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终于终于,云散雨歇。
已经是凌晨四点了,李言喻累得连手指也不想动,周意却活像个吸人精血的妖精,神采飞扬意气风发精神饱满。
“抱你去洗洗。”
他托住她的臀,将她面对面地抱起来,朝浴室走。
李言喻一下锁住他的脖颈,往被子里赖,连连摇头,“我自己去!”
“怕什么,”周意将人紧紧锁住,信步往前,“我身体不行,不会对你怎么样。”
“……没有,你龙精虎猛身强力壮,是我冒犯了。”
周意睨她一眼,“抱你过去。”
最终还是他抱着她去清理的,因为她双腿酸软还打颤儿。
趁她洗澡的间隙,周意重新换了干净床单。
洗完澡,李言喻趴在被子里一动不想动,眼皮沉而倦,要睡不睡的,脂玉般的美背上烙着两朵靡绯的吻痕,有种白雪印红梅般的视觉刺激。
一双笔直纤白的腿交叠着,足尖点在墨绿的床单上,偶尔划动一下,像被水草困住的深涧游鱼。
周意回到房间时,床上的人听见动静,微微扭头朝他看过来。她说,“快来睡了,灯好亮。”
粉润润的一张脸,在酽绿色的被褥中载沉载浮,显出一种绮罗脂粉的撩人美态。
是真的困了也累了,那双动人的眼半阖着,浓长的睫毛曼然一闪,眼梢处的万种风情都被他尽收眼底。
娇慵的,充满媚态。
只看一眼,周意就堕进了那个地狱,全身的血液都往某个地方涌。他伸手熄灯,翻身上去,将人抱在身上,低声问:“累不累?”
怎么可能不累?
但她还是说,“嗯还好。”
“那要不?”
李言喻闻言睁眼,警惕地看着他,心忖,这是人吗,这不是刚做完刚洗完,怎么就又要了?
“不要。”她撇开脸。
周意将她卷进被子里,然后连人带被子抱在怀里,一边细吻一边絮语了一些别人都听不得的话。
李言喻半梦半醒的,“嗯嗯嗯嗯对对对”地敷衍着,一句没听进去,真是不害臊。
过了一会儿,见人没回应,他又问:“舒服吗?”
“什么?”
他用齿尖轻磨着她的脖颈,心不在焉地回,“床。”
“太小了。”
“你知道我不是在说床。”
“太小了。”想到他在床上那样对她,她有心气他。
?
一盆凉水兜头而下,什么太小了?
这是和谁对比了?
周意停下动作,支起脑袋,目光穿过沉沉的暗色,居高临下、充满审视地睨她,压低声音问:“你说什么?”
“是床!”李言喻赶紧补充,“床太小啦!”
周意低嗤,将她身上的被子揭开,欺身上去压住,“刚刚没注意,再来一次我看看。”
好沉。
李言喻连忙伸手推他的脸,却被他一把捞住,抵在唇边舔手心。整个人被他牢牢扣在身下,有一下没一下地厮磨,完全挣脱不开……
进退失据,她只好慌乱找补:“床太小了施展不开,今天太累了,状态不好,欠你一次,下次吧。”
周意停住动作,笑得胸膛都在震动,声音很近又很远,“状态不好就要多运动。”
这床对他俩来说确实小,到激情处横在中间,腿都在外面。
“都三次了!”李言喻一边躲他,一边讨饶,“我错了我错了。”
周意从她身上翻下来,伸臂将人嵌入怀里,低颈,把下巴搁在她的颈窝里,不带任何情欲地吻她,“有没有想我?”
“嗯?”没听清。
“这几天有没有想我?”
“嗯嗯嗯。”她闭着眼敷衍。
周意叹了口气,语气幽怨,“爽完就不认人,也不说想我。”
“想了。”李言喻侧了侧身,回抱住他的腰,真的很困。
“好好说。”
“我想你了。”
“那奖励你一下?”食髓知味的男人见缝插针。
“……”
你他妈!
李言喻吸了口气,霍地睁眼,正打算要跟他说点文明的好话,周意抢先拍拍她的脑袋,要笑不笑的,“睡了,大半夜谁要跟你做,被你弄得累死了,困得很。你这女人真是一点不知道节制。”
然后他就直挺挺地躺着,闭上了眼睛。
?
真的服了。
有没有人来管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