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9章 远行(1 / 2)

摘仙令 潭子 9081 字 8个月前

世尊坐在谷中,一边晒太阳,一边养精神。

圣尊和虚乘又打到宇宙虚空的深处,这一次什么时候回来他不知道,但是他知道,虚乘以前没这胆子。

现在有胆子……

世尊在心里深深叹了一口气。

他现在真的无能为力了,再过七天,又是隔山打牛罩魔音袭来的时间,现在不多养养,到时……

世尊知道那东西杀不了他了,但是,无数次的斩魂分身,魂海和识海早就不是圣者的真正水平,再加上被林蹊的湮魂针偷害了那么多年,如今魂海和识海都已萎缩。

哪怕让那个最神秘的分身回来,也拯救不了他了。

佐蒙族这边,以后真的只有圣尊一个圣者。

他……

空有圣者之寿,却连金仙的战力都没有了。

而且,这圣者之寿能不能保住,还要看他能不能一直平安的渡过隔山打牛罩的魔音攻击。

七天啊,好痛苦。

这个东西简直不能想,一想……

世尊抱了抱脑袋,感觉里面又隐隐的痛了起来。

不过现在应该是错觉,还没到时间。

他刚这样想,识海深处颤栗灵魂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呲呲呲~~~~

当当当~~~~~

开始了?

怎么可能?

明明时间还没到。

他天天都算的。

世尊抱着脑袋,惨叫着从躺椅上滚下去,识海深处的敲动、刮擦,每一声都让他恨不能死一次,他的身体一会蜷成了虾,一会又僵直着抖动不已。

“啊啊啊~~~~~~”

痛苦的嚎叫从高亢到凄厉,几番变调,谷外听到的执守都被他的惨叫吓得面色发白,忍不住也想捂住耳朵,抱住脑袋。

以前,世尊过这三月一劫的时候,圣尊基本都在身边的,这一次……

执守修士受不住,当然也不敢在这听,急急忙忙在谷口添加结界,去请长老团了。

谷中,世尊实在受不住这痛苦,开始撞山撞石,以求用身体的痛苦,转移点魂神里那避不过的颤栗、分裂。

“……怎么样了?”

刑堂天罚狱,陆灵蹊一边用特制的小锤小刀在隔山打牛罩外敲击、划拉,一边盯着广若,“哎呀,到底怎么样了?还跟以前一样吗?”

广若:“……”

他虽然一直都知道,美魂王和林蹊合起伙阴世尊的法宝厉害,可是,真的没敢仔细感应那边。

现在……

“没~没看我在~~在抖吗?”

每次林蹊对付世尊的时候,都是难得没有雷的时候,这个时间段,他都不用抖的。

但现在……

广若虽然迅速切断了那边的感应,可是,神魂和识海在那一会共鸣了半息,也好像被人劈、砸、砍、撕、扯、拉……

“好恐怖!”

太要人命了。

果然圣者还是厉害。

广若一边没有掩饰地在陆灵蹊面前,表露那半息的痛楚,一边又把那份心热,死死地按在心里。

圣者,圣者。

他是他的分身,他是他的真身。

分身可收归真身,那么真身如果弱了呢?

分身是不是可以收下真身?

万生魔神为什么杀不死?因为他的分身可成真身,真身亦可成分身。

只要一灵不灭,就可以重新回转。

“林蹊……,以后,就这样干吧!不要在固定的时间动手,让他防无可防。”

“……好!”

陆灵蹊看他一眼,笑着应下。

爹娘安排好了,接下来,她可不想再在这里跟世尊慢慢耗下去。

这几乎一眼可见的日子,她不想再干了。

陆望老祖要到外域战场去,她……

闻人师叔祖可是把他的‘英’字牌送她了。

如果可以,陆灵蹊想到外域战场碰碰运气,仙陨之地的秘境万一也能在她面前打开呢。

一个大阶呢。

要是能用百年时间,冲进玉仙,她就不用躲着安画和成康了。

而且避开百年,让他们跟万寿宗以及仙界那些大佬们试试招,也有益于仙界……所有人的身心健康!

陆灵蹊总觉得,他们要是闹得太过,还是会把她从刑堂拽出去陪同一起的。

所以,避到外域战场是最好的方法。

陆望老祖说,到了外域战场,百年任务期没做完,就是一庸堂主,也休想把人拉回来。

把今天的活做完,扔给广若一根棍饼,陆灵蹊拿着隔山打牛罩直接求见才回来未久的鲁善。

“……真的要走?”

鲁善没想到,这丫头这么敏锐。

他半途回来,就是因为万寿宗那边求了又求。

云天海阁余求没理马知己的所谓配合,如今两宗在灿阳坊市那边正闹着。

“你这些天一直没出过门吧?知不知道有人怀疑灿阳坊市那边出现的包世纵,就是云天海阁在弄鬼,他们想跟万寿宗抢那里的……”

“堂主!”

陆灵蹊一口打断,“您跟我说这些干什么?帮万寿宗或者云天海阁把风门找出来?还是我自己者跳出去跟天下人说,这就是佐蒙人的阴谋,是安画和成康利用那里特殊的地理位置钓我?”

鲁善:“……”

他也猜是后者。

那位置选得妙极了。

“罢了,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吧!”

马知己那个老狐狸心狠手辣,那些年刑堂办案,他从来没配合,还冷眼旁观。

现在火烧到了他自己家,他才急了。

让他多急急,也让天下人看看,被佐蒙人盯上的万寿宗都脱了一层皮,以后……

“回头到长史飞南那里,领些刑堂配给,广若那里……,我自己接手。”

“只能是您接手。”

陆灵蹊从堂主的茶壶里,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堂主,广若此人……绝不是他表现出来的样子。”

噢?

鲁善挑了挑眉,“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