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衍到底在推算什么?”
朱棣叹了口气,摇了摇头,疯了,都疯了。
“父皇,还有一事。”朱高炽忽然说道。
“且说。”
“姜星火刑期将至了,是不是要找个说辞,延长这批死囚的行刑之期?”
朱棣略一沉思,说道:“你派人去寻李景隆,用个姜星火堕水中了巫蛊或是什么水精之类的说辞,让袁居士借机入诏狱去驱邪,先让袁居士看一下。随后朕再下诏令,延迟这批死囚的行刑之期。”
“儿臣明白。”
……
诏狱。
“姜郎,睡了吗?”
正在刻木头的姜星火收起了手中的小石子,起身道:“还没,曹公子怎么了?”
监牢的门“吱呀”一声打开了,穿着囚服依旧不减风度翩翩的李景隆,在狱卒恭敬的目光中走了进来。
李景隆的脸上挂着那种世家子惯有的、礼貌性的笑意,总让人觉得不揍他一拳都可惜了这张帅气的笑脸。
当然了,对于对方能进到自己监牢里来,姜星火并未觉得意外和奇怪。
毕竟是纵横秦淮‘花魁收集者’的曹公子,家里要是这点能量都没有,岂不让人贻笑大方?
“姜郎,今晚过得可好?”
姜星火一边将自己刻完的木球塞进了稻草堆里,抬眸看了他一眼,淡然道:“没什么困意,待着没事搞点小东西,还行吧。”
李景隆见状,嘴角勾勒出一抹弧度,从怀里掏出一个精致的锦盒,递给姜星火道:“上次姜郎提到的,姜郎可莫要嫌弃才是。”
姜星火接过锦盒,里面赫然放着一把精致的金刀,用来雕刻的,在诏狱里妥妥的违禁品。
打量了这把金刀片刻,姜星火微微颔首道:“多谢了!”
“不客气。”李景隆借坡下驴,“其实我这么晚前来,还有一事。”
“曹公子且说。”
“你最近有没有感觉腰酸背痛、脖子发僵、头脑昏沉之类的症状?”
“有。”
天天吃饱了就是一躺,当然有。
姜星火上一次穿越吃够了苦头,所以这一次不仅报复性地消费了一年,连最后这段旅程也懒得折腾了,除了躺着就是躺着。
“全都对上了!”李景隆一拍大腿,“秦淮河里一直有冤死的水鬼传闻,那日你飘了一晚都没事,事情有点反常,我和高羽都很担心你……正好有位道士不要钱免费帮忙看,人我请过来了,你要不要去看看?”
姜星火有些诧异:“还有这说法?”
“自是有的。”
“不会是新入行的小道士拿我来练手的吧?”
“不会,你放心,绝对不是小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