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永吞着口水,却是不敢做声。
可是没等朱厚照把手上那块瓜啃完,他突然捂住肚子,脸上露出了几分难受,道:“哎呀,朕肚子疼,快,快,朕要出恭。”
张永很是无语,好不容易,这朱厚照出恭毕了,脚步有些打晃晃的回来,虚脱地躺在软塌上:“真是见了鬼了,朕今儿流年不利啊,吃瓜都吃得肚子疼,哎哟,朕歇了,你在外候着吧。”
正待要小憩,此时却有宦官脚步匆匆的进来,道:“陛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锦衣卫急奏,急奏……”
朱厚照软绵绵的,只是倚在软塌上,怒道:“大胆……”
还未说下去,这宦官却是不管不顾的道:“陛下,寿宁侯……寿宁侯出事了……”
寿宁侯……
朱厚照这才打起了几分精神。
这寿宁侯乃是张太后的亲弟弟,也是朱厚照的舅舅张鹤龄。
这个舅舅最是不靠谱了,朱厚照是素来不喜他的,总觉得他獐头鼠目,总是神神叨叨的,今儿说自己要做大和尚,明儿想跑去山里修仙,这人……神经病啊。
朱厚照打了个哈哈,道:“噢,他怎么了?病了还是快死了?他不是有什么仙法吗?说是可以延年益寿,呀……他这样了不得,就让他做他的法就是了,别耽误朕休息。”
宦官几乎要哭了:“大致……大致也差不多了,寿宁侯前日去了北通州……”
朱厚照眼睛眯起来,显出了很羡慕的样子,他倒是也想北通州或是去天津卫走一走,偏偏走不了啊。
朱厚照慢条斯理地道:“他好端端的京师不待,去北通州做什么?”
宦官道:“说是去求仙,说北通州出了个活神仙,叫什么无上老母,寿宁侯便领着人去求取仙药,谁曾想到,到了北通州,就被劫持了。”
听到这里,朱厚照一下子打起了精神,猛地下榻:“劫持了?谁敢劫持他?这北通州乃是近畿之地,也算是天子脚下,他好端端一个寿宁侯怎么就被劫了,莫不是他要了人家仙药,舍不得给钱吧?他就是这样的人,小气又怕死,朕真厌透了他。”
宦官苦笑道:“不,后来锦衣卫才侦知,那所谓的什么无上老母,乃是白莲教的人,头目便是个自称是无上老母的家伙,前些日子,京中剿了一伙白莲贼,拿了上百人,白莲教为了解救,便在北通州闹了事,不但拿住了寿宁侯,连带着北通州的通州左卫也反了……现在整个北通州,已是乱成了一锅粥……”
通州左卫反了……
朱厚照的脑子有点迷糊,这通州左卫历来属于近畿军马,可是一丁点都不简单的,人数虽然没有满额,却也有三千人,战力也还算过得去,怎么就突然反了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