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球飞出边线，“哐”地撞上护栏，裁判哨音响起！

态度之明确、意图之果断，令人咂舌。

韩岭胜利队10号打了个踉跄，将将站住，甚至忘了可以倒地后举手示意犯规。

可在他动之前，一道白色闪电袭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球直接铲飞。

他看到宏景八中防守球员迅速从草地上爬起，拍了拍短裤上的草屑，目光冷硬坚决到了极点。

韩岭胜利队10号在左边路拿球，突然改变线路内切，宏景八中10号立刻出现在他前方。想到主教练赛前安排，韩岭胜利球员没有犹豫。他立刻起脚，将球传出，力求打快。

看到那样的目光，他不由自主捏紧了拳头。

开场，韩岭胜利通过一记响亮的直传球，吹响进攻的号角。

在两支队伍在比赛伊始，就展现出强硬的战术意图。

“加油！”蒋旬和身旁几位体育老师一齐喊道。

比如韩岭胜利进攻意图明显，不管怎样，我都要把球往你的半场踢。而宏景八中则用中场绞杀战术，不惜犯规，断球再断球。

付新书弯腰紧了紧鞋带，站了起来，裁判将哨子放入口中，场上起了一阵风。

场上传球和断球声四起，场边横幅和围栏不断随之轻颤。

想到这里，他代入感很强，不由自主地背心冒汗。

不多时，学生们身上球衣都沾上鲜绿的草汁，斑斑驳驳。

如果他是教练，一定希望球员们能避其锋芒，好好防守，不要和对面硬碰硬。

蒋旬坐在场边，嗅到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

如果蒋旬在场边，很想再次提醒球员们，韩岭胜利踢的是野蛮足球，他们队员身体素质好，前锋对抗性强，后卫截断凶悍，经常能打出漂亮的防守反击。加之裁判稍有偏向，踢起比赛来，他们绝对是个让强队都会头疼的对手。

连老陈也感到不对劲：“怎么踢这么凶？”

从头到尾，付新书都面容冷静，他甚至没看过对方队长或者选手一眼，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他话音刚落，裁判哨声又响了起来。

蒋旬坐在看台上，看着球场上的少年队长。

韩岭胜利进攻队员强行撞倒林鹿。

选边结果付新书猜赢，他选择左边半场，并最后与对方队长握手。

少年在地上滚了一圈，一时没爬起来。

付新书在和裁判交流后，选了正面。

裁判却示意林鹿防守犯规，韩岭胜利球员得寸进尺，向裁判施压，想要主裁判对林鹿出示一张黄牌。

韩岭胜利队长比付新书高出大半个头，整个队伍穿少见的黑色队服。黑底红字，加之遴选球员时，挑的都是人高马大的选手，放眼望去，在场上极有压迫感。

主裁叫过林鹿，对他警告了一句。少年低头系着鞋带，并没有委屈喊冤，他点了点头，直接往后退开。

主裁掏出一枚硬币，双方队长上前猜边。

韩岭胜利球员很不爽，对主裁判说了一句“你看他”。

响亮的音乐在某个高音处掐断。

林鹿依旧神情自若，似乎没发生过任何冲突。

场上，主裁检查比赛用球，然后将球放在开球点，与边裁对表。

蒋旬微低头，看向场边教练席的那个男人。

春日球场草坪格外鲜绿。

比赛看到这里，他已经很清楚。王法根本就不在意对方有裁判偏帮。他要的就是“硬碰硬”。

宏景八中的球员们面色平静，不为所动。

拼抢凶狠是为了给对方明确信号‘我不会脚下留情’，而与其把对方放进禁区附近再封堵，不如直接在离禁区较远的中线附近阻拦，只要动作干净，裁判是没办法发牌的。

突然奏响的运动员进行曲在场地上方回荡。

蒋旬向老陈解释这些，眉头却一直皱着。

双方球员列队，主裁与边裁站在队伍最前方，带领球员入场。

“怎么？”老陈不明所以。

开赛前，场边通道。

“‘硬碰硬’的比赛，踢起来双方都很容易头脑过热、情绪升级，很难从头到尾都保持理智的战术执行力。一旦裁判控制不住场面，好一点就是发牌大战，差一点直接动手也有。”

他有些忧虑地和老陈对视一眼。

云层散开，午后阳光炽烈。

蒋旬每天在球队混，很清楚球队气势和比赛的关系。在他看来，重要比赛前，球队理应气势高涨。可宏景八中的队员们很明显们交流不多，情绪没那么激越。

韩岭胜利队员也踢出了火气。

午后的阳光颇有热度，老陈拍了拍蒋旬的肩，在他身旁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