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柴门,进入庭院,便听到一个声音道:“呀,春秋回来了,春秋啊,你大父一直记挂你,叫我来看看你呢!”
有其他人……
叶春秋抬眸,朝着声源的方向看去,只见二叔叶松正一脸带笑地看着自己。
他怎么来了?
叶春秋微微一愣,心里生出疑窦,却是警惕地看着他。
叶松笑呵呵地道:“不是家中无事吗?你大父也惦念着你,怕你和大兄在杭州住的不好,无人照料,恰好我在家中清闲,便受你大父所托,来看一看,哎呀呀,而今你们是得意了,两个举人老爷,二叔要在这小住几日……嗯……”
叶春秋看着叶松,一脸羡慕又有点儿失落的样子。
听了他的话,叶春秋明白了,这二叔自从家里失了权利,多半日子也难熬,大抵是跑去寻大父那儿悔过,终究还是自己儿子,大父就算心再硬,又能说什么,只是这一次他来杭州做什么?
对这个二叔,叶春秋是很讨厌的,实在热情不起来,随即发现老爹已经在檐下看着自己和二叔,叶春秋才不咸不淡地朝叶松行个礼:“二叔。”
叶松笑吟吟地道:“嗯,越发的知书达理了,我和你爹喝茶,正说到你,你是不知,你在宁波已经出名了,许多人都感念你平了倭寇,保了乡里呢,咱们奉化,也算是出了一个有出息的人了,二叔从前怎么说的?咱们春秋迟早要有大出息,你看,你看看,果然是没错,春秋啊,好好读书,争取再考,中了个进士,大父那儿,不知要高兴成什么样子。”
叶景上前道:“春秋喝醉了,洗一洗脸去睡吧。”
叶春秋实在懒得跟这个二叔多说什么,便点了头,匆匆去洗漱一番,回房去睡。
到了傍晚时起来,刚刚开门,便听外头叶松的声音:“大兄,借些钱我,哎,从前是我的错,而今二房过的不好,你是不知,家里现在只给二房三两银子的月钱,辰良又要读书的,你是晓得的,这开销可是不小,此番来,我是打算做一些小买卖,想法子寄些钱去,奈何没有本金,爹现在还在怨我……可是我已改过了,大兄借我二十两银子,我在杭州寻一些故旧,请他们帮帮忙。”
叶景的声音显得踟蹰:“这……钱虽然在我这里,可都是春秋挣得,得问问春秋。”
叶松便道:“我听说家里每月都会想法子寄三十两银子来,前些日子,爹怕你们在杭州过的不好,还卖了河东的几亩地,不是寄了一百两银子来?大兄,你是不知……”
“哎……”叶景一声叹息。
叶春秋有点恼火,这二叔差点没害死自己,现在也好意思来借钱?正待要出门,就听二叔的声音道:“多谢大兄,多谢,我得去寻朋友交际了,杭州我是认得不少人的,只要有本金,不愁没有法子。”
说罢,他心满意足地出门去了。
(未完待续。)