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叔眼底的警惕去了些,但还是比较谨慎,“这样啊,路家是大户人家,我对路家的事知道的也不多。”
水荣递了一块碎银到刘大叔手里,“不妨事,您知道什么,说给我听听就成。”
刘大叔看了看手里的碎银子,又看了看水荣。
“路家是刘家庄的数一数二的大户人家,路家人丁兴旺。
现在路家的家主是路老爷,他很有经商的天分,年轻时跟着当时的路老太爷去过不少地方闯荡,路家的家底越发厚。
之后路老爷成了路家新一任的家主,娶了周大小姐为妻,后面陆陆续续又纳了七八房妾氏。
光是孩子就有十几个,现在路家几位公子跟着路老爷身边学着做生意。
路家的小姐们,大小姐、二小姐前几年出嫁了。
听闻路三小姐也订下了人家,年末就要出阁了,嫁的还是府城里赵老爷的二公子。”
“路老爷真是一个有本事的,养出来的儿女都这么能耐。
不知路老爷可有什么喜好?我要登门拜访,总得提点儿薄礼去,不然外面的下人恐怕都不会放我进去。”
“路老爷的喜好,我也不知道。不过路老爷平日比较忙,大多都在铺子里,现在府里管家的是路老爷的妻子周夫人。”
“这,还真是有些不好办啊。”水荣思忖着,“刘大叔,你方才说路三小姐年末要出阁,不知路三小姐的嫁妆准备得怎么样了?”
刘大叔怪异地看了水荣一眼,“你怎么这么问?”
“害,我旁的都不会,略懂些木匠活,就想着实在不行,用一个亲手做的梳妆台给路三小姐添妆。”
“哦,原来你是打这样的主意。嫁妆哪有嫌多的。
路三小姐的夫家大手笔,下聘的聘礼都快堆满整个院子。
路老爷见此,只觉得自己给路三小姐准备的嫁妆太少了,还得再添置些,不然失了脸面。
隔天路管家就找了一个木匠回府,给路三小姐打嫁妆。”
水荣故意问道:“那木匠手艺怎么样?”
“这我哪里知道啊,我连木匠的模样都没见过。”
水荣又问了刘大叔一些问题,然而后面全都是没有用的信息。
刘大叔对路府的情况知道的不多,他知道的只是一些明面上的事。
“多谢你了,刘大叔,时候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休息了。”
只是和水荣说了一会儿子路家的事,就得了一块碎银子,刘大叔别提多高兴了。
“媳妇,你瞧这是啥?”
“银子?当家的,你哪来的?”
刘大叔压低了声音,轻声道:“嘘,是到咱们家借宿的水公子给的。”
“他好端端的怎么会给你这么大一块碎银子,该不会别有所图吧?”
“他家今年遭了灾,日子过不下去,想到了一个好些年没甚往来的姨娘,准备借着姨娘的关系,到路府打点儿秋风。
他对路府压根不熟,这不,得先找熟悉路府的人打探打探消息。”
“你和他都说什么了,他能给你这么大一块碎银?”
“就说了路家的一些事……”刘大叔简单把方才说的话又和自己媳妇说了一遍。
刘大叔的媳妇眼珠子转了转,“这些消息,刘家庄谁人不知啊。
不过,这位水公子出手阔绰,我们可以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