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 付泰一听就跟炸了一样,火速从沙发上弹了起来,“?侄女?”
不过上次那事儿以后他确实派人查了查。
老四他大哥, 一个丧偶后娶了个寡妇的奇葩, 还是家里的保姆,他家老太太更奇葩,平日里给着人家正宫的待遇,私下里却要求人得生了子嗣才能进家谱,八成至今都没领上结婚证。
大家族里多腐朽,生在这样令人窒息的氛围下,怪不得老四非得搬出去住。
所以这是那个保姆的孩子?
他大哥的继女?
嗯,季宗良没搭理他,旨在让他独自消化一会儿, 他也好认清自己还是个【亲戚】的事实。
“想喝果汁还是?”
以桃小声说想喝酸梅汤。
季宗良喊来服务员,让把大理石台面上的酒瓶都收走,换成酸梅汤。
服务员为难道:“季总, 这里没有酸梅汤……”
付泰意味深长地看着对面俩人眉来眼去, 自己消化得也差不多了。
他指着服务员吼, “没有就去买!十分钟没回来给我滚蛋!”
以桃从没见过脾气这么火爆的,吓得直摆手,“没事没事, 我喝喝什么都行……一定要酸梅汤……”
付泰混不吝地笑,“那哪成啊,我成你四叔也不成啊!”
“四叔”那两字,阴阳怪气地加重了语气。
季宗良充耳不闻, 搂着以桃亲昵道, “想喝就喝, 别委屈自己。”
付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他突然反应过来……我操?合着这枯树逢春的老东西是专门过来对他撒狗粮的?
“有正事儿。”季宗良终于看他一眼。
“哟,不是专门来我跟前秀恩爱啊?”付泰盯着以桃笑,老树三年不开花,一开就开了个大的……这小姑娘,能有十八?
想不起老四之前的女人啥样了,得有四五年没见他身边有人了吧,估计连他自己也忘了,就记着那时候带人出来,连手都不给人碰一下,这位倒是松开一秒都不行。
付泰暗暗腹诽,敢情这老东西喜欢玩养成啊,真是岁数越大越闷骚。
服务员把酸梅汁送进来。
季宗良没让以桃动手,空出个杯子,亲自给她倒,边倒边说:“想个办法,把明明嫁出去。”
顿了顿,将杯子递到以桃嘴边,看着她温柔一笑,“越远越好。”
以桃:?
“明明啊……”付泰双手横在沙发两侧,抖了抖大腿,一副风流散漫的样子,“远是多远?”
“欧美、中东,哪里都可以,总之别在我眼前晃。”
以桃忽然看向他,小声道:“中、中东是不是太远了?”
“远点不好么,省的烦我们。”季宗良轻轻弹了下她耳垂。
俩人腻腻歪歪的。
沙发对面,付泰摸着下巴,一脸沉思地眯着眼睛,这会儿才真正反应过来——
“合着是找我当月老来了?”
季宗良扯了下嘴角,“你认识的狐朋狗友不多吗?各个花言巧语能说会道,一个女人拿不下?”
“不、不好吧……”以桃拽了拽季宗良的袖子,主要是付泰看着就不像什么好人……他的朋友质量必定也堪忧……(四叔除外)
虽说季明心的确很讨厌,但也不至于用一辈子的幸福做惩罚。
以桃鼓足勇气,对着付泰说,“那个,人品最好也不要太差……”
其实她知道四叔的意思,给明明找点事儿,把她打发走,省的她有事没事儿总找自己麻烦,可明明到底不是别人,再怎样也是他的小辈儿,顾及三爷的面子,最合适的办法就是把她嫁走。
这法子看着倒是没什么,可是细想之下,其实挺恶毒的……
季宗良看她:“心软了?”
以桃眨眨眼睛:“不然,余墨那样的也可以……明明肯定会喜欢,女孩都喜欢那样的……”
余墨,她还敢在他面前提余墨?
季宗良盯着她,真的快要气笑了。
一把将她捞了过来,紧贴在胸前,晃了晃下巴,“女孩都喜欢?”
