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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春秋碍于兴王父子在,当然不能说自己是来求亲的了,便道:“无事。”
朱厚照面带狐疑。
倒是朱厚熜率真地道:“哪里有无事见君王的呢?镇国公一定是碍于我们父子在场,既如此,我们只好告辞了。”
这朱厚熜聪明得很,他这样一说,便揭破了叶春秋的‘阴谋诡计’。
朱佑杬仿佛一下子被儿子提醒了,顿时警惕起来,道:“镇国公,莫非可有什么军国大事?若是如此,我父子闲杂,自该告退。”
他们是远道而来的亲王和世子,口里说自己闲杂人,却一点没把自己当闲杂人等来对待,口里说告辞,脚却没有挪动步子。
叶春秋心里想,那琪琪格叱我担当不足,细细想来,似乎真是骂得有几分理直气壮,自己的地位越高,反而是畏首畏尾起来了。
老子是叶春秋,流血都不怕了,现在一个愿娶,一个愿嫁,爱怎样就怎样吧,谁怕谁!
心里想定,叶春秋便正色对朱厚照道:“陛下,臣有不情之请。”
朱厚照的脸色骤然变了,顿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不情之请?这王叔和朱厚熜小子就在这里呢,你不会平时好端端的,今儿发癫吧?
朱厚照不禁在心里默念,但愿和那琪琪格无关。
谁料怕什么来什么,叶春秋痛定思痛地道:“陛下,今日太和殿上,汗女琪琪格表达了爱慕之情,愿为臣妾之妾,臣弟何德何能,委实不敢受她厚爱,奈何儿女私情便是如此,来得莫名其妙,她都已主动了,臣弟怎还可扭扭捏捏?臣弟七尺男儿,还要连一个女子不如吗?臣弟自知有万死之罪,恳请陛下成全。”
呼……
一口气把这话说出来,反而浑身轻松了!
钱谦说的一丁点都没有错啊,自从不要脸之后,果然连人都变得身轻如燕起来。
可是……暖阁里的气氛却是紧张起来。
朱厚照原本还祈求叶春秋别提琪琪格,可见叶春秋情真意切的,竟是禁不住笑了,可他还未开口,便听一个声音道:“陛下啊,这琪琪格,乃是老臣的儿媳,岂容给叶春秋做妾?”
朱厚照愕然看去,不是朱佑杬是谁?
这时候,朱佑杬是真的急了,其实到了这个份上,他也是骑虎难下,一方面,现在事情演变至此,对兴王府来说,已成了笑话,这琪琪格,自己的儿子娶与不娶,都会被人取笑,既然如此,为何不娶呢?
女人被人抢走了,难道兴王府就抬得起头?
即便这女人心有所属,可她毕竟身份特殊,只要娶了回去,她这身份便对兴王府有着很多助益,而且,只要过了门,就是兴王府的人了,就算是将她随意安置在王府之中,又如何?不过就是多了一个人吃饭罢了。
既然都是丢脸了,可怎么能便宜了叶春秋?
朱厚照却是皱眉,禁不住道:“那琪琪格已在太和殿说了,她心有所属,若是此时,朕还命她出嫁,只怕很是不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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