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
季宗良回头问她,“嗯?不进来了?”
以桃赶紧点点头。
季宗良无奈笑了笑,伸手招来一旁陪侍的酒庄管家,“带她去外面转转,多派两个人跟着。”
管家忙说好。
以桃走后,季宗良便走进去坐下,里面的人纷纷起身和他打招呼。
他没看到沈观棠。
“怎么,东道主不在?”
付泰说他有个怪癖,全北城都知道,难道你不知道?
“每逢周五吃斋念佛,不见人,好多年了,真不知道有啥意思。”
季宗良不爱管别人的事儿,问他你这手怎么了?
付泰的右手手腕上缠着一块纱布,闻言漫不经心扫了一眼,随意道:“被猫挠的。”
他也不想提这个,打趣地问他,“怎么,今天舍得把人带出来了,不偷偷摸摸地藏着了?”
“嗯,托你的福。”季宗良点了瓶87年的玛歌干红,一旁的侍酒师开始醒酒。
付泰乐了,“真就追着我撒狗粮啊?”
季宗良不想跟他废话,桃桃一个人在外面,他不放心,便直奔主题道,“人小姑娘哪里得罪你了?”
“哈?谁?”付泰一时没反应过来。
“没调查过?”季宗良抬了抬手,找侍应生要烟,说完意味深长看他一眼。
付泰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
酒杯悠悠转在手中,“不是吧?”
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
季宗良接过身旁人递来的雪茄,松了松领口,懒懒靠在椅背吸了一口,伸手点了点他,“那小姑娘是桃桃的同学。”
付泰看了他两眼,“不是,你什么意思啊?”
“我插手了,跟你说一声而已。”淡淡的语气,完全不是商量,而是通知。
付泰有点不爽,仰头喝光了杯子里的红酒,重重放下酒杯,“不是啊老四,你可不是那种多管闲事的人啊,恋爱脑也要有个度吧!您家那位小圣母要是谁特么都管,你还让人活不活了!”
季宗良笑了两声,仰着脖子吐了口烟,用夹着雪茄的那只手拍了拍他的背,“肚量大点儿,跟个女学生不至于较劲,城东那块地你不是一直想要吗?我给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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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桃从葡萄地里出来,还摘了一袋子转色期的酿酒葡萄留着回去亲手给四叔酿酒用。
后来她又坐着小火车来到了酿酒酒窖,看到储存着各种年份红酒的橡木桶和大陶罐,感觉好神奇。
本来还想再喝点甜甜的白葡萄酒,工作人员都给她准备好了,可临时又接到了个电话,突然就不让她喝了。
不用猜,就知道是四叔打来的。
最后人家看她怪可怜的,就只好给她准备了一些未发酵的葡萄原浆尝一尝。
虽然只是生长汁,但是味道依然很美味。
回去的路上,以桃选择步行,早春的夜晚是非常舒适的,她怀里抱着厚厚的牛皮纸袋,漫步在庄园小道上。
走着走着,眼前忽然闪过一只小黑猫,速度极快,一眨眼就不见了。
以桃还以为自己眼花了,往前又走了两步。
一个猫影儿都没见到。
正纳闷着,突然间就听到了一声凄厉的猫叫!
怎么回事儿?以桃猛地回头,发现一直跟在她身后的管家竟然也不见了!
一时乱了分寸,也忘了给四叔打电话,只是下意识加快脚步,想看看小猫的处境,是不是遇到危险了?
就这样误入了一间佛堂。
里面一个人都没有。
正对面,就是一座金身如来,庄严又肃穆。
以桃赶紧放下怀里的东西,双手合十,对着佛祖虔诚鞠了一躬。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打扰您的,我是来找猫猫的。”
“没关系,我不找了,我我现在就走……”
说着就抱起了纸袋,刚要开溜,可就在这时,佛像身后突然传来了一声怪异的抽泣声。
以桃一颗心猛地提到嗓子眼儿。
她努力回忆那声音,怎么感觉……那声音不像是小猫儿的……好像是……好像是女人的!
怎么可能是女人的?
周身寒气森森叠叠上涌,寂静的佛堂,只有缀满黄金的莲灯在幽幽曳着火苗。
“有人吗?”她试探着问。
几番挣扎下,终于壮着胆子绕到佛像身后……
可后面的景象却令她大吃一惊,
佛像身后空空荡荡,没有猫也没有女人,只有一间暗室的门,在幽幽敞开着。
细小的一条门缝,里面散发着微弱诡异的蓝光。
那凄厉的声音再次从里面传了过来……
不,不是小猫的,一开始就不是小猫的……这下以桃终于确认了,这声音是女人的,真的是女人的!
情急之下,以桃抬脚向前迈了一步,
与此同时,身后蓦地传来了一道幽深阴沉的嗓音——
“你四叔没有告诉过你吗。”
拄在掌心的蛇头拐杖轻轻点在地上,沈观棠燃着杀气的脸从忽明忽灭的烛影里幽幽闪现了出来,
“乱闯我的庄园,是要被埋进葡萄地里做化肥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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