季宗良眼一眯,低头靠近,感觉越来越危险,“你不说四叔都快忘了,余墨是吧?桃桃也喜欢那样的?”
“没……”以桃反应过来,被四叔捏着下巴,只能嘟着嘴,含含糊糊地解释,“我不……不喜欢……”
“那桃桃喜欢哪样儿的?”
“四叔,四叔这样儿的。”
季宗良这才松开手,却依旧搂着她笑,“屈打成招,不诚实。”
不过倒是挺受用。
对面的付泰已经惊呆了。
他敲桌子,“喂喂喂,我不是死的!公共场合请注意影响!”
以桃一脸娇羞地从季宗良怀里钻出来,埋头喝酸梅汁。
紧张。
“有只狗在叫,听了没?”季宗良一手横在沙发后面,一手揉了揉她后脑勺,故意逗她笑。
付泰:“……”
从瀚海出来,这事儿就算敲定了。
最后付泰说:“也别中东了,我看圈儿里就几个老大不小的,家里正着急催婚呢,回来我攒个局,找几个条件差不多的,将来铁定移民海外的,给明明介绍介绍。”
“你看着办吧。”
后面俩人又谈了点生意上的事,以桃就乖乖坐在一边玩点歌屏上的游戏,也不打扰,特别听话。
付泰悄么问了一句,“玩真的?”
季宗良微微一笑,拾起桌上的手套,“走了。”
出来后,季宗良带她去提前订好的餐厅吃了晚饭。
坐在可以看到日落的四十三层,整层餐厅只有他们两个人。
也没说话,就那么安安静静地吃着,听着现场演奏的大提琴,偶尔抬头对视一眼,一个淡淡温笑,一个全程脸红,放飞自我地切牛排。
吃过晚饭回到车上。
以桃看到乔冉还在副驾驶,犹豫一下后欠起身子,把头通过座椅靠背中间的缝隙钻了过去,“乔秘书……你……你还没吃晚饭吧……不好意思啊……”
她吃太久了。
乔冉受宠若惊:“没没没事儿的以桃小姐,我便利店买的快餐,已经吃过了!”
以桃想到自己在吃大餐的时候,乔秘书蹲在马路边吹着冷风吃快餐,心里更不好意思了,“我保证,下次我一定吃快——”
话没说完就被四叔揪着后脖领子提了回去,还伸出大手拍了下她屁股。
“坐好。”
“怎么了四叔……”
“你说呢?”季宗良把她按在怀里,将长发一丝丝缕好,别在耳后,俯身在她耳边说,“撅着屁股想操'你”
以桃又惊又臊,一激动,生理性泪水在眼眶打转,小脸儿表情别提多精彩。
季宗良哈哈大笑,搂着以桃吩咐前面,“开车。”
回睦南区。
以桃腿软,因为四叔不是人。
被把玩了一路,下了车后站都站不住,腿脚软趴趴的,罪魁祸首坏笑着抱她上楼。
到了卧室,季宗良把湿掉的丝绒手套捻下来,和那块皱皱巴巴的纯棉布料一起丢进了垃圾桶。
修长玉丽的双手倒是纤尘不染,好像没干过一点坏事。
以桃蜷在柔软的大床上,精神恍惚,还在回神儿。
季宗良单腿屈膝跪在床边,爱抚她余韵未褪的小脸儿,心疼小孩儿,太不经儿事。
摸摸而已,手套就全湿了。
他笑,抵在她唇边,轻轻琢吻,“那桃桃休息,四叔先去洗澡。”
听到洗手间传来水声,以桃才逐渐恢复神智。
怎么办……她好像越来越敏感了……
好羞耻。
也好难过。
用被子裹在身子,缩在床头emo,视线落在床头柜上的一张银行卡,上面还搭着一条手链。
季宗良擦着头发出来,问她在看什么。
以桃回过头,扬了扬藕腕上那条漂亮的手链,问道:“四叔给我买的吗?”
那张卡,估计也是四叔要她收回的。
季宗良过来握住她手,走到衣帽间。
门拉开,入目眼花缭乱,全是女孩子的衣服鞋子和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