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不管 那就让她吃点苦头(2 / 2)

投桃报你 菜紫 7309 字 9个月前

以桃:“可是我……”

“你什么你?一个实习生还敢顶嘴?让你去就快去!”

“……”好吧,以桃想了想,反正实习生,就是什么活都要干的。

她小心翼翼地抱着礼服来到化妆间。

“菲菲姐,您的衣服……”

“嗯……”程菲爱搭不理地叫人拿了过来,岂料,不到十分钟,换衣间里就传来了程菲的尖叫。

以桃以为出了什么事儿,赶紧小跑过去,结果程菲怒气冲冲地闯了出来,迎面给了她一巴掌!

“啊!”周围人吓得捂住嘴。

其实以桃躲了一下,没怎么扇到,不过还是被程菲的指甲刮了一下,耳根火辣辣的痛。

可在别人的视角下,是看不出以桃躲了一下的,所以在别人看来那就是结结实实的一巴掌。

“完了完了菲菲姐要发怒了。”

“这个小实习生要倒霉喽”

看戏的,吓傻的,幸灾乐祸的,众目睽睽下,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以桃身上。

“你竟然敢弄坏C家的高定!”

以桃反应过来,看到她身上那件礼服,裙摆的一点墨渍,她摇摇头,“我没弄。”

“你还狡辩!”程菲气的直跺脚,“啊啊啊啊我要疯了!把你们主编喊来!”

“到底从哪里找来的粗手粗脚的野丫头!”

主编不在,确切地说,是上任主编离职了,新任主编还没到位,对接方面的事务暂时由Rebeka负责。

Rebeka先去派人安抚程菲,然后把以桃亲自带到了办公室。

以桃坚决地表示,“不是我弄的……”

“是不是你弄的又有什么关系呢?”

Rebeka说完这句,晾了她一会儿,打了好几个电话联系朋友,这种定制的面料,普通的干洗店肯定是不能处理的,所以她联系的都是五星级酒店Vip客户的私人干洗室。

这种地方一般是不会外借的,但Rebeka一口流利的英语,几句人情,就这样解决了。

“谢谢亲爱的,改天我请你吃饭。”

处理完,挂了电话,她才抬头看了眼故意被她晾在那里的小姑娘。

“怎么?委屈?”眼睛都红了。

以桃不想因为这种事情掉眼泪,觉得挺丢人的,可她就是委屈,而且程菲还动手打了她。

但刚刚,她完全被Rebeka身上所散发出的职场女性的魅力所吸引住了,她好厉害,她英文口语好棒,她交际能力好强,她处事临危不乱,逻辑清晰,情绪稳定,也不会随意对下属发脾气,以桃已经完全不想再去纠结自己那点矫情的小情绪了。

但她确实委屈。

以桃点了点头。

“首先,我派给你的任务是看衣服,不是叫你去送衣服,不管任何原因,你私自离开就是你的错。”

Rebeka说着,手指一下一下敲打着桌面,“你有没有想过,万一你走后剩下的衣服出现问题,这个锅到最后是谁来背?”

以桃睁大眼看着她,她没想过这个问题……

“别看我,看我也是你背,因为这原本就是你的工作。”

以桃委屈得红了眼睛。

“你犯了三个错,这只是其一。其二,就算你无法推辞,衣服拿到手之后,你也应该全部检查后再给到程菲,这次只是衣服染上一点墨水,万一下次换成刀片,她受了伤,你付得起责任吗?”

以桃心里大惊,还会有这种事!

“其三,你不该,也没资格,和客户顶嘴。”

以桃眼睛红了红。

Rebeka:“给资本家打工,委屈是最没用的。”

“衣服不是你弄坏的又怎样?它拿在你手里,在你手里发现问题,就是你弄坏的。”

“你要做的,不是到处去解释自己有多委屈,而是要如何尽快去解决它,并保证以后不再犯这样的错。”

以桃点了点头,她知道了。

“虽然你很小,你或许也觉得自己很小,但是社会就是这样,它不是校园那座象牙塔,除非你一辈子不迈出来。”

Rebeka接了个电话,同时看了她一眼。

“好了。”挂了电话后,她对以桃说,“礼服已经从酒店拿回来了,现在由你,亲自带去贵宾室,并给程菲道歉。”

以桃点点头,照做。

虽然程菲依旧说了很多难听的话,但以桃默默听着,这次一句顶嘴的话也没说。

最后程菲瞧着她闷葫芦似的越来越烦,直接让她滚了。

以为这事儿就这么结束了,没想到有人竟然偷拍了程菲扇巴掌的视频,还传到了网上。

经过程菲黑粉发酵,一夜之间就在网路闹得沸沸扬扬。

……

乔冉也看到了。

“四爷,您不管?”

季宗良难得来国宇,没想到一呆就是好几天,吃住全在办公室,每天除了看文件就是看文件,从早看到晚,连季福来了都不见,可把季福急坏了。

好在有乔冉在身边伺候着。

办公室里,季宗良戴着眼镜,冷漠翻阅着手里的一份合同。

他没说管,也没说不管。

乔冉挺着急的,“四爷……”

他不经意问,“我之前是不是保护她太好了。”

“以桃小姐毕竟还小,多照顾照顾,也是应该的……”

乔冉看得出,四爷明明很担心,听到以桃小姐受欺负的时候,握着钢笔的拳头都攥紧了,那么重要的合同,字都签错了位置。

可就是嘴硬不肯松口。

“以桃小姐还没真正出过社会,不懂人情世故,也没经历过人心险恶,之前有您在背后护着,一路顺风顺水,离开四爷您的庇护,就该知道生活有多难了。”

“嗯,那就让她吃点苦头。”

季宗良蹙着眉头,赌气似地说,“她不来找我,我为什么要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