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关万多结丹修士性命的大事,他们这里耽误点时间,也许好些人就要丢命呢。
大家一齐围向他。
要知道,修士的记忆都是非常厉害的,正常看过或者听过的,不太可能记不住。
“棠华,你家严西岭也被卷走了,这时候你跟我们掉什么链子?”
想要好处,回头再谈,他们又不是一点理也不讲的人。
花城的梁长老担心陈司败,急得额上青筋都蹦了起来,“老夫答应你,花城今年的仙灵露分你一半。”
“不是掉链子。”
徒弟是亲的,棠华怎么可能不急?
“我想到了。”他灰白着脸,急急地在自己的储物戒指里找东西,没一会,捧出一只玉盒,从玉盒里拿出一张破烂的残画,“你们看,就是它。”
残画上,群山隐隐,看着很是飘渺,可是,近处的一只凶鳄居然头上有角,它似乎已是九阶。
这样的凶鳄,正常来说,早就可以化成人形了。
天道虽然飘渺,但人身绝对是更契合天道的,所以,现在的妖族,进阶八阶都会有一场化形之劫。
而这凶鳄,明明入入了九阶,却嘶吼着像要去咬什么。
残画太破,他们看不清它要咬什么,只能看到一只白蹄子。
“你们看,这三个字,是不是天渡境?”
残画的边上,三个朦胧不清的古字,勉强能看清天和境,中间的渡字,只有一半。
闲风手上灵力一点,残画在大家的眼前晃了晃,中间的渡字,一点一点地清晰,果然就是天渡境。
“没用的,现在弄清楚了,回头,要不了三十天,你们也会与我一样,对这残画的记忆模糊起来。”
棠华星君面色始终未复,“此物是我师父遗物,他老人家对这东西,一直讳莫至深,直到快要坐化,才交于我。”
“那贾前辈说过什么吗?”
棠华摇头,“家师只让我好好传下去。但是……”他咽了一口吐沫,“当时他老人家眼带悲哀,后来经我多方查验,此物应该是我师祖遗物,他……他是在化神中期的时候,突然失踪百年,百年后再回时,好像经过了无数血战,身体破败神魂不稳,一句话都未曾留下,就坐化在我师父面前。”
这?
所有人都沉默了。
那位老前辈若真的曾经到过天渡境,若天渡境里,都是如这九阶凶鳄一样的凶兽,那……
这很合宋在野的心态。
他不好过,天下人都别想好过。
“快看,黄雾散了。”
笼罩坊市的浓浓黄雾,确实不在了,街道清朗,好像之前的一切,全都不存在一般。
“有谁看到它从哪散的?”
“……”
“……”
这话无人能答!
因为上一息,坊市好像还啥都看不清。
大家本来龟缩不出的神识,现在也能如意放出了。
那……
闲风与棠华等人对视一眼,心下都忍不住一寒。
他们是化神修士,是这方世界最顶尖的存在了,他们都没发觉什么异常,那这天渡境又是何等的存在?
进去的弟子们,他们还能救吗?
……
陆灵蹊落在一片好像静止的水域。
四望一眼,哪都看不到边。
偏偏天上乌云密集,想借日月之光,寻点方向都不能。
好在神识在这里不在龟缩,能放出十丈左右,虽然不如以前,但不安之地,有它比没它好。
她迅速从储物戒指里拿了一件法衣穿上,踩到化为一片花瓣船的重影上,随意选了个方向,急飚过去。
虽然有避水珠,水上她应该不用怕的,但心里不知怎么回事,总觉得,这水下有什么恐怖的存在。
在人家的地盘上,要是人家一个不乐意……
陆灵蹊的避水珠只是下品珠,在安乐之地,它能避水,但打起来可就不行了。
她把速度加快,半晌之后,感觉最起码飚出百里了,可水还是这水,四周还是看不到边。
轰隆!
天上越集越深的乌云,终于变成了雷云,一道闪电打下来的时候,倾盆大雨亦哗啦啦地下起来。
黄雾波及整个坊市,虽然师伯师父师叔,甚至狗儿都没事,但陆灵蹊相信,绝不止她一个人倒霉。
老天一直以来,对她还算好的。
没道理,她这个天道的亲闺女,转瞬就变成后娘养的。
肯定有跟她一样,被卷进来的修士。
只是,人家都在哪呢?
花瓣船在脚下轻变,很快就成了一朵莲花。
陆灵蹊正要坐下,闭合头顶的花瓣挡雨,就听地动山海的一声‘吼’叫。
还算平静的水面瞬间波涛汹涌起来,远方的浪头掀了数十丈,带着巨大的水声,滚滚而来。
哎呀!
陆灵蹊一跺脚,忙调转方向逃跑。
浪头出现的地方,就是那声‘吼’叫的地方,听着实在不像是善岔。
为了让速度更快,重影再变一片花瓣,她踩在上面,在倾盆大雨中不要命地跑。
“昂……”
可是,她还没跑多远,正前方猛然冒出一个像龙又像牛的东西,那巨大的蓝眼睛冷冷瞥过来的时候,水面瞬起一层冰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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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感觉自己天天在单机,心也毛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