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二十年前。
在曾经奥莱帝国和海格特国还没有开战的时候, 电视上曾经火过一个十分有名的节目。
那个节目的主持人是一个长相性感,身材火辣的美女,而那个节目也随着那个主持人火遍了大江南北。
当年, 那款节目的火爆程度是后世很多节目都比不上的,就在所有人都觉得那名女主持人能够借着这个节目一飞冲天的时候……
那档节目在一夜之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那个女主持, 就是眼前这个在贫民窟里懒洋洋抽着烟的女人。
法栀子。
法栀子听着杨彩虹的话, 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
“我还以为你不会问这件事呢。”
“毕竟, 我现在长的也没有当年那样漂亮了,二十年过去了,无论是谁都会老。”
“哪有。”杨彩虹搬了把小椅子坐过来,还贴心的分了把瓜子给法栀子。
“你长的还和当年一样漂亮啊。”
“只有这个时候,你这个小鬼嘴才最甜。”法栀子翻了个白眼,“说吧, 你想问什么。”
“你当年应该在星星电视台待过很长时间的吧?”杨彩虹问。
“那么你刚刚说的那句‘他们脑子里在想什么, 我都知道的一清二楚’是什么意思?”
法栀子把嘴里的瓜子皮吐掉,“啊,你问得是那个啊……”
“那个其实是一些旧事了, 现在提起来倒也没什么意思。”
“那你不说, 难道要把这些事情带到棺材里去吗?”杨彩虹问。
“喂, 你这个小鬼说话真是一点都不好听啊,再这样下去,将来是会横死街头的。”法栀子冷笑着道。
她把瓜子皮扔在了桌子上,转头又点上了一根烟, 杨彩虹等了好一会, 才听见她那边重新传出来了声音。
“当年在我主持节目的时候, 我主持的节目以真实,没有任何谎言为主打的特色。”
“它被称作是最真实, 最朴素,也最能反应人性的节目。”
“那个时候,我们会在一个人毫不知情的情况下突然闯入他的屋子,然后拍摄他当时最真实的反应。”
“无论是惊讶的,喜悦的,悲伤的,滑稽的,我们都能拍下来。”
“总而言之,当时我们打的旗号就是这个。”
“被冤枉的好人,我们会帮他平反,隐藏起来的罪恶,我们会将它消除。”
“我知道。”杨彩虹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道。
“我小时候就非常喜欢看那个……不得不说,真的是一个恶趣味十足的节目,能够生动的表演出一个人的本性,满足人们一定的窥私欲。”
“切,看出来你从小就是个心思阴暗的孩子了,在别人都喜欢看假面超人的年纪却喜欢看那种东西。”法栀子道。
“不过,仅凭你说话太难听这点,你还不至于让人从电视台里赶出来吧?”杨彩虹道。
他话刚说完,就被法栀子一拳头砸在了脑袋上。
“当然不是!”法栀子道,“我离开那里,当然是有重要原因的!”
她道,“那些节目看起来很真实,也很精彩,短时间内就吸引了大量的人。”
“不过……”
法栀子的眼神忽然有点幽深。
“我本以为我当年的所作所为都是对的。
“直到有一次,我的节目上来了一个人。”
“什么人?”
杨彩虹问。
法栀子看着他,犹豫了一秒后说道:
“是一个……贫民窟里的人。”
……
还记得,那是一个一如既往的夜晚。
法栀子正在为拍摄而做准备。
她正在化妆间里涂着自己口红,化妆师给她选的口红色号,法栀子并不喜欢。
法栀子一向都是个有些叛逆的人。
她还没把口红涂好,就听见外面似乎传来了乱糟糟的声音,法栀子听到后翻了个白眼,自顾自的从镜子前走下来,躲到了一旁的柜子后面。
听这声音,就是台长那个老古董。
台长不让法栀子涂太过艳丽的口红,说是不庄重,可是法栀子却偏偏喜欢大红色,越红越好。
先画好,等他们出去以后,自己再跟着出去,拖到拍摄的时间,他们也就无可奈何了。
法栀子一边这样想着,一边涂抹着最艳丽的口红。
然后,她就听见进来的台长和一个不知名的人之间的对话。
“今天拍摄的都是一群贫民窟里过来的家伙啊,那群人身上穷酸的气息根本没办法掩饰。”
“是啊。”平时声音恨不得让别人跪着跟他说话的台长此时此刻则笑得格外的谄媚。
“要不是为了完成上面的拍摄需要,我才不会浪费胶卷去拍摄这群穷酸鬼呢。”
法栀子微微皱了皱眉。
上面的拍摄需要?
她犹豫了一会,在当时法栀子的心里,她的这档节目一直以来都是随心所欲的,所以听见上头需要这四个字,她觉得蛮诧异。
而那个跟随着台长一起进来的人则是也笑了起来。
“那些贫民窟里的人,不懂事,一会要好好的引导一下他们。”
“是,是。”台长连连点头。
“至于一会什么应该出现在电视上,一会不应该出现,这你总该知道吧?”
法栀子皱着眉躲在后面听着这一切。
不应该出现……什么是不应该出现的话?
法栀子一直以来都为能主持这样一个节目而感到自豪。
她觉得自己能够引导那些人说出他们的心里话,是一个充满着正义感的事。
然而,台长的这几句话,似乎暗示着这个节目发生着一些法栀子不知情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