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姜从袖中取出了一个巴掌大小的锦囊,展开来,里面放着七根细巧精锐的银针。
黛玉早已见熟了此物,却还是道:“我从小会吃饭就会吃药,见大夫比见师傅还勤,自然也见多了医家的银针,可姐姐的针,与旁人都不同。”
林姜笑眯眯:“所以才是独门秘技。”
黛玉饶有兴致地看着七根银针:按照《灵枢》中所讲的针灸之法,针有许多种,粗细不同,形状不同,对应着不同的穴位和疾病。可姜姐姐的针,全都是一模一样的细针,很多老大夫第一次见到这种针,都投来怀疑甚至不屑的目光。
就这绣花针似的银针想治病?就这?
可偏偏,这七根银针就是有用!或许,还真是因为医道天授吧。毕竟姜姐姐的医术,不是旁人口传,而是黛玉亲自见到的,看着她治好了一位又一位夫人。
这七枚银针,才是林姜的金手指。
身负神医系统,林姜要做的事情很简单,就是将七枚银针,对着她看到的红色光点针下去,病人的症候就会减轻缓解。
不是治愈,而是减轻缓解,所以需要反复施针。
见林姜取出了银针,雪雁忙去熟门熟路关上门,请王嬷嬷在门外守着。她则伺候姑娘宽衣,只留着贴身的小衣,好方便林姜施针。
雪雁再看姑娘气色润泽,比之前两年不知好多少,也在心里第无数次阿弥陀佛:感谢林大姑娘是个女子,才能贴身为姑娘施针,否则自家姑娘怎么好的起来。
而哪怕体会了无数次,黛玉也仍觉神奇:姜姐姐的针扎在身上一点都不疼不说,还会让自己立时感觉轻松许多,这几日少许咳嗽肺热之感,经此一针也都顿时消了。
黛玉笑道:“父亲说,苏州巡抚吴大人听说姐姐要进京,索性也让老夫人带着几个少爷小姐一起进京,估计也就比咱们晚到几日。毕竟老夫人这十多年来都为了风湿闭症所苦,还是自姐姐开始施针后,才舒坦了两年。”
所以巡抚大人一听小林大夫要走,老娘恐怕要凉,愁的皱纹都多了。这不,最后还是一咬牙,大夫留不住,那就让老娘跟着大夫走吧!
林姜收起银针摇头笑道:“妹妹是知道的,我也只能治治小症候,生死大病是治不了的。”
这三年下来,她从系统里学到的,都还是最基础的医理,算是夯实了从医的基础。哪怕如今用银针治病十分好用,她也一日未曾放松,盼着将来这银针不是她的唯一法宝,而是如虎添翼。
听她这么说,黛玉忽然肃然起来,还借着倒茶将雪雁也支走,才郑重开口:“姜姐姐放心,这点我一直记得。父亲也嘱咐过,京城有无数贵人,更有皇家。不能让外人知道姐姐有天赐的灵药可医治生死大症,否则对姐姐来说,仿如小儿怀重金过市,极不安全。”
林姜倒是愣了一下:“没事,我就那么一说。我自然知道,你跟林叔父都不会害我的。”
——
她身负神医系统,之所以从林氏起步,不正是因为她信得过林家人品吗?书中所提到的人家,能让她愿意展露一点底牌的,也就是林家了。
如果说七枚可以反复利用的银针,是林姜的金手指,那么还有七枚金色的消耗性金针,才是林姜真正的底牌。
她的七根银针,可以治疗如同风寒之类的小病小痛,而对于大的疾病,却只能缓解症状。
甚至如果林姜眼中看到的光点不再是红色,而是浓郁的紫色后,则说明病人病入膏肓,这银针连缓解症状都做不到了。
但只是如此功效,怎么能叫神医系统?所以林姜手里捏着的真正底牌,不是银针,而是七根金针。
这七根金针,每用一次,都有起死回生之效。
但与银针不同,金针是消耗品,用一根少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