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谁啊,通话没完?”
此时的赵泽。
“你这样的人,脑子里是住着一片钢铁丛林吧?弱肉强食?森林法则?
“把人论斤卖了还不够,还要把人的灵魂拿出来论斤卖。在你们眼里,人是人吗?人就是个动物。如果总是物化别人,不尊重人,也不值得别人的尊重。”
手机里传来那人抑扬顿挫的声音,唱歌的人骂人也这么好听吗?
“我就是这样的人,一个充满铜臭味,冷酷苛刻,喜欢物化别人的人。所以你愿意来改变我吗?”赵泽善用自己的优势,他企图让人心软。
“不可能,我又不是垃圾回收站。”
“你是怎么知道是我的?”被指为‘垃圾’的赵泽并不生气,他更好奇安以农的知道是什么程度的,是不是连当年被下毒的事情都知道。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听着嘲笑带鄙夷的声音,赵泽忍不住问:“你就这么讨厌我吗?”
“是啊。”
这回答真是毫不犹豫一点不带迟疑的,赵泽气得磨牙:“娱乐圈并不是努力就可以被看到的地方。自己有能力,也得资本去捧才行。答应我,我的资源就是你的。”
“省省心吧,这招对我没用。”
赵泽步步紧逼:“那么,事业被毁掉也没关系?身边的人被连累也无所谓?”
“不把人当人,玩弄人心的感觉让人很愉快吧?我的事业,我可以付出生命来守护,你也能付出生命来对付我吗?如果没有这样的决心,劝你好自为之。把我惹怒的后果,是你不愿意看到的!”
赵泽看着已经停止通话的手机,想要生气,却提不起力气。他自言自语:“我身边的人很少有你这么冷酷无情的,一点希望都不给,下手狠,嘴巴还毒辣。可是……我真的有点喜欢你了。
“你教我,不用钱和手段,怎么才能打动一个人?”
安以农的房间。
“宿、宿主,你刚刚和他通话的时候,很久没有动的悔恨值突然冲破了六十,现在已经飙到七十二了。”系统捧着脸: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以往的经验中,那些宿主要和渣男爱恨纠缠很久,失身失心才能得到这么多的悔恨值,宿主就是一通电话?
“这么说,我已经过关了?”
“对!宿主你自由啦,从此以后不用理那个神经病,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系统比安以农还激动。
安以农:……原来也没理过他。
得到确切回答后,安以农心情复杂,无语中夹杂恶心:“他的悔恨还真是廉价。”
他将手机放下,再次打开电脑。却发现《唱作人》已经公布了下一期飞行嘉宾的名单:张若君、安以农。
网络上的舆论还算好,争议已经转移到张若君身上。而大金老高出来为安以农说话也有了正当理由——因为他们马上就要进一个综艺了。
安以农在评论中发现了水军的痕迹,他们正炒张若君进入《唱作人》的事,好刷他的逼格。只不过最后结果称得上适得其反。
“《唱作人》这样的精品节目也要被资本毁掉了吗?”网友们十分愤怒,新一波的风暴正在酝酿,只是这一次的风眼不是安以农。
《唱作人》之前一直拒绝流量歌手,张若君破了这个例。相较起来,至少安以农的唱功是完全没问题的。
“有一句话赵泽没说错,娱乐圈的确不是努力就可以被看到的地方。但这一次真的很巧很顺,就好像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在帮我。”
安以农确信有人在帮他,他冥思苦想:“但是,会是谁呢?”
系统看着他宿主很是不安的样子,心中疑惑:“这不是好事吗?”
安以农却摇摇头:“你不知道这是善意,还是更大的恶意。就像猎手丢出来的饵,以为是救命的,没想到反而因此付出生命。”
“……”总觉得,宿主对此有很深刻的心理阴影啊。
那天之后,网络世界还算风平浪静,安以农又去拜访了两位老师,他们会说一些节目的流程,也会指点他如何作出更出色的曲子。
“歌就像诗,有灵感,更容易写出灵气。按着规律不得不作的,和突然想要倾述而作的,给人的感觉完全不一样。歌是能打动人的,它打动人的东西,就是作曲作词的人内心真实的感受。”
有时候他们也和安以农分享唱歌的技巧。
“节目中你会接触各种各样风格的曲子,但是肯定有自己擅长和不擅长的。难道不擅长的曲子就这样放弃吗?不。
“这里有个小窍门,就像演员去演一个角色,怎么样入戏更快呢?找角色和自己身上的共同点。唱歌也是这样,你找那个曲子和你身上契合的地方,以此为切入点。”
安以农认真跟着他们学习,除了没有师生之名,他对他们就像是真正的学生对待老师,而且是古代版本的。
大金恨不得收他做学生,他偷偷和陆御说:“小御啊,以农这孩子真的不错啊。细心、体贴、尊重人。他来我这儿几趟,还有隔壁的小姑娘偷偷来看。”
“金叔,我……”
“少糊弄我,你们不是亲戚,算不上朋友,却为他来找我,你敢说自己没动什么心思?”
陆御没吭声,大金直接默认了,他语重心长道:“叔我在这圈子里这么多年,走过的桥比你走过的路还长,什么没看过?你只要正正经经,拿着相处一辈子的态度去,这就没什么。”
这年头的同性婚姻可是不合法的,大金又是直男,他说这句话是真的关心后辈。
陆御在那头哭笑不得:“他只是把我当前上司。”
“你帮人,却不说,他怎么会知道呢?做了好事,就要说啊。”
“也得等我这边的烂摊子收拾好了。对了,金叔,我已经改回母姓,以后就叫我唐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