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维明笑笑没说话,举起杯和吴兵碰杯。
吴兵道:“这样,这最后一杯我敬二位领导,然后我得回家了,一大早出来家里那口子一个劲问我干啥去了,我还不知道怎么解释呢。”
顾维明笑道:“是啊,说周日加班是有点解释不过去,这样,你就拿着省委招待所的这个袋子,把这半瓶酒带回去,告诉她你和省委书记喝酒来着,不信就让她来问我。”
“那她得把我供起来!”吴兵拍桌道。
随后二人都哈哈笑了起来,沈书华没心情跟他俩开玩笑,摆手让吴兵回去。
吴兵也是知道他不适合留在这里了,因为沈书华生陆明远气了,而陆明远是不是换新大腿,这种事吴兵可猜不出来,因为陆明远一直在给他惊喜,也包括惊吓。
吴兵走后,顾维明道:“你为什么不认为陆明远这是在釜底抽薪?”
沈书华又是一怔,狐疑的看着顾维明:“你真的这么认为?”
其实沈书华不是想不到这个可能,只是他一直以陆明远是他姑爷为傲,觉得这小子可以帮他解决很多很大的问题,而自己也会成为陆明远的靠山,
然而,一时间陆明远和申保国勾搭上了,心里难免有些吃醋,第一时间就觉得陆明远不要他这个大腿了,有点失落感。
而顾维明这么说,却又重新给了他信心,只是,真的是这样吗?
顾维明道:“反正啊,我觉得这件事上,陆明远比咱们想的远,考虑的更周到,至于能不能达到釜底抽薪的这个效果,就要看廖国清兄弟俩还跟不跟陆明远过不去。”
沈书华道:“你是说假如廖家继续跟陆明远过不去,陆明远就能抽掉这个薪?”
“差不多,这小子的本事若是够大,那就很有可能,而且,没人规定申家就一定和廖家绑在一起,何况申保国都退了下来,申家未来的根,是京里的那个大儿子,而不是嫁出去的姑娘。”
沈书华醒悟道:“怪不得你不怕申保国,因为你觉得申保国不会因为廖家而为他大儿子树敌?”
顾维明笑了笑,充满着自信,相当于在说,申家大儿子虽然很有前途,但也不敢轻易跟顾维明掰手腕,就算他们父子俩压下去顾维明,父子俩也会掉块肉,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是大忌,舍掉廖家是良策。
沈书华想了想又道:“不对呀,要是廖家知道陆明远的本事,然后和他和平共处了怎么办?”
“那不是皆大欢喜吗?”顾维明笑问。
欢喜个屁呀!沈书华话到嘴边咽了回去,想去拿酒,发现剩下的半瓶被吴兵带走了,转身就找酒,很饥渴似的。
顾维明道:“不给你酒了,赶紧回家去,我还要洗个澡舒舒服服的补一觉。”
顾维明起身就下桌了,喊保姆去收拾餐桌,不给沈书华在喝酒的机会了。
沈书华郁闷的看着桌面,他想说的是,陆明远和廖家不斗了,那他就没机会当盛阳市委书记了啊!
廖国清至少还能在盛阳市委书记的这个位置待上四年,甚至再任一届,而沈书华等不及了,他实在不想在意识形态领域的位置上待四年,他要干实事,握实权的。
沈书华下了桌,看着顾维明真不管他而独自上楼了,只好白了他一眼,
心说老子回家洗澡去,还有媳妇给搓后背,而你,自己搓吧!
同样这一天的桦林市,
那位古井新区新上任的管工委书记范天宇也没闲着,开始了针对陆明远的谋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