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
沈溪月小声叫了何氏一声,“你听得没错,不过漏掉了一些,村正确实帮我找婆家了,但是听满仓哥说现在没有合适的。”
何氏本来还有点开心的。
谁不想自己的女儿婚事顺利。
听到没有合适的,她轻轻叹口气,又连忙笑着安慰长女,“没事,这种事情急不得,万一遇不到良人匆匆嫁了,那以后的日子可就难过了,真要找不到良人,你就在家里安心住着,娘不怕别人说。”
何氏说着,手微微抖了下。
沈溪月都看见了,她装作没看见,笑眯眯点头,“有娘在,我放心,有我在,娘也放心。”
半月这时候一脸忧心的看着长姐,刚才她都听见了,满仓哥和田大叔说长姐手里的银子要用完了。
她又看看碗里的面,心里很难受。
等长姐的银子用完了,她就再也吃不到这么好吃的臊子面。
不过转念一想,家里现在有牛羊鸡鸭,还有四只小猪,等小猪长大了就能卖钱。
牛羊长大了也能下小羊小牛,这些都是钱。
鸡鸭可以生蛋,到时候没钱了,可以卖蛋赚钱。
香丫心里则想着,溪月姐姐都要没钱了,还对她这么好,给她吃这么好吃的饭,她一定要努力干活,割更多的猪菜。
清风也是有些担心的。
这些人里面,满月大概是最淡定的。
长姐上次在县衙,轻轻松松就能赚到一百两银子,以长姐的能耐,她赚钱根本不在话下。
她相信长姐。
午饭吃完,孙大娘和王大牛送来铜钱,张满仓帮田大叔将石轱辘拉到他家。
下午,沈溪月一家在家休整,收拾东西,将草帽准备好,唯一的割麦镰刀找出来,何氏小心的磨锋利。
以前磨刀片这些都是自家男人磨的,何氏摸着刀片,心里感慨万千。
等到了晚上,何氏用孙大娘送的一碗浆水菜做了浆水面片。
将里面的酸菜捞出来,切碎,然后锅里放猪油,油开后,放葱花蒜炝锅,然后倒酸菜进去,翻炒放盐,等炒出香味,再把浆水倒进去,再继续舀清水进去。
等锅烧透,撒入切好的面片,锅开两次后,盛饭吃饭。
“娘,这浆水面真好吃!酸爽入味。”
沈溪月由衷赞叹。
弟弟妹妹也说好吃。
何氏笑着说:“等收完麦子,娘也弄一坛子子浆水菜,到时候想吃随时吃。”
“好!”
几个孩子无不称赞。
很快到了第二天。
沈溪月早早进空间将两把镰刀拿出来,然后又画了两把打麦子的梿枷,这东西小时候在奶奶家和外婆家都见过这东西。
收的麦子不多,犯不上用队里的脱麦机,便自己将麦穗连同杆子一起铺在院子里晒。
等到麦穗晒干燥,用梿枷一通打,麦粒脱落,将麦秆一收就行。
一根跟她碗口粗细的长木炳,另一头连着用藤条或者竹子编成的十几厘米宽的敲板。
根据记忆画完,沈溪月又摘了两个桃子,赶紧出了空间。
何氏正在叮嘱半月,让她把家里的牲口照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