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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这种变故,“脱毛猴子”自己并不在意,事实上,以他当前浑浑噩噩的状态,也只是对身下的猎物血肉保持专注。
进食就是他目前要做的一切。
只是他的进食过程,也在“不寻常”中扭曲掉了……
他最初是用牙齿撕咬猎物,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满嘴的牙齿逐一脱落。
这还不算完,同样脱落……更确切的讲,是分离开来的,还有他的嘴巴蠕动所需要调动的肌肉。
在此之前,当然还有蒙在外面的面皮。
很快,他整张面孔,包括所有的面部器官,都分离开来。
最初的时候,这些掉落的“部件”,还有血管和神经勉强牵系着。但几个呼吸的功夫,这些联系也是分崩离析。
到后来,就连拼接成头颅的骨头,也循着骨缝拆解开来,四面漏风。
偏偏这位还全无所觉!
因为,就算是他的整个头颅都已经拆分解离,连勉强作为一个整体的大脑也在蠕动间开始扭曲、错乱和翻搅……他仍然保持着一个基本的系统框架。
只不过,将这些分解开来的人体部件维系在一起的,不再是原有的以血管、神经、皮肉、骨骼构成的生命系统,而是一道道如丝如缕、若隐若现的半虚无“线条”,它们与其躯体上蹿动的光链相呼应,像是在特殊环境下击穿空气的电流。
这些半虚无的“电光线条”,似乎具有某种磁力,并且可以进行复杂的能量和信息交换。
在它们约束下,这个“脱毛猴子”分崩离析的头颅,还是一个持续运转的系统。即使其运转的方式,已经和正常生灵完全不同。
毫无疑问,有些超乎想象的力量作用进来。与之同步的,还有一些深藏在这颗头颅内的信息,通过强势的替代性系统,稳步传输出去。
进食仍然在继续,但作为系统性的行为主体,“脱毛猴子”不再依靠咀嚼,而是通过那些“电光线条”,直接穿刺猎物的遗骸,并将那份诡谲的力量传导过去,让原本还相对完整的野驴尸体,轻而易举地变成了比最早裂解的头颅更细碎百十倍的骨碴肉糜。
然后这些后面分解出来的碎屑,就被早一步分解、但仍然保持着系统性的异形头颅加以吸收,也可以说是进行了更深度的融合……
也算是进食吧。
如果没那么介意归属感的话,这种进食方式明显要比自然原始的消化系统更高效,看上去更为清洁,几乎没有残留。
但也是从视觉角度来看,这样的场景未免太极端了些!
淡水湖这一边散落的生灵们,多多少少都受到一些影响,不远处的畸变棕熊都停止了进食,扒拉着猎物往后退,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呼噜声。似乎在警告,但更多还是在给自己壮胆。
但这对刚完成进食的“脱毛猴子”来说,意义不大。当他进食完毕,随着“电光线条”的作用,早已经面目全非的头颅,竟然开始内聚。不可计数的原肉体零部件,不管是否还保持基本结构、也不论原有的生物结构怎样,就那么随随便便地拼接在一起。
简而言之,就是鼻子
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更像是不同废料杂糅起来的泥团,绝不缺乏骨头摩擦穿透,也常见神经血管在空气中飘飞打结,更不用说表皮组织就在内圈揉搓的情况……
但这种现象也并没有持续太久,这个复杂诡异的系统除了分解和缝合之外,明显是具有某种记忆性的。
那个巨大丑陋的肉瘤泥团,就这样经过两三轮揉搓,竟然神奇地找到了最初时的模样,重新还原成为“脱毛猴子”,也就是正常的人类的面孔。
在整个过程中,这位摄入了足够维持生计的能量,但也在持续的分解和翻搅中,暴露出了一些东西,投送到万里之外。
“能还原过来真是走了狗屎运……”罗南睁开眼睛,低声嘟哝了句,“不过这好像还真是头一个。”
“什么头一个?”
血妖耳朵敏锐,听到罗南在说什么,却没能理解他话中所指——毕竟与其对应的,是深入旧大陆腹地的遥远即时影像,还涉及罗南一人专属的思维。
罗南没有回答,但原本阴郁的眉宇,略微舒展开来。
在某种意义上,罗南的灵魂披风,就像是在即时战略游戏中打开了卫星挂,驱散了地球范围内一切的战争迷雾,带给他超乎想象的便利
只是,意外从中继站带出来的孽毒污染,给灵魂披风乃至罗南一整套精神层面的体系架构,带来了巨大的破坏,也使得战争迷雾重新遮蔽了他的视野。
在一片断壁残垣中,勉强还有几个好消息。
比如,罗南的“信众”,包括此前通过各种方式,在世界各地进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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