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们还没来,发生了一件事。
孟兰亭过生日,吵着要见珍珠,时屿便带珍珠一同参加。
生日宴在孟家的会所举行,珍珠喜静,难得去这样的场合,还特地给孟兰亭挑了礼物。
谁知,孟兰亭一见她,当时就变了脸色。
“是你。”他说,脸上的笑容敛去,神色顿时变得凝重。
珍珠回忆了一下,自己记忆里没有这号人。
孟兰亭向来圆滑,有些话明明可以事后说,却没有忍住。
“我是林佑的堂舅舅。”他说。
珍珠的耳边嗡的一声,再之后就什么话都听不到了。
只这一句,她知道她跟时屿彻底完了。
珍珠入席,如坐针毡。
不一会儿,她电话响。
“我有急事,需要走了。”她低声对时屿说,跟她道别。
时屿追出来,目光灼灼地看着她:“你有事瞒着我。”
珍珠:“你听他说吧,我得走了。”
刚才时屿一直在低头看手机,珍珠知道,是孟兰亭在给她发消息。
“我想听你说。”时屿步步紧逼。
珍珠泄气,头一次在他面前变了脸色。
她面若死灰:“虽然我不知道他怎么跟你说的,但他说的应该是事实。”
她的肩膀塌下去,看着无比颓唐失意。
“所以,你玩弄了很多男人的感情,让他们甘愿为你大打出手,甚至自杀?”
珍珠:“虽然我到现在都觉得他们罪有应得,但跟你说的实际情况差不多。”
时屿的心口闷痛。
他的脸刹那间变得铁青,深吸了好几口气,只进不出。
最后才讷讷地问:“我也是其中之一吗?所以,陈子怡说的是事实,你接近我,就是想玩弄我的感情。”
珍珠不说话,用指甲掐自己的掌心。
最初是这样的,可现在她爱上了他。
过去打出的子弹正中眉心,珍珠知道,她不管怎么解释时屿都不会信。
她垂下眼去。
“如果,我说我以后真心待你,你会原谅我吗?”她轻声问。
时屿好似听到了天下最好笑的笑话。
“你觉得呢?盛璨,你以看到别人为了你要死要活为乐,你这样的人有真心吗?”
珍珠说不出话来。
她心脏绞痛,好一阵缓不过神。
时屿转头回去了。
看着他的背影,她视线渐渐模糊。
玩弄真心的人,不见得会屈从于假意,但一定会被真心所伤。
此刻,珍珠觉得自己遭了报应。
她回别墅,躺了三天。
保姆看她不吃不喝,吓坏了,一直劝她保重身体。
她嫌烦,索性把保姆也给辞了。
这三天她连门都没出,更遑论上学了。
时屿没有联系她。
每天晚上,马路对面的别墅还是照常亮起灯,但已经跟她没什么关系。
她缺了三天课,导员找不到她,跑去问时屿。
时屿丢下一句:“我们分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