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 再也没有任何存在能阻挡他!
近了!
更近了!
亚伦张开双手, 即将触摸到梦寐以求的长生之光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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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噗!
然而, 他的身影停滞在了‘长生之门’前!
亚伦木然低头, 望着自己的胸膛。
只见一根根漆黑的根须,从后方袭来,穿刺过自己的胸口。
一滴滴鲜红中带着金色的血液,从漆黑根须之上缓缓滴落。
那根须宛若蠕动的虫豸一般,钻入他的体内,甚至开始封禁他的灵性、以及一切的‘可能’
熊熊!
纯白的火焰燃烧, 但越来越微弱。
纵然‘熔炉之火’,也无法燔烧这种漆黑的根须分毫!
亚伦脸上露出痛苦之色,被高高挑了起来,远离了‘长生之门’
“啊啊啊!!!”
他发出歇斯底里的怒吼。
噗噗!
迎接他的, 是一根又一根的漆黑触须, 不断穿刺过他的手脚,将他呈‘大’字形牢牢束缚, 托举着来到一团漆黑沼泽之前。
轰隆隆!
漆黑的沼泽往上凸起, 浮现出一双硕大的眼眸。
这双眼眸沉静而温和,并无一丝一毫的疯狂与暴虐情绪。
“‘牧场主’你根本没有疯!”
亚伦似乎只剩下说话的力气, 勉强开口:“诱饵!一切都是诱饵!你故意装疯,就是为了削减我的警惕,继而布置陷阱?一切都是为了抓捕我?”
“所以当我踏入陷阱之时,你第一时间是去摧毁‘巴别塔’, 就是为了防止出现意外,断绝任何人再度接近‘长生之门’的可能?”
‘长生之门’前的三重考验, 也类似一种仪式。
换句话来说,没有经历过苍白森林、赤红长河、登上巴别塔的人,哪怕‘长生之门’就在眼前,却永远也无法真正接近,更别说推开它!
亚伦望着自己的血液一点点被漆黑触须汲取,说话的声音也变得有气无力起来,苦笑道:“除此之外我的理性护符对任何疯狂的司岁都应该有致命的吸引力但你根本没有疯所以不会被它引开你之前的种种表现,都只是在演戏迷惑我?你的目标永远都只是我?”
漆黑沼泽之中,有一把空灵而美妙、静谧而安宁的声音响起:“又见面了!‘虚妄之灵’阁下!”
亚伦的表情有些疑惑,继而变得肯定:“你不是‘牧场主’!你是‘夜之母’!!”
“是的!当‘牧场主’还是‘黑沼’之时,就已经被我暗中控制”‘夜之母’的声音宛若平静的夜色,徐徐而来:“但祂的确是末日的象征因此我并未融合祂的力量,只是作为一张底牌与后手,就如同‘自然之母’那样!”
一旦‘夜之母’融合‘牧场主’,结果就是现在这样,世界末日,司岁黄昏,最后可能连司岁都要全部毁灭
第一重历史的‘夜之母’并不想自杀,因此没有这么做。
“所以这一重历史,都是你的陷阱?”亚伦似乎明白了什么,惨然道。
“是的。”
‘夜之母’静谧的声音继续响起,宛若一首安眠曲,在安抚着亚伦的灵性,瓦解他最后的抵抗意志:“自从确认你需要通过真正的‘长生之门’后我就决定制造一个‘末日世界’,你有很大可能选择在诸史之中晋升‘长生者’,而司岁越少的世界,越会获得你的青睐!”
“因此,我将自己与‘藏骸主’、‘冥月’投喂了‘牧场主’,令祂彻底疯狂,开启末日又以半个血肉母树的力量控制了祂现在,祂也是我的一部分,虽然会让这一重历史走向毁灭,我清醒的时间也不长,但我只需要在你登临‘长生之门’之时苏醒,就足够了!”
“小心‘冥月’,小心‘牧场主’原来还可以这么理解?”亚伦低垂头颅:“你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