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着一只左手给鸣王端茶就够了。”

“不！”凤鸣骇然惊叫。

“住手！你不是答应把他送给我吗？怎么可以随便伤害他？”凤鸣气愤地问。

若言高深莫测地别过脸，无情地打量着被强按在地上跪着，犹自挣扎反抗的洛云，冷冷下令，“来人，把这奴隶的舌头割掉，抽去右手手筋。”

“礼物送出去之前，本王总可以做一点适当的修饰吧。如果送的是一条会咬人的狗，当然要先把它的牙敲掉。”若言转过头，泰然自若地说，“没了舌头，少一只手算什么？能被鸣王挑中他当礼物，就是他的福气。”

凤鸣背脊一阵发凉，“你想对他做什么？”

虽然是强词夺理，但凤鸣早就明白若言并不是一个讲理的人。

“哈哈哈，本王是什么人，怎么会对鸣王反悔？”若言簌然止住笑声，冰冷的眼眸盯着凤鸣，沉声说，“不过，这个抓来的奴隶顽钝可恶，不但会打架，还常常口出讥讽之语。本王唯恐他在鸣王身边，会令鸣王不快。所以，还是在送出之前，先给他做一点小小的改变为好。”

现实中就不是个好东西，在梦里更加是个冷血的混蛋！

“好！”凤鸣没想到若言这么好商量，一口答应，“君子一言，快马一鞭。他现在是我的了，你现在立即放了他。不许反悔！”

与其和他争论，还不如主动结束这场争论。

凤鸣拼命在若言怀里挣扎，却丝毫也逃脱不了他的桎梏，若言像豹子逗弄掌下的猎物一样，戏谑地问，“鸣王既然这么宝贝他，本王就把他送给你吧。”

“等一下，我不要了。”

侍卫把洛云从地上抓起来，强按着他跪在若言脚下。

“什么？”

若言只轻蔑一笑。

“我不要洛云当礼物。”

不一会，洛云发出低微的声息，悠悠醒来，听见凤鸣的声音，艰难地抬起头，看到凤鸣赤身裸体被若言强抱在怀里上下其手，厉声喝骂，“若言，你放开我哥哥！不然我杀了你！”

“这样啊……”若言拖长了音调，脸上的表情让凤鸣泛起很不妙的预感，“本王送出的东西从来不收回。如果鸣王不挑这件礼物的话，那就必须收下另一件礼物了。”

凤鸣看得心如刀绞，大叫道，“不许踢！你们不要伤他！洛云！洛云！”

另一件？

侍卫们立即抬来一桶冷水，哗地泼在洛云身上，又用脚往洛云腰间一阵乱踢。

凤鸣瞄向一直没怎么重视的方盘。

“看来，你比较喜欢这一件礼物。”若言指着洛云，朝两边的侍卫示意。

那个盒子里面，到底装了什么东西？

凤鸣又气又恨，“快放开我弟弟！”

“拿过来，给鸣王看看。”

经过若言身边，却被若言好整以暇地伸手一捞，强拽到自己怀里，“本王送的两件礼物，你喜欢哪一件？”暧昧地往耳上一舔。

侍从应诺一声，上前跪下，把手里的方盘高举到头顶。

“洛云！”凤鸣看见洛云双眼紧闭，不知是生是死，心头一颤，裹着身上的薄被就急忙跑过去。

方盘中的盒子色泽偏黑，凤鸣原以为是木质，近看才知道是金属制成，不用手指触及，只靠近一看，就觉得阴寒入骨，不由打个寒颤。

那个被两名离宫侍卫夹在中间，身上五花大绑的人，竟然是洛云。

猛然想起，容虎从前给自己讲课时，说过离国王族擅长压毒，据说其中一样秘术，是将朴戎境内稀有的黑玄玉用某种配方浸泡，假以时日，玉质将逐渐转为金质，颜色黝黑，坚不可摧，而且寒气逼人，永远不散，即使炎炎烈日下也能把人冻得直打哆嗦。

随后进来的一组却让凤鸣大吃一惊。

难道就是这东西？

凤鸣疑惑地看向门口那头，首先进来的侍从，手里持着一个木漆方盘，盘中似乎放着一个小盒子，因为视线角度的关系，一时看不清楚里面装着什么。

若言为什么送这么个怪盒子给自己？

转身对外扬声道，“来人，把本王准备的礼物带上来！”

“礼物在盒子里面。”

“今天，本王换个花样，”若言缓缓开口，露出一丝令人难明的笑容，“先请你看一场好戏。”

若言打开盒子，露出里面一个小指头大小的圆环，看那冰冷色泽，好像和盒子是同一材料制成。

凤鸣在这种居高临下的压力下，不由自主地感到呼吸困难。

凤鸣探头过来，发现圆环接口处，伸出一道几乎目力不可见的纸勾，仿佛女人耳环上的勾针，愣了一下。

刀削似的的脸庞上，覆上一层叫人头皮发麻的阴冷。

他不会……打算把这个东西挂到自己身上吧？

听见他的反抗之语，若言簌然沉默。

凤鸣顿时心里毛毛的。

凤鸣不管怎么害怕，这种时候，却绝对不愿向若言露出怯态，逞强地说，“你只是我脑子里的产物，换一种说法就是无用的幻觉，我才不会哀求你！”

明明只是个噩梦，居然也可以这样变态？！可见若言在自己心中的印象实在是恶劣到无以复加的地步。

“呵，本来还担心昨天粗暴了一点，会让你变得畏畏缩缩呢。很好，本王就喜欢你倔强的样子。”若言不怀好意地打量他藏在被子下的身体，“这样，你哀求本王的时候，才会更加有趣。”

