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从古宅回到家后, 顾芳汀明显感受到他们?之间的氛围与从前不太一样了。
下意识的肢体动作是骗不了人的。
顾芳汀早有留意,商叙看温舒白时的眼神,总是温柔而宠溺。而今天, 温舒白似乎也?懂得回应了, 两人的目光总在交融。
于是吃顿饭也慢悠悠的, 互相夹菜盛汤,时不时低头说着悄悄话。
顾芳汀看了高兴,忍不住想笑,转头想和丈夫聊两句, 谁知商从诫却在这个时候有些神经?大条, 还没发现这对小两口的异样。
顾芳汀暗中拍了下商从诫,商从诫这才反应过来, 低声回她:“大惊小怪, 这不都是水到渠成的事吗?”
这段时间以来, 温商两家关系渐渐修复。
温舒白这个儿媳优秀懂事, 性格又好。在家人之间的日常相处之中, 在顾芳汀的寿宴一事上, 大家都有目共睹。
于是一家人的关系被不断拉近。
到了今天, 他们?看到商叙与温舒白终于真正有了夫妻之间的那种亲密, 自?然?是欣慰又高兴。
但他们?的议论声显然?太大了, 惹起了温舒白的注意。
长辈面前, 她还是很害羞,推了推商叙, 低声警告他。
商叙难得变得安分了些, 不过只维持了那几分钟。
等?他与温舒白上了楼, 才刚走到主卧门口,他就迫不及待地搂住了她的腰, 把?她压在墙上深吻。
几乎是一边细吻着她的唇,一边摸索着推开了主卧的门。
心意说出后,商叙这个人就再没了克制。
温舒白才发觉,商叙可?能真应了她的同事陆遥所说的那句“重欲”。因为他对于接吻简直上了瘾,抱她上了床后,就哄诱着她闭眼,然?后吮咬着她的唇瓣,带着浓浓的占有欲,一次又一次勾着她的舌尖纠缠。
她是真的觉得自?己快缺氧了,紧攥着商叙身上那件衬衫,因为太用力,那衬衫都被她拽开了些。
然?后商叙嘴角噙着笑,故意逗她:“等?不及了?”
他的话尾情/欲满满,还抬手引着温舒白的手,探进那半敞开的衬衫,靠在他温热的胸口。
“什么等?不及了啊……”温舒白想要?收回手,却抗不过他的力气,又难为情,只好抬起另一只手,摊开手心,挡在她的眼睛前。
“要?我细说吗?”商叙伏在她耳边,湿潮的呼吸让身下女孩耳根一热,“舒白,今晚我们?是不是应该体验一下,成为真正的夫妻?”
顾着温舒白的局促,他还没有把?话说明。可?温舒白完全懂了,从商叙的眼睛里看到了毫不遮掩的欲望。
商叙绝不甘心就这么吻一吻她,他想要?更多。
温舒白却有点想逃了,从床上强撑起身体,几乎慌不择路:“我先洗澡去……”
躲进浴室,温舒白努力平复着呼吸。
她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什么,或许是因为她毫无经?验,所以一切都觉得太陌生。又或许,她竟是有点害怕起商叙的眼神。
一向只知道温柔待她的人,原来也?会有这种想要?将她“拆吞入腹”的眼神,这让她一时恍然?。
她特意在浴室磨蹭了许久,但等?她从浴室出来时,商叙却依然?没睡,而是躺在床上看着她。
向他们?的床走近时,温舒白步子很慢。她刚走到床边,商叙就握住了她的手腕,然?后略一用力,就将她带到了床上。
温舒白平躺在床上,紧张地喘着气。
商叙压在她身上吻她的脖颈,他很喜欢这个姿势,因为能够完全看清楚她此刻的表情。
她天生有着一张明艳妩媚的脸,可?又实?在清纯生涩,连接吻都需要?他带引教?导,才懂回应。
越是如?此,越让他情难自?禁。
他去解她睡裙上的带子,指尖轻挑,本要?拉开,却感觉到她浑身颤抖,抬眼一看,原是连睫毛都在微微抖动。
“怎么了?”他停下来问。
温舒白的声音几乎细小到听不见?:“我怕……”
“你怕什么?”他抱住她,有些心疼起来,柔声哄她道,“只想让你舒服,如?果不舒服,我们?可?以停下。”
他说时轻描淡写,可?温舒白想也?知道,只怕随口喊出的停,对于商叙这样的男人来说,大抵是一种折磨。
她正为此为难,无所适从。
商叙便握住了她的手,在他的掌中,轻轻揉了揉。他像是在帮她放松,等?她知道伸手勾住商叙的腰时,商叙顺着角度,吻上了她的唇。
不同于不久前的那种放纵肆意,此时的商叙,亲吻无比收敛克制,带着化不开的温柔,舍不得重一下。
直把?温舒白吻到脑袋眩晕起来,身体也?跟着瘫软无力。
在亲吻的休息间隙里,商叙轻声问她:“舒不舒服?”
“嗯……”温舒白意识都有些恍惚,红着脸凭借本能去回答他。
怎么会不舒服?
和心爱的人接吻,本就是一种享受。又因为商叙的吻温柔如?水,她整个人都松弛下去,软在商叙的怀里。
然?后商叙追问:“那想不想更舒服?”
他果然?带着企图,凑在温舒白的脖颈处,在她漂亮的锁骨上种下细密的吻痕。
他最知道温舒白心软,俯身在她耳边,不断说着情话。
温舒白几乎就要?被他“诱骗”成功了,用那双蒙着雾气的眼睛,看着他忘情地将唇一点点向下……
可?好像突然?有什么不对。
她的身体一热,僵了一下,然?后窘迫地推了推商叙的肩,道:“我大姨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