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VNL赛程太紧,男排们都是直接从这一个国家直接飞到另一个国家,在两个分站之间回国修整是不存在的,打完加拿大站,他们就要飞去芝加哥参加美国站的比赛了。
飞机上,乔明明问:“提到芝加哥,你们会想到什么?”
他的好队友们纷纷回答。
“打字机。”
“打字机+1。”
“打字机+2。”
“黑手党,艾尔·卡彭。”
“有个歌舞剧也叫芝加哥吧?”
“芝加哥公牛队和篮球之神乔丹。”
“芝加哥是那个罪恶之城吧?”
“不对不对,罪恶之城明明是底特律。”
“美国的罪恶之城有很多座啦,芝加哥也是其中之一吧!”
芝加哥打字机以最高票数当选“中国男排对芝加哥印象”第一名。
乔明明抹了把脸:“我原本是想问你们要不要去密歇根湖看看的,芝加哥就靠着密歇根湖。”
队友们闻言纷纷笑起来。
丁副队摸摸乔队长的头:“明明,你忘了我们在这一站要对上塞尔维亚、波兰和伊朗三支强队了吗?打完他们以后,我们还要去赶下一站比赛,哪里有空去看密歇根湖?”
醒醒,塞尔维亚是知名强队,波兰队也是有神兽坐镇的男排强国,伊朗队则是他们在亚锦赛对上的最强劲敌,和他们打完比赛,谁还有体力干别的?
乔明明面露失落:“我只是想带大家调剂一下心情,我总觉得我们之间不该只有球,还要有许多其他的回忆。”
两米多的乔队长也是有些细腻心思的。
李羚:“我们不是经常一起做作业,互相补英语吗?”一起学习也是珍贵的回忆啊。
熊武补充:“我们一起被丁副队撂倒过呢。”他们还有打群架的回忆。
乔明明干巴巴地回道:“你们说的对。”
就在此时,秦春晓回头:“想去看密歇根湖的话,我们可以去格兰特公园,而且公园里有很多雕塑,有大喷泉,我记得登机前搜那边的资料,还说格兰特公园在6月18日晚上九点会有佩里乐队在那里办露天演唱会。”
6月18日正好是他们打完伊朗队的日子,比赛在下午四点开始,但就算两边打满五局,每局都怼到30分以上,四小时怎么也能打完了,就是比完赛后拖着疲惫的身体去公园,不知道顾不顾得过来。
大家一起看向秦春晓,牛顿问:“佩里乐队是谁啊?”
常小乐表示他知道:“是搞乡村乐的乐队,唱那个《If I Die Young》的。”他还哼了几句,大家才反应过来。
“哦哦,原来这首歌是他们唱的呀。”
看得出来,防守大爹是乐意和乔队长一起去看密歇根湖留点珍贵的回忆的,这让大家也思考起来。
要抽时间去看密歇根湖吗?
佟殊岚偷偷和高德琵嘀咕:“晓仔太宠明明了。”
这就是自由人大爹的爱吗?
高德琵:“你没发现他只要认下一个朋友,就会很罩着对方吗?”
比如说高德琵,他是个路痴,所以每次和他出门时,秦春晓都自动揽过认路的活,高德琵虽是队长,还比秦春晓大了10岁,却常有一种自己被照顾的感受,怪不好意思的。
佟殊岚心想,莫非在晓仔的认知里,我们也是被罩的对象不成?
六月楼疑惑:“可是看演唱会要门票的吧?咱们下了飞机再订票也来不及了啊。”
这种演唱会的门票一般很热销吧?
秦春晓:“我有票啊。”
他从背包里翻出一个信封,倒出一叠票。
“我有个朋友以前是搞音乐的,他参加音乐节认识了不少北美音乐人,其中一个就是这支乐队的老板,送了他好多票,但他工作很忙,就在我出国前把票给我了,说是我有时间可以带队友去看,我一直在想怎么和你们提来着。”
常小乐、李羚:晓仔,你这个朋友是不是叫陆玄冬。
牛顿瞪大牛眼:“这么多票,不便宜吧?”
秦春晓:“不知道,反正都是人送的,没花钱。”
他又问大家:“去吗?”
所有人看向牛顿,牛顿咳了一声:“如果你们能在美国站拿到至少两胜,就允许你们去。”
“我们一定去!”
球员们齐齐喊完这句话,一起笑了起来。
他们是运动员没错,但他们也是年轻人,人生不仅有排球、冠军、巨大的梦想,也该有音乐、喷泉、公园和辽阔的湖泊。
所以为了拥有更多美好的回忆,他们要更加努力的打比赛了。
6月16日,VNL美国分站赛,在芝加哥正式开启。
第一天的比赛,中国队对上了塞尔维亚队。
赛前,两边队伍都进入了一种团结、紧张、严肃、活泼的状态。
江小海作为副教练,对众球员再次强调对塞尔维亚的战术要点:“塞尔维亚队是前世界男排劲旅南斯拉夫队的继承者,打法很凶,而且这支队伍近几年处于上升期,很不好对付,所以这一场大家也要细一点。”
江小海说后半句话时特意看着队里的几个糙男,他们是最容易被细腻型选手针对的类型。
在日联赛点亮防御的闵耀阳骄傲的挺起胸膛,站在江小海身边连连点头,大概是觉得自己已经脱离糙男行列了叭。
熊武啪的一下拍他背上:“认真听!”
作为二传,李羚是和丁荣、猫寻风一起跟着江小海看资料的,这会儿也跟着分析:“对,不过他们的进攻没毛子那么凶,主要是技巧细,而且攻手的球路很丰富多变,八字线很开。”
所谓八字线,一般是说攻手在网前跳起进攻时,他的球可以往左打,也可以往右打,这两条球路就是八字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