“这件礼物，鸣王打算挂在哪里？”

再说，就算一点都不疼，他也绝对不想被若言碰！

“什……什么？”大概可以猜出对方的意思，但这种时候绝对不宜显得聪明过头。

虽然是梦境，但……还是很疼。

“挂在耳上，虽然有点女气，不过也可以增添妩媚……”

“你做梦。”

“不要！”

若言两手环在胸前，微笑着，看着凤鸣徒然地逃避，“今天不说本王是假的了？如果这只是你的梦，那你怕什么呢？不如乖乖的过来，和本王在梦里云雨一番？”

“不要？那么，戴在乳头上好了，鸣王的乳珠小巧可爱，正配此物。本王本来想做大一点的，但怕它寒气太甚，把鸣王活活冻僵了，还是这般大小好。戴上它，鸣王会像冬天的小猫一样，随时都想往本王怀里挤，再也不会不识趣地推开本王了。”

昨晚经历的一切仿佛瞬间在身上残忍的重演，记起若言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凤鸣硬生生打个冷战，把床上的锦被当成救命稻草一样捡起来挡在身前，拼命往床角处缩。

原来是为了这种下流的理由，才弄出这么个礼物？

未着一缕的身上到处满布男人留下的痕迹，尤其是胸部和下腹、大腿内侧，有这大片的瘀痕，上面残留明显的齿印。

发现若言拿着圆环在自己胸前比划，一阵寒气掠过，凤鸣害怕得叫起来，“打死我也不戴！拿开！”

凤鸣低下头，脸色惨白。

“放开他！”洛云也发出怒吼。

心里寒流窜过的同时，也带动了身上强烈的痛楚。

若言不以为许，通情达理地说，“既然鸣王不要这件礼物，本王还是把这个奴隶送给鸣王好了。”

“鸣王真是翻脸不认人啊。”若言脸上怒色一掠而过，很快收敛为从容但充满危险的浅笑，“刚刚还在本王怀里睡得像只乖乖的小猫，一醒过来就变了另一副样子。看来，本王昨天对你还真是太温柔了。”

把圆环丢回盒中，轻描淡写地道，“来人，去舌抽筋。”

“别碰我！”凤鸣一僵之后，猛然把正抱着他的若言用力推开。

侍卫高声答应，当初就动起手来，一人扼住洛云牙关，硬把嘴撬开。

那传入耳中的低沉男声，并不是容恬温柔悦耳的声音，而是来自另一把熟悉的，带着可怕邪气的嗓门。

另一个抽出匕首就往洛云嘴里探进去。

下一秒，呼吸骤然一停，浑身冰冷。

“住手！”凤鸣被若言围在双臂里，看得眼眶欲裂，不顾一切地惨叫起来，“不要伤我弟弟！我要另一件礼物！”

“嗯。”凤鸣应了一声。

若言打手指止住侍卫，眸中暗藏得意，“鸣王这次真的想好了吗？再反悔，本王就不给你机会了。”

“醒了？”

“我……”凤鸣看着洛云，又看看盒子里的圆环。

睁开眼睛，跳入眼帘的是强壮结实的颈项，自己的脑袋依然靠在容恬宽厚的肩膀上，感受到容恬的手掌正爱抚着自己的腰侧，不由松了一口气。

洛云是梦，圆环也是梦。

凤鸣迷迷糊糊的神志像感到危机似的，猛然清醒过来。

反正……都是梦。

不可以睡着！

如果要眼看着洛云被人割舌头，抽手筋，那种心痛倒是货真价实的，倒不如选择圆环，最多是忍受一下皮肉之苦。

眼睑也越来越重。

没关系，只要醒过来，什么痕迹都不会留下。

凤鸣听着容恬的声音，稍感安心，听话地枕着容恬肩膀闭目养神，本来准备歇一下就去吃饭，无奈激烈运动后，浑身上下每一块肌肉都松松懒懒的，越歇越软，渐渐呼吸平和，睡意袭上。

“我……选那一件，就戴在……戴在耳朵上吧。”嘴唇微抖地说出这一句。

对秋蓝打个手势，“你先去准备吧，他最近肠胃不好，多弄点软适的事物。”

“这可不行。”

容恬低声道，“不睡，你闭上眼睛，歇一下再吃。”

“什么？”

凤鸣刚刚经历了一场高潮，浑身乏力，身上只披着一层薄被蜷在容恬怀里，昏昏沉沉，忽然听见一个“睡”字，却情不自禁心里一跳，强睁开眼说，“我不睡觉。”

“鸣王刚才反悔，已经失去本王给你的权力了。现在，只能由本王选择给你挂在身体上哪一处。嗯，依本王看，就这样，如何？”若言的手指，轻轻点在凤鸣因为寒意而恐惧挺立的左乳上。

容恬摇头，“不，凤鸣累了，让他先睡一会。”

凤鸣浑身一颤。

“要请鸣王起来，先吃一点吗？”秋蓝问。

“你……你……”凤鸣气得难言地盯着若言。

容恬这才惊觉，一早起来，两人竟还饿着肚子。

“如果鸣王还不接受，那本王就只好再挑一个地方。怕只怕，本王另挑的地方，鸣王更受不了。”若言的目光，暧昧地往下瞄。

秋蓝早就来了，因为听见里面声息，不敢擅闯，直到听见结束了，才从门那边跨了进来，小声说，“大王，饭菜还在灶炉上温着呢。”

凤鸣大吃一惊。

虽然还精力充沛，但这么粗壮持久的一次，对凤鸣目前的体力来说已经足够了，容恬低头，看着凤鸣一脸满足地挨在自己怀里，小声吩咐侍女打来热水，亲自帮凤鸣稍微清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