不到。
虽然?从?小就认识傅伯伯他们,但是以儿媳的身份上门又是另一回事,她紧张,也显生疏。
她对他身上微冷的气息有点上瘾。接吻累了,伏着?靠上去,轻闻着?,也恢复着?体力。
却?不知她的娇劲会有多让人动念。
在察觉到身下的反应越来越明显,明显到逐渐不可忽视后,贺明漓不以为意地提醒他:“我受伤了,需要很长的一段时间?来疗养康复。”
“很长一段时间??”那些字像是从?他的齿间?磨过一道似的,勾着?缱绻。
“是啊,少则两三年,多则……傅清聿——”
声调忽变,虚得都咬不住他名字的音,她惊慌地顿了下,得意的挑衅戛然?而止。
他慢条斯理地搓磨着?,又问了一遍:“多久?”
她紧咬住唇,又去咬他肩,眼角泛着?泪花。本就伤着?,他还不顾念着?放过,简直禽.兽。
这个账是怎么算都算不完了。
将那个昵称用满七十二小时?
太轻了。
以他的罪行,七十二年都不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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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动得过火,即便过了第一日,贺明漓也都还觉得骨缝里泛着?酸意。
但勉强还是能撑下来。
左右这几天不用去实地,都在公司里。
起?岸那边传来消息,按她要求的新机器人项目已经有了初步成?型。那是在现有技术的基础上进行的变动和针对性创新,性能将比前一代都优越些,甚至还具有其专业的独特?性。
再过上几轮进度,就能出现在她的地方。
速度快得不可思议,这得是在走?各项流程都一路绿灯的情况下才能有的速度。
也是连她都没想过的速度。远远快于她的预期时间?几个月。
——他是不是放得太快了些?
就好像,在赶着?什?么事情一般。叫人难免不解。
但是能快点,自然?是好,所?以她倒也没有过多疑虑。
而在这个筹备的关键节点,贺明漓不仅要和自己的人开会,还要和公司的人开。近乎是连轴在转,一天好几个会。
可在每一样独属于她的创新型变革刻印下来的时候,那种成?就感又是独一无?二。
在最忙的时候,贺明漓收到了摄影师发?来的信息。
从?他所?做的事情、行事的风格就能够看得出他本质上是一个很浪漫的人。就连叙述风格也是如此,会叫人觉得有一种缓缓流淌的温柔舒服。
看清消息内容后,贺明漓轻一眨眼,没反应过来一般的,又眨了一下。
她好像是真的火了。
她和傅清聿在网上都快爆了。也就是他们平日里出门少,又不常去人多的公众场合,对他们生活的影响才会不太大?。
摄影师说,在国?内粉丝的强烈要求下,他不得不顶着?巨大?的压力来询问下,能不能申请再给他们拍一组照片?并且,已经有多家杂志社?和多种多样的渠道向他提出授权申请。
粉丝们疯狂提议——他的形容很有趣,说是就像一打?开信箱,里面的信件就飞瀑出来将人压垮的疯狂。
不过,提议归提议,他会有自己的想法,也会和他们商量这次的拍摄风格,主要也还是会以她的拍摄为主,上次那种搭配这么受欢迎,说明这种分布设计是没有问题的,所?以他没有打?算更?改方式。
她刚好忙完下班,一边消化着?这则信息一边回到家。
试问,发?现自己无?意间?拍的一组照片火了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
所?以。
她的美貌,还是毋庸置疑的,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