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说,但是就很想说。她希望有一个人是单独对她很好的,而不是对所有人都好,唉,每个人遇到爱就很难轻松起来。
郑灏忍不住看向丽姝,似有所觉:“丽姝,我只有对你才有感觉,这种感觉是骗不了人的。我对你有兴趣,不是因为你是刘叔父的女儿,因为就是你。否则我若是娶了别人,这个人身份再高,生的再美,绝对不会是今日的。你应该知道,我只有对你的事情上才不正常。”
哪个人会一见面,就听人家小姑娘的话,跑去寺庙读书二年。
丽姝突然就不纠结了,即便是前世郑灏见到她第一面也会倾尽所有帮她,否则,她也不会那么快抓住于懋忠。
“好了,都是我自己胡思乱想,有时候我总是会胡思乱想,还打搅你忙正事儿。”丽姝撑着下巴,对郑灏有些歉意。
郑灏不假思索:“即便我再忙,也会陪你消遣的,这是应该的。”
丽姝真的是满满的安全感,然而很快就被打脸了。
因为郑灏忙到深夜,她提着灯笼在路口等他,夫妻二人行走在幽静小道上,身后跟着的下人并不多,就在此时,大风吹过,似幽灵呜咽了一声。
不知道谁喊了一声“鬼”,郑灏吓的窜到丽姝身后了。
丽姝从来不知道他一个大男人居然那么怕鬼,丽姝一向非常勇敢,她见郑灏害怕,很是镇定的用火折子点燃灯笼,才笑道:“是一只噪鹃鸟,不是什么鬼。”
郑灏也松了一口气,颇有些不好意思:“小时候我常常生病,生病的时候就睡不好觉,总觉得有小鬼拉我的脚,所以一直害怕,不敢独处。”
原来如此,丽姝瞬间很心疼郑灏,拉着他的手一起回房。
被她拉着的郑灏在黑暗中却是勾唇一笑,他是太了解丽姝了,她母性十足,比起让别人照顾,她更愿意照顾别人,别人依赖她,她才有安全感。
白日还陷入在“如果我家无权无势.郑灏肯定都不会为我如何”,到了夜里,丽姝见郑灏频频做噩梦,她又十分心软的搂着他,忍不住想“他这样的娇弱,我要保护他”的思绪中。
因此,早上郑灏起来时,丽姝还替他做了樱花糕,很是体贴道:“你别害怕了,我听说樱桃代表洁净干净的意思,昨儿你被吓
了一跳,今儿吃些樱花糕,心情也好些。”
“好,都听你的。”郑灏很是乖巧的样子。
丽姝见他的样子,心想他还是离不开自己,倒是多添了几分满足。
这些日子,她又多了一份事儿,就是教栾夫人弹琴,看的出来她很喜欢弹琴,但是起步太晚,因此要多花费功夫。
偏偏丽姝不是那种随意糊弄人的性子,她先就说好了:“您若只是要人前看起来会弹呢,我就教您一首曲子足矣,若是您真的学真本事,不到几年是很难学会的。”
栾夫人却是个倔脾气,她说她要学真本事,丽姝自然也教她,从看谱到指法就够她学好一阵儿了,她还真的一丝不苟。
即便是回府之后,她也一直练。
栾指挥使下朝回来,见她还在琴房,不由得进去:“你不歇息一下吗?”
“这是郑大奶奶让我这么练的,她说她小时候练琴时,每日至少一大半的功夫都在练琴,从来不停歇。你不知道,我每次听到她弹琴,都觉得仿佛置身于仙境。而且我最喜欢她的直言不讳,我弹的不好,她就说我像锯木头,不像那些人,总是违心的奉承我。”栾夫人很喜欢丽姝。
栾指挥使笑道:“她自然敢直言不讳,荆湖刘家出身的望族嫡女,她父亲曾经做过河道总督,现下是直隶总督,其夫是吏部侍郎,也是出自荥阳郑氏,她家祖父和伯父都同时担任过锦衣卫指挥使,家世显赫,为人也自然不比别人那般畏缩。旁人畏惧我的权势,她可是不怵。”
栾夫人平日被栾指挥使保护的很好,也很少出去交际,她不会拐弯抹角的说话,因此她只知道丽姝是官夫人,但没想到来头这么大。
她只知道郑大奶奶颇为厉害,听说丈夫怕鬼,还买了八卦镜,桃木剑放在屋子里,想到这里栾夫人还笑道:“你是不知道郑少宰(吏部侍郎尊称)很怕鬼又怕黑,郑大奶奶每日都要保护他,真真是女中豪杰。”
栾指挥使满头雾水,他本人几乎监视全国情报,从来没听说过郑灏这么“柔弱”,这人二十多岁位极人臣,城府极其深,老谋深算,上次宫里闹鬼,他可是第一个出来呵斥的,威风凛凛,还被皇上夸奖过。
难不成那些都是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