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带外挂的安以农进了林子,那就是鱼进了海,他感觉到很多植物们都在和他打招呼。
安以农试探着将自己的意思传递过去:我想找些吃的东西。
一棵结满果实的树自己摇晃起来,落下一片成熟的果子。其他树很不高兴被它抢了关注,它们也掉落很多的果子。
“够了够了,非常感谢。”
除了能吃的果子,安以农还在植物们的引导下收获了许多可以食用的蔬菜,它们允许他折走一部分枝叶。
“就连电影都不敢这么拍。”安以农的直播间的观众越发好奇,这个人到底有着怎么样特殊的能力,为什么他这样受着大自然的偏爱?
等他收获满满到了小溪边,之前捕捞的鱼已经全部处理好了。琴坐在一块圆石头上,沉默地看着他。
“厉害,琴好棒啊!”他放下柴火,诧异地看着去了鳞片和内脏和骨头的一块块鱼肉。旁边的鱼骨干干净净,一点肉都没有浪费。
突然因为这种小事受到夸奖,琴的嘴角上扬了零点一厘米,又快速抚平。
他将这些洗干净的鱼肉收进桶里,顺手把地上其他东西也拿起来,准备和安以农一起找晚上睡觉的地方,然后点火烧饭。
看着琴堪称‘贤良淑德’的表现,直播间的观众都被‘感动’了。他们哭起来:“早知道琴喜欢被人夸夸,那我早几年就上了!夸人谁不会啊?!”
“少来马后炮,早几年?早几年你看到琴就能吓晕过去。就是现在,你有胆和琴说一句话,都算你有勇气。”
“明显这个选手身上有古怪,他绝对不是一般人。”
天黑得很快,很幸运的,他们在天黑之前找到了过夜的地方。
这是一个山洞,建在崖壁半山腰的位置,因为洞口有一块巨石遮挡视线,山洞很隐蔽。山洞洞口宽三四米,小口大肚,里面空间很大。
在这里,安以农找到了之前石墓上的岩画,画了一些动物,还有类似祭祀或者庆祝仪式的画面。
山洞的角落里,他们还找到一些干草、动物骨头、破碎的陶片、残破的兽皮等物,琴把这些杂物都清理了出去。
“没有异味,要么原主人走了,要么就是死了。”安以农举着火把检查了一遍,里面干干净净。
而这边的琴已经寻来石头叠成灶,一些小的缝隙还用泥堵上,一看就是居家干活的能手。
灶台垒好,柴火点上,水也烧开了,安以农开始下鱼肉。
鱼儿本就小,鱼肉也小,烧了会儿就全熟了。这时候他又拿起一块木头,用刀削铲子和碗。结果他才削出一把铲子,琴已经削出三个形状完美的木头碗。
这些木头碗匆忙洗过之后就盛满了鱼汤。
“如果加一点盐就更好喝了。”安以农捧着碗喝着热气腾腾的鱼汤,甚觉美满,只除了少一点调味料。
风驰已经把脸埋进饭盆里。
琴面无表情,去了内脏之后鲜美无比的小鱼,在他这里和干草一样。食物只是用来维持生命的,味道如何不重要。
除了鱼,他们还分享之前的烤猎物,这只像兔子的猎物被重新切割成一块一块,串好之后再一次放在火堆边上烤着。
鱼汤烧了一锅又一锅,烤肉也消灭了一串又一串,最后琴已经吃饱了,安以农又硬生生吃下一桶。分化期需要的食物似乎过分多了。
“分化期。”琴肯定道。
火堆的光映照着安以农年轻稚嫩的脸庞,他不是顶顶俊美的,却也清秀有余。这张脸正在蜕变,分化期结束后才是他真实的样子。
“对,分化期。被人暗算了,这一个月都会很麻烦。”安以农抱着锅把剩余的鱼肉都倒进碗里,“本想放弃游戏,但是来也来了,就这么放弃似乎有点可惜。”
说到这里,安以农转头:“你答应和我组队的时候,一直看着我的头发,是因为担心分化期的我在这里生活艰难,所以愿意和我组队吗?”
琴愣了下,侧过脸不说话,安以农悄悄笑了。
吃完最后一碗鱼肉,安以农把木碗和厨具拿到洞口,准备用水桶里的水清洗。水桶里平静的水面却起了波痕,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震动。
风带来不安的气息。
“是不是地震?”安以农抬起头,却看到一旁的琴目光锐利地看向森林的方向。
咚!咚!咚!
水面的波痕越来越明显,脚下的震感也是越来越明显,远处森林中鸟群惊飞。
安以农拿上东西,随时准备着跑路,但是地面只是震动了几分钟,就安静下来。而之前从森林里出来的动物再一次返回,风也停止了躁动。
“发生了什么事?哪里发生了地震吗?”
安以农两人不知道远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因为他们的位置是在第三层,而地震却发生在第一层的海中。
游戏场地是一圈圈的圆环组成的,圆环里的环境不一样,机关和考验也都不一样。
最外层的是海和海岸,白色圈。第二层是蓝色的,代表着近海平原,分布着大大小小数百个湖泊和滩涂。而安以农在的地方是第三层,绿色,代表着森林和草地。
安以农在的地方和最外面相隔甚远,走过来都要一天,所以他这里只能感受到一点余震。
“对选手的考验要开始了,今天会是一个不眠之夜。”负责解说的主持人换了一个,依旧画着夸张的油彩妆,声音却低沉嘶哑,让人想起毒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