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宿舍, 以桃甜甜赵然三个人激动地抱在一起。
“吃铁板烧!今晚必须吃铁板烧!”
甜甜马上拿起手机给一个超火的铁板自助打电话预约晚上的餐位。
以桃笑着从行李箱里往外拿东西,她看了上铺一眼,问道, “唐灵还没回来?”
“没, 要不给她打个电话?”
“我来打。”赵然立刻拿出手机给她打了过去。
电话通了,可是半天都没人接听。
赵然对着以桃甜甜无奈地摇了摇头。
“没事。”以桃也拿出了手机,“我再试试。”
她放下手头的行李,推开门去了阳台。
#
唐灵刚刚吐完,正在卫生间醒酒,双手撑在洗手池边缘,眼神麻木地望着镜子里的自己。
手边的手机震了震,来电显示【桃子】
她失神地望了一会儿,直到手机的震动声自动停止,
掏出口红,重新给自己补了下妆,回到包厢。
“怎么去那么久?一会儿投资商就来了, 你记住, 要是拿不下这个项目, 以后咱们谁都别好过!”张劲松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直接往包厢拽。
唐灵死死抓住门框问他,“你保证这是最后一次。”
张劲松呵呵笑了两声, “那就看你的表现了!”
包厢里此刻早已酒肉池林。
唐灵进去后,重新坐回导演身边,低着头给他倒酒。
这时门口传来一阵骚动,靠门坐的几位大老板纷纷站了起来, 对着迎面走进来的男人点头哈腰。
唐灵放下酒杯, 还没看过去, 就见张劲松慌忙站了起来,对着导演说,“这位就是咱们这个戏的投资人,「瀚海」的付泰,付总。”
“幸会啊,付先生。”导演操着一口港普,站了起来,伸手和付泰握手。
付泰怀里搂着个姑娘,姑娘肤白貌美,大胸大长腿,见了人也不避讳,一脸娇嗔往他怀里钻,落座后,张劲松主动给付泰介绍,“付总,这位就是香港来的郝导演,您放心,咱这戏有郝导坐镇,一准大麦!去年林菡卿得奖的那部电影,就是郝导的片子!”
付泰吐着烟圈笑了下,没说什么,倒是目光悠悠扫了导演身边的女人一眼。
落在唐灵身上。
唐灵地震惊看着他,一瞬间只觉头皮发麻,四肢冰冷,整个人如坠冰窖,好半天才反应过来。
他、他竟然是付泰!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给付总倒酒!”张劲松催促她。
唐灵深呼一口气,抖着手腕,拿起了酒瓶。
可手却抖得越来越厉害,怎么对都对不准杯口。
付泰微笑着,把烟咬在嘴里,腾出手来,轻轻放在她的手腕上,握着她的手对准备杯口,
缓缓倒了一杯。
松开她的手腕,猛吸了口烟,眯眼说了两个字——
“别怕”
烟雾全都喷洒在她侧脸。
张劲松看出点什么,和导演对视一眼,话锋一转,推了她一把,“还不快给付总敬酒?”
唐灵身子晃了下,用手撑在桌沿,却依旧没动。
付泰怀里的女人不开心,撒娇揪着他的衣领,“付总~~”
付泰有些烦,一把将女人的衣服撩了起来,直接将烟头按在她胸上,狠狠一碾,烟灭了。
女人胸口顿时留下一处猩红的小圆疤痕,看着挺疼的。
美女痛的想跳脚,又不敢表现出来,硬生生地忍住了。
众人全然一副见怪不怪的表情,看戏似地笑了两声。
只有唐灵在发抖。
付泰倒是没事儿人一样,低头在美女胸前温柔吹了两下,烟灰飞了一身,语气也挺温柔,“乖,去弄干净。”
美女得话,痛得赶紧跑了。
张劲松再次催促唐灵敬酒。
可当唐灵真的把酒杯举起来的时候,包厢里却像见鬼一样,人全都不见了。
诺大的房间,此刻只剩了她和付泰两个人。
某人一手横在椅子上,好整以暇地解了两颗纽扣。
唐灵心想晚死不如早死。
咬咬牙,放下杯子,抬起头来。
第一句话,“我错了。”
付泰笑了笑,“错哪了?”
唐灵:“错在我有眼无珠,没有把您认出来。”
“还有呢?”付泰手指轻轻点着桌面,这答案他可不满意。
唐灵没说话。
“想不起来了?”付泰凑过去,牵起她的手,到眼前眯眼打量着,“你说这么好看的手,剁了会不会很可惜?”
唐灵吓得往后一缩,又被他用力拽了回去!
“现在是不是该想起来了?”牵着她手来到身下,强硬按了下去,“瀚海的付泰,到底行不行?”
屈辱的眼泪硬生生逼了回去。
长久的背后打压,压的她早已没有了尊严。
这点屈辱又算得了什么?
可付泰没等到她的答案,等来的……却是她猛地敲碎了一只酒瓶,朝着自己的手扎了下去。
#
以桃正在铁板烧门口等着排队,突然就接到了唐灵的电话。
“什么,你在医院?”
挂了电话,以桃拿起包包就向外跑。
赵然在后面喊她,她急忙回头摆了摆手,“你们先吃吧,我有事儿,先出去一趟!”
她并没有把唐灵在医院的事情告诉她们,因为刚刚唐灵在电话里特地嘱咐了她,不要告诉任何人。
以桃出来打了辆出租车就直奔医院。
到了急诊,急急忙忙跑过去,一眼就看到了唐灵坐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打吊瓶。
她缩着身子,靠在身后的白色墙壁上,一只手打着吊瓶,另一只手上缠着厚厚的纱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