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算你说了又怎么样,你以为他们会相信你吗?”
谢川大口大口的呼气,心中风起云涌。
对!就是这样!
绝不会有人相信他的。
“你真的以为这样我就拿你没办法吗?”
陈少君一语就道破了谢川心中的想法。
“胡说八道,一派胡言!什么叫做窃为己有?文道一途谁不知道‘烟锁池塘柳’本来就是我想出来的,与你又有什么干系?”
谢川很快就恢复过来,厉声喝斥道。
“而且你说是你的,那我问你,这对子是上阙,那你对得出下阙吗?”
说到最后,谢川中气十足,声色俱厉。
谢川刚刚说完,四周围顿时一片安静。
特别是那些之前和他一起交流的士子,更是若有所思。
而谢川则是阵阵冷笑。
他之所以敢冒天下之大韪,窃取陈少君的对子,据为己有,并且派人到处污蔑陈少君的名字,并不是没有原因的。
“烟锁池塘柳“现在在整个京师文道一脉早已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并不是因为它是谢川所做,而是因为它的特铢。
烟字蕴含“火”,锁字蕴含“金”,池字蕴含“水”,塘蕴含“土”,柳蕴含“木”,这五个字单一并没有什么,但联在一起正好是“金木水火土”,五行皆在其中。
更重要的是,这五个字并非刻意的挑选,它们联在一起,本身就自成意义,构成了一副如诗如画的美景。
要想单纯对出下阙容易,但要想同时对出金木水火土,一一对仗却谈何容易。
这也是在个对子难住京师的大儒、鸿儒、宗师们,被誉为“千古绝对”的原因。
谢川也问过自己的老师乌如海,这个对子难度太大,至少千年之内,没有人对得出,就连儒首都没办法。
这也是他一口咬定对子是自己的,不怕陈少君撕破脸、揭破的原因。
“陈少君,你倒是对啊!”
谢川大声道。
“唉!”
陈少君轻声一叹,摇摇头,看着谢川,目中满是怜悯。
谢川的心思他又岂会不知。
“谢川你真是打得好盘算,只可惜,你找错了人,你难道不知道,对子是我所留,求仁得仁,求义得义,既然如此,我就索性成全你。”
“烟锁池塘柳只是上阙,而我的下阙就是……”
陈少君说到这里顿了顿。
这个简简单单的动作,立即让谢川心脏漏拍了一下,整个人骤的紧张起来,而四周的士子也露出了仔细倾听的神色。
这一刻,就连时间都仿佛减缓了下来。
“桃燃锦江堤!”
“轰!”
简简单单五个字,人群瞬间炸开。
“好工整的对子!”
“‘桃燃’对‘烟锁’,‘锦江堤’对‘池塘柳’,‘燃’字对‘锁’字,他竟然真的对出来了!”
“如诗如画,两者的意境完全一样,同样深远,这是最好的下阙!”
……
众人一个个震动不已,完全被惊艳了。
谢川更是见鬼了一般,哗的一下,脸上的血色褪得干干净净,惨白无比。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陈少君竟然真的可以对出,而且还是倾刻之间做就。
“不可能,绝不可能!老师说过,不可能有人对得出的。”
谢川身形踉跄,眼神失色,宛如失魂落魄一般。
这一刻他所有的信心顿时土崩瓦解。
陈少君虽然只吐出了五个字,但却击溃了他的所有骄傲和尊严。
“谢川,你剽窃我的东西,我本来不想揭穿你,可惜你不知进退,胡搅蛮缠,事到如今,你还有何话可说?”
陈少君放下经书,眼神凛冽无比。
“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谢川私下的那些小动作,一桩桩一件件他都知道的清清楚楚。
以前不计较,那是他胸怀大,格局大,现在在他面前还胡搅蛮缠,那就是他自寻死路。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没有人会相信你的……”
谢川额头冷汗直冒,嘴唇直哆嗦。
“是吗?那你看看周围,看看其他人是怎么想的。”
陈少君淡淡道。
谢川抬起头,却发现鹿园里所有人都看着他,一个个目中满是鄙夷。
“谢川,想不到你竟然真的窃取别人的对子!”
“实在太可鄙了,枉我们之前还那么相信你!”
“难以置信,这件事情我一定秉告乌如海宗师!”
“真是文道之耻!”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每一句都像利箭一样刺在谢川心脏上。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谢川脸色苍白,冷汗直汗,还试图辨解什么。
然而事实胜于雄辨,就连和谢川最交好的士子,这个时候都不由撇过头去:
“谢川别说了。”
事实俱在,现在谢川早已是身败名裂。
文坛中恐怕已经没有他的容身之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