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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华忍不住对这个弟媳吹胡子瞪眼,很想骂他一句长舌妇,偏偏说不出口,这辈子没骂过人啊。
而刘氏口里的话显然还说得意犹未尽,继续口沫横飞道:“大兄说我狗眼看人低也好,说我眼里只有钱也罢,可理就是这个理,说一千道一万,就算是把那姓叶的夸出一朵花来,事儿就是这么个事儿。”
王夫人也有点不自在了,显得很是尴尬。
只有王静初不断的拉着王夫人的袖子,王夫人老半天才道:“也没什么丢人的,他学问好,说不准……说不准……”
“那有个什么用!”刘氏不依不饶,也是火了:“说什么他也是小门小户,他母亲的事我也知道,是封了诰命没错,且不说是六品,就说他母亲是和他爹私奔的,这就足够惹人笑话了。何况,六品诰命算什么,大嫂还是二品诰命呢,对不上门就是对不上门,我看哪,这个婚事得推拒了,说不成就不成,不过咱们王家是体面人家,就算要拒婚,也不能咱们来,得他自己说,大兄大嫂抹不下这个面子,我就来和他说,无非就是唱歌红脸而已,让他自个儿有自知之明,自己主动来把婚事退了,如此,既成全了他自己,也免得坏了咱们静初的名节。”
王静初忍不住了,俏脸一冷:“我不退,为何要退,我……我……”
刘氏气急了:“你就这样相中了他,他有什么好?”
王静初有话不好说出口,只是红着脸,红唇哆嗦的有点不知所以然,最后她咬咬银牙:“我就相中了他,反正是不退的,我第一眼就相中了他,见他拿刀架在我身上,便觉得他不是寻常人,见他救了我父亲我便感激他……自他来这里读书,每日在书阁中认真看书的样子,我便喜欢他,自他要提亲,我便决心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这番话说出来,何止是刘氏,连王华也吓了一跳,王夫人觉得说这样的话不妥,忙是咳嗽。
便见这时,王静初已是泪眼婆娑,咬着唇,似乎也发了狠劲:“婶婶这些话,太诛心了,他再不好,我既已有了决心,即便他永世不高中,跟着他吃苦,我也认了,我命里就注定如此,今后谁再劝也不听,你说我没有廉耻吧,就当是没有廉耻好了……我……我不准你骂他。”
刘氏恼羞成怒,便加大了音量:“这是什么话,倒像是我害你,你年纪这么小,懂个什么,哎呀,快别说这些话了,咱们是余姚王家啊,余姚王家的大家闺秀,怎可说这样的话,静初……枉我这样心疼你,你……”刘氏说着,便啪嗒啪嗒的落泪:“这不是为了你好,你看那姓叶的,什么都不是,咱们是余姚王家啊……”
正说着,门子却是匆匆来报:“老爷,叶春秋……叶公子来了。”
叶春秋来了……
王华精神一震,又觉得有些紧张,自己可是派了人去看榜的,为何看榜的人没有回来,叶春秋反而先到了。
“快,快叫进来。”
那刘氏听了,也打起了精神,禁不住道:“好啊,来的好,正要见识见识,我倒看他有多厚的脸皮,非要娶静初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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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静初不可,哼……看他会不会自惭形秽,他若真为静初好,就该断了这